牛皮文学
牛皮不是吹的 小说还得看我推的

第2章

由于苏父和苏母都是大学教授,所以苏家住的是学校给安排的小洋楼。

这样的书香门第,家里头还能有这么多不讲礼义廉耻的事,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会儿正值工作时间,也不是节假日,所以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人。

对此,走在教职工大院里的苏令宜还觉得有些可惜,要是能遇到几个大妈,还能再演一波替苏家多增点人气和热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想事成”,就在她快要走出大院的时候,一辆原本从她旁飞驰而过的自行车忽然又转头兜了个圈,追到了她面前停住。

“小树懒!拎着包药去哪?不会是被扫地出门了吧?”

“……”

小树懒?什么鬼!

苏令宜朝自行车上的人看去,迎着光有些刺目,她不由眯了眯眼。

浑身的青春朝气都要溢出的少年,此刻正眼带嘲弄地看着她,可似乎并没有从她脸上看到半点懊丧和窘迫,少年毫不掩饰失望。

苏令宜好半天才想起来眼前这个长得挺不错的少年是谁。

他是男主宋淮之的亲弟弟宋淮景。

十岁的原主第一次见到宋淮之的时候,就被那个沉默寡言,稳重得像大人的小哥哥深深吸引,从此眼里再也看不见别的帅哥。

而宋淮景这些年没少横在她和他哥之间,要不是两人见一次就掐一次架,对方还明确表达过她这种装模作样的女人不配当他嫂子,苏令宜都要怀疑这个小子暗恋原主了。

毕竟小学鸡喜欢一个女生的时候就爱去惹那个女生生气跳脚。

虽然宋淮景对原主没意思,但也不能掩盖他是小学鸡的事实。

对付这种小学鸡,你的反应越激烈,他就会越兴奋进而更得寸进尺。

所以,苏令宜决定把这个小学鸡当空气。

她悠悠地转过目光,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就绕过他的自行车往门口走。

宋淮景愣了下,然后脚下一蹬,又追了过来。

这一回,他直接把车横在了她的面前。

“小树懒!苏令宜!你不会真被家里赶出来了吧?”

苏令宜看了他一眼,缓缓开了口:“你是想邀请我去你家住吗?”

话音未落,就看他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你……你一个女的,怎么能跟男的说这种话!你再主动,我哥也不会喜欢你的好吧!”

苏令宜呵笑了一声,把行李包直接往他后座上一搁,歇歇手。

“不喜欢我正好,我也不喜欢他。你是不是很闲?”

宋淮景:“???”

看他脑子有点没转过来,苏令宜冲前面轻轻抬了抬下巴:“照顾一下伤患,送我去公交车站。”

宋淮景:“……”

那句“你想得美”还没出口,他这才看到她拿丝巾固定在胸前的手,纱布上还带着血。

“他们把你手打断了?”宋淮景惊得眼睛都睁圆了。

你特么才被人打断手呢!

不过苏令宜也不打算解释,毕竟割腕这种行为跟被人打断手一样没面子。

“就一句话,送不送!”

“……”

宋淮景都要气笑了,自己难得关心她一下,她居然不领情,活该被人打!

真想一走了之不管她,可又觉得她被苏家赶出来怪可怜的,犹豫了一小会儿,就将车把手一转,帅气地一甩头:“上车!”

苏令宜也没客气,拿开行李包就侧身坐了上去,然后再把包搁在腿上。

等她坐稳了,宋淮景一踮脚,踩着脚踏板就朝大门口骑去。

看门的大爷见这俩骑着自行车出去,也乐呵呵地大着嗓子打招呼:“臭鼬带树懒出门啊,慢点骑,可别摔了又吵架。”

宋淮景、苏令宜:“……”

可有可无被塞在角落的记忆这会儿又浮了出来。

因为苏令宜从小做什么都是慢吞吞的,就得了“小树懒”这个外号。

而宋淮景只是因为爱吃豆子和红薯,从而导致屁特别多,也得了个“臭鼬”的雅号。

苏令宜很想笑,可一扭头,眼前就是宋淮景的后背。

她有些好奇,现在宋淮景还爱不爱吃豆子和红薯?不会等下就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生化攻击”吧?

大概真是“怼”了十年的“死对头”,苏令宜诡异的沉默,宋淮景居然感受到了。

“苏令宜!老子这辈子的清白都被你毁了!”

口气带着些咬牙切齿。

苏令宜听懂了,原来“臭鼬”这个外号是她取的啊!

就说呢,大部分人只会想到“屁精”这种外号,谁那么有创意!

“你去医院检查过吗?屁多屁臭不正常,说明肠胃有问题,老话说得好,一斤红薯三斤屎,身体不好还不止。”

宋淮景:“……”

他真是被鬼遮了眼了,居然会觉得她可怜!

她哪里可怜了!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好不好!!!

宋淮景气得把车子蹬得都快冒火了。

风吹得裙摆呼呼作响,苏令宜有些怕裙子搅进车轮里,只能腾出手扯了一把,拽了裙摆拿腿夹住。

哪知刚弄好,自行车就停了下来。

宋淮景哼了两声,让她下车。

苏令宜下了车,并笑着对他道了谢。

宋淮景一愣,竟忍不住往天上看了看。

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这是想跟自己寻求帮助却拉不下脸来,采用的迂回战术?

正等着接下来她会不会再弯弯绕绕说点什么,就看苏令宜拎着包直接朝马路对面那边走。

宋淮景:“???”

苏令宜凭着原主的记忆,在路对面的公交车站上了去百货大楼的车。

·

一个穿着草绿色衬衫的男人从百货大楼出来后就直奔停在不远处的吉普。

“可算是买着了,嘿嘿,还是野哥知道的多!”

那人给驾驶座上的男人递了支烟:“野哥,都回京市了,你要顺道回家看看吗?”

骨节分明的手接过烟,划了根火柴点了,目光沉沉看向窗外:“等忙完这阵子再说。”

“野哥,你该不是怕回家就被拉着去相亲吧?”

严驰野瞟了他一眼,抽了口烟,眼梢略略挑起:“我对繁衍这种行为没有任何兴趣。”

“……”

“野哥!看!”

忽然副驾驶座上的人低声惊呼,脸上也是有点像是见了鬼。

严驰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便看到树荫遮蔽下,一个穿着白衬衫绿裙子的女同志,正拿黑色行李包把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打得嗷嗷叫。

重点是,那位彪悍的女同志,居然有只手还是负伤的。

她一边抡包砸,一边瞅准机会还踹暗脚,凶狠得厉害。

他们正要下车去瞧瞧的时候,就看打人的女同志忽然扭头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猝不及防间,她的目光就穿过前挡风玻璃跟他对上。

纵横交错的枝叶将耀眼的阳光割成碎片,散碎的光斑落在那惊为天人的漂亮脸蛋上,竟有种不实的感觉。

然而,这种惊艳也就维持了一秒。

因为一秒钟后,那位彪悍又漂亮的女同志瞪了他一眼,挑着下巴,又嚣张地踹了那男人一脚,然后绿色的裙摆一转,拎着行李包趾高气扬地走了。

严驰野眉梢一挑,唇角不由勾起,对旁边还在震惊的人说了句:“不是偷东西就是耍流氓,送他去派出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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