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宁立马从床上跳下来,整理好衣领。
打开门,问道:“王管家,怎么了?”
王管家让身后的佣人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拼盘,“这是先生吩咐给您的。”
苏清宁松了一口气。
接过盘子,眸子中有柔和的笑意,“麻烦你们了,也谢谢外公。”
原来她喜欢吃水果的爱好,外公一直都记得。
“晚安。”王管家为她关上了门。
待人脚步声走远,苏清宁扭了圈锁扣。
“咔塔”声响起,萧宴书也走出了浴室。
苏清宁转身看见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心里一下发毛,“你刚才没出来吧?”
萧宴书盯着她手里的盘子,摇了摇头。
“你待在我房间里太危险了,这别墅里还到处都是人,早点洗完早点回去。”
苏清宁把盘子放在一旁,推着萧宴书走进浴室,打开喷头。
“怎么还不过来?”
萧宴书脱掉半挂在腰间的裤子,蓬勃的荷尔蒙从紧实的肌肉中散发出来。
还剩最后一层,苏清宁嫌他磨磨唧唧。
“你站在那当模特吗?”
萧宴书眸色很深,胸口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他几乎难以自持,可苏清宁却依旧无欲无求。
有点挫败。
“宁宁,我难受。”
苏清宁盯着他的下半身,勾了勾唇,“你自己造的孽。”
“好无情。”
“我就是无情。”
看萧宴书吃瘪,苏清宁心情大好。
“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萧宴书忍了忍,“我自己来。”
苏清宁关了水,果断离开。
与萧宴书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好心提醒了一句:“别让伤口沾水。”
萧宴书已经忍得不行了。
几乎是咬着牙说的,“知道。”
苏清宁去外面吃着自己的水果宵夜。
浴室里水声响起,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萧宴书从里面出来,带着一身寒凉的水汽。
“又吃独食。”
男人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宴书头发还在滴水,冰凉地直扎在她脖颈处。
苏清宁塞了个草莓在他嘴里。
“洗冷水澡还敢不吹头?你别病死在我房间里了。”
萧宴书低头附上来,草莓的汁水在两人口中交缠。
苏清宁的后颈被他掌住,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姿态,被迫承受着汁液的让渡。
一边吞咽,一边还要承受亲吻。
十分钟下来,苏清宁已经累得喘气,眼神迷离。
萧宴书抹过她眼角的泪,总算满意,“宁宁,其实你长着一双很多情的眼睛。”
耳鬓厮磨间,他总以为自己被爱着。
苏清宁被亲了之后大脑突然开始发沉,好像某种被压抑许久的欲望就此爆发。
怎么回事?
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好渴。
按理说不应该的。
是萧宴书在她嘴里下了药吗?
苏清宁身体的热逐渐从手脚蔓延至胸前,她抓住萧宴书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我好难受。”
萧宴书忽地一笑,“怎么了?要我帮你吗?”
刚才的场景身份好像对调,苏清宁冷白的下巴上是才被蹂躏过的鲜红的唇,像书里走出来的魅魔,在向眼前的男人乞求。
萧宴书喉结滚动,“要不要,我帮你。”
他发尖滴落的水珠落在苏清宁脸上,很冰,苏清宁表情空白了一瞬。
一下推开了萧宴书。
她按住发悸的胸口,察觉出不对劲。
“我被下药了,不,不对,是刚刚那个男人喷的药,现在开始发效了。”
萧宴书不知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就说,小鱼怎么可能主动勾引他。
“我去找那人要解药。”
苏清宁抓住他的手,“谁下药还买解药?又不是买一送一。”
萧宴书把浴巾搭在自头上随意搓了搓,抱起苏清宁放在床上。
“我帮你。”
苏清宁呼吸重新开始紊乱,“不,不行,你太疯了,会被人听到的……”
萧宴书咬上她的锁骨,用犬齿磨了磨。
“不来真的,只解药效。”
苏清宁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咬住自己的指节。
萧宴书拿开她的手,把所有苏清宁所有情动的声音都吃到自己肚子里。
一场结束下来,苏清宁出了点汗,神情放空,盯着那放串在床头的沉香。
萧宴书去浴室重新洗澡。
出来后给她擦脸擦身子,还扶着苏清宁刷了个牙。
临走前端走剩下的果盘,从阳台翻了回去。
苏清宁很快就陷入深眠
–
第二天是王管家敲门把她叫醒的。
苏清宁从床上起来,头有些痛。
看了眼手机时间,瞬间起来洗漱换好衣服。
淡粉色的连衣裙,腰后有一个绸带蝴蝶结。
看着年轻了好多。
苏清宁不得不按照老人家的喜好扮起可爱来。
原本还说早点起床陪外公多说说话,结果还是起晚了。
苏清宁下楼,萧启年已经在餐桌前喝汤了。
他有自己专门的一份健康早餐。
摆在苏清宁面前的是莲藕排骨汤、意面、松饼。
都是小孩爱吃的。
主打一个中西结合。
“外公,早上好。”
苏清宁过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旁边还摆了一份餐具。
看来还需要再等另一个人下来。
萧宴书。
现在都还没醒,看来昨晚确实睡得太晚了。
萧启年看着苏清宁和颜悦色,“清宁,昨晚睡得怎么样?”
“很好,就跟在自家一样。”苏清宁笑了笑,“只不过外公,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啊,怎么所有衣服都是蝴蝶结?”
萧启年看着苏清宁的模样很是满意,“你以前都是穿这些,怎么长大就不穿了?是真的不喜欢了?”
苏清宁说:“没有不喜欢。”
老爷子几分得意地哼笑起来,“现在看起来活泼多了,我孙女就该当个小公主一样,无忧无虑。”
苏清宁低头喝汤,藏起了发红的眼眶。
老爷子早就看出她的不开心,现在都是在哄她呢。
何其有幸,在她这样荒谬的人生中,还能遇见两位真心疼她为她着想的长辈。
苏清宁已经经历过一位的不幸离世,那种痛苦她不想再经历一遍。
萧老爷子的心脏不能容许一丝差错。
所以有些事她不能说出来。
萧老爷子已经在苏娇被领养的那次动过一次怒进了医院了。
萧姝和苏厉则解释说是友人的遗孤,当时苏娇也没成年,瘦瘦小小的看着可怜,萧启年才松了口。
萧启年当时对萧姝他们说的是:“你们得好好对清宁,谁亲谁疏,你们得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