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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不是吹的 小说还得看我推的

第4章

啊?不是?她就这么水灵灵地当着她的面故意摔下去了?

沈昭昭预判的画面是:清禾摔倒,表哥查看她的伤势,然后把她打横抱起,路过刚刚赶过来的慕宛宁,带着清禾找医生处理,慕宛宁只能眼睁睁看着,气到七窍生烟,但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得。

可预想中她生气吃瘪的样子没看到,更没想到她会当着她的面假摔。

听到声音,祁砚洲朝着宋初晚的方向看过去。

老太太耳朵灵得很,吃完饭想散步消消食,一听到好像是宝贝孙媳妇的声音,便立马拉着祁文蔚过来。

一看到慕宛宁皱着眉头侧坐在地上,一手覆着脚踝的位置,老太太明显被吓了一下,第一反应便是:

“砚洲啊!砚洲!快去叫砚洲过来!”

祁老夫人没注意到祁砚洲就在花园内,让祁文蔚去喊人,又连忙问宋初晚:“宁宁,伤到哪儿了?能动吗?”

“我……”

话落时,祁砚洲已经过来了。

宋初晚看着老太太,又看了祁砚洲一眼,“我……没看到台阶,直接摔下来了,现在这只脚腕很疼,动不了,动一下就……疼。”

沈昭昭看宋初晚演得跟真的一样,直性子的她忍不住,直接戳穿她,“你哪里是没看到台阶,你就是看到了才故意摔下来的。”

祁砚洲在宋初晚身侧蹲下身。

看她眨了下两只水盈盈的眼睛,约莫是因为脚腕疼,眼圈都有微微泛红,“昭昭妹妹说的哪里话?好端端的,我故意摔下来做什么?”

沈昭昭:“……”

装上小绿茶了是吧?

“那还不是因为你看到……”

因为她看到清禾摔倒了表哥要去抱她,所以才用苦肉计吸引表哥的注意力!

这话老太太不爱听,甚至没听她说完,很是严肃的模样,打断她:“昭昭!胡闹也要有个度!谁会闲着没事摔自己一跤,你会这样吗?”

沈昭昭被噎了一下。

声音小了些,但还是不服气,“我亲眼看到她故意摔的。”

祁砚洲掀开宋初晚的裤脚,这边灯光很亮,能清楚看到她白皙的腕骨处红了一块。

他伸手在上面轻轻按压了下,“这里疼?”

宋初晚望着祁砚洲,抿了抿唇瓣,闷闷一声:“嗯。”

祁砚洲凝着她看了几秒,一手托着她的脚腕,另外一手覆在上面,慢条斯理地道:“脱臼了。”

宋初晚:?

她正入戏呢,都忍不住换了个眼神看他:‘你认真的?’。

男人一本正经地道:“一会儿我给你正骨,可能会很疼,你忍一下。”

宋初晚:“……”

祁老夫人心疼得很,一听‘脱臼’两字就很疼,“哎呦这……怎么会摔成这样啊……”

沈昭昭瞪圆了眼睛,“怎么可……”

祁文蔚朝沈昭昭递眼色,“你闭嘴。”

从刚刚她就注意到了花园里苏清禾。

今晚这事儿具体怎么回事不好说,但眼下昭昭再开口,只会惹得老太太更生气,更不要提,今天之前还有她误会慕宛宁找她麻烦的这件事在这里摆着。

老太太一向疼爱昭昭这个外孙女,但疼爱并不是溺爱,是非面前还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我看清禾也摔了,你过去看看她。”

祁砚洲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宋初晚从地上打横抱起,迈开长腿,往别墅内走。

宋初晚一条手臂搭在祁砚洲的后颈,双手圈着他,靠在他怀里,微微偏头,视线朝那边苏清禾望了一眼,眼中挑衅一闪而过。

远处,苏清禾目光深沉,看着祁砚洲将她抱起来。

在她的位置,只能看到祁砚洲肩宽腰窄的背影,慕宛宁被风吹起来的长卷发,和她圈在祁砚洲身上的手。

那般亲密,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她攥紧了手,那一刻心里的疼要漫过脚腕上的。

宋初晚收回视线,目之所及,是男人刀削斧刻的侧颜。

他侧眸,意味深长看她一眼。

他……应该是看出来了。

她垂眸,索性不装,很小声:“祁砚洲,不许你抱她。”

祁砚洲偏头看她,眉梢微动,“就因为这个?”

宋初晚一手捏住他的衬衫,想了想,才道:“我刚刚是在帮你。”

祁砚洲对她的这句有些意外。

他黑眸微眯,没明白她的脑回路,看她怎么把这句话解释出一朵花来。

宋初晚微微扬了下下巴,继续道:“奶奶要是看到,你当着我的面在祁家和别的女人这么亲密,就算事出有因,也一定会不舒服,你免不了要被奶奶教育的。”

是,这是她瞎扯的。

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现阶段她知道奶奶有多希望他和慕宛宁加深感情,自然不希望这个节骨眼有人横插一脚来增加误会,他是已婚人士,应该守男德。

而祁砚洲,很在乎奶奶的感受。

今天一同在奶奶房间哄奶奶开心时她就看出来了,祁砚洲在奶奶面前,和在其余所有人面前不一样。

她肯定不能说,她会吃醋,这男人才不会在乎她的感受。

眼下用奶奶做挡箭牌,一切就变得合理起来。

祁砚洲看她一副‘我是不是很机智,该夸奖’的表情,“那我该谢谢你?”

“不客气。”

不过宋初晚还是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和他掰扯,凑近了他点儿,“你今晚回御湖湾吗?我弹竖琴给你听好不好?”

此时,他已经抱着她进了客厅,长辈们都在,他没回答。

祁文蔚叫了人,把受了伤的苏清禾抬了进来,沈姑父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祁文蔚:“两个孩子在花园里摔了一跤。”

苏清禾左脚脚踝处一片淤青,佣人拿了冰袋过来给她先冰敷。

沈昭昭说:“清禾脚伤严重,脚腕处都青紫了,我们打算带她去医院看看,哥,你要一起吗?”

宋初晚没想到苏清禾对自己这么狠,相比之下她那点疼真的是小巫见大巫,那……

她忍不住转头看向他。

他要去吗?

祁老夫人应道:“去去去,一起去,宁宁也很严重……”

“不用了,你们去就好。”

祁砚洲回了句,又跟老夫人说:“奶奶,我带她回去了。”

祁老夫人担心宋初晚,“那宁宁的伤……”

祁砚洲回道:“您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她有事。”

祁老夫人听了这话才放心,“砚洲啊,你好好照顾宁宁。”

话落,祁砚洲点头,抱着宋初晚阔步离开别墅。

方嫂拿着祁砚洲的外套,在他后面追了几步,“少爷,外套。”

祁砚洲脚步顿住,看向宋初晚。

宋初晚一开始没懂,他启唇道:“抱着。”

她反应过来,伸出手,接过方嫂手中祁砚洲的西装外套,抱在怀里。

祁砚洲驱车带宋初晚离开老宅。

不过半路上,祁砚洲把车停在路旁,去了一趟药店。

回来后,他把药袋放在她身上。

宋初晚从里面拿出一支消肿止痛的药膏,觉得有点新鲜,转头看向他。

他居然去给她买药。

他应该清楚,她脚踝伤不重,休息休息就好。

她目光在手中药膏和他之间来回流连了几次。

男人发动引擎后,将车子开出去,单手转动方向盘,长指握住,余光里是她带了点好奇的眼神。

低醇磁性的男声流淌在空气里:“谢礼。”

宋初晚顺杆往上攀:“就这样吗?”

祁砚洲反问:“所以应该如何?”

宋初晚捏着手中药膏晃了晃,看着男人被光影切割地立体迷人的侧脸,声音小了些,试探的语气:

“我觉得最起码的诚意是……你帮我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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