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军为此有些得意,母亲果然说的对,他这样的长相和身份别说带三个孩子,就是带十个八个的,照样有成群的女人往身上扑。
他这是有些后悔没听母亲的话了,早知如此……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关于两个女同志抢自己的事情,按照周建军的想法当然更喜欢漂亮的司念,而且本来该与自己相亲的就是她。
当然对她刚才骂自己的话又耿耿于怀,若这是她引起自己的手段,那也实在太上不得台面了。
而且自己前妻那个性子他是知道的,要是知道他找了个这样漂亮的妻子,可能有得闹了。
要是闹大了,这事儿就不好收场了。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是刚才司美娟已经和他说了,司念父亲已经被人举报,说不定哪天就要被下放。
他现在正是关键时期,有个身家不干净的岳丈还是有不少的问题。
周建军对比一番还是觉得司美娟更合适,这姑娘虽然不及司念样貌千分之一,可胜在热情奔放,自己年龄大了,很多事情有心无力,面对这养这个姑娘,还别说真有几分心猿意马了。
司念漂亮归漂亮,性子就不太行,大庭广众之下说闹就闹,太不给人面子了。
“这位同志,我算是听明白了,不过相亲本就是挑选合适的对象,我们俩的缘分已经错过,我对司美娟同志也更满意,且已经认定她是我要结成革命伴侣的人,还请你不要纠缠了!”
“呵呵!”
司念根本没正眼看他,原本没打算现在收拾他,他倒是先凑上来了,她从头到脚蔑视的扫了男人一眼冷声道:“纠缠你?纠缠你什么?年龄大秃头还二婚,还是纠缠你牙黄口臭长得还磕碜?你家没镜子还没尿吗?自己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乌龟照镜子——瞧你那王八样,谁眼瞎看得上你?”
“哦,还是有个眼瞎的。”她把视线转向司美娟,又道:“算了,今天想骂人,就不骂你了。”
她话音刚落旁边不合时宜的又响起几声轻笑,谢成安用手肘悄悄怼了一下贺清宴小声道:“没想到司律妹子还是个小辣椒呢。”以前司律在部队可没少夸他家小妹,说什么美得像仙女,性格温柔可爱善良。
长相嘛,司律是没说谎,只是这性格哪里跟温柔沾边,活脱脱的小辣椒,还是那种特别辣的朝天椒。
贺清宴看着叉着腰骂得顺溜的姑娘,瓷白的小脸因为生气布满红晕,跟明媚的晚霞一样,眉目如画,杏眸灿若星辰,整个人站在那里就流光溢彩,熠熠生辉,漂亮得让人难以挪开眼。
“她说的是实话。”
额?谢成安反应半晌才明白贺清宴说的是什么意思,“那倒是,小姑娘没骂错,长得丑不是他的错,想的美就是他的错。”
又老又丑,哪里来的自信,别人会纠缠他?看不出小姑娘很厌恶他吗?
这时候司美娟整个人都被司念的话给惊呆了,平时她就知道三舅一家对司念宠得无法无天。
可这也实在太胆大妄为了吧,周建军是什么人啊?先不说未来是全国首富,现在的周建军也是省城最大糖厂的厂长,这样一个大领导她现在的情况还敢如此挖苦讽刺。
此时的周建军脸色都不能用难看形容了,整个人如同狂暴的野兽一样,脸都扭曲了,原本就不好看的脸就更可怖了几分。
他一个平时人人捧着的大厂长,却被一个臭丫头如此挖苦,这要传出去还不成了大笑话。
“司念,你找死,你信不信我让你在这省城待不下去。”
“哟,衙门里的狗——想仗势欺人?”司念转头又大声嚷开了:“大家快来看啊,周建军仗着是红星糖厂的厂长……”
“你闭嘴!”周建军第一次遇到到这样蛮不讲理的人,上前要制止司念的大呼小叫。
司念哪能如他的的意,生怕那双肥硕的猪爪子碰到自己了,一个闪身就往旁边看戏的人身后躲。
正好看到旁边两个穿军装的男同志,因为她二哥是公安,以前当过兵,对穿军装的人都有天然的好感,自然就往两人身后躲。
贺清宴本就想来帮忙的,看到小姑娘往自己身后藏,自然就把人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用高大的身躯做了她的保护伞。
“同志,你想做什么?一个糖厂厂长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想打一个小姑娘?”
谢成安也赶紧上前挡在司念的跟前:“就是,说不过就要打人,真是丢咱们广大男同志的脸。”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也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这种人还是厂长,平时在厂里耀武扬威惯了吧?”
“这人是周建军?怎么和传闻不一样吗?不是说为人宽厚,大义,在家孝顺对妻儿更是没得说,听说他妻子没死的时候,两人感情很深厚。”
“哼,这不是传闻吗?说不定就是他自己找人传的,我听说他前面的妻子身体好得很,这才嫁给他几年就死了?说不定就是被他打死的。”
任何时代的吃瓜群众都非常的敏锐,一下就说到了关键。
据司念从弹幕了解到,周建军还真是家暴成性,不过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同意让前妻假死,难不成前妻手里有什么他忌惮的把柄?
周建军没想到自己辛苦维持的形象被人几句话就否定,生怕越说越离谱。
若是真被人发现了,那家里一堆孩子和父母谁来照顾?
可要咽下这口气周建军又实在不甘心,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司念:“司念,你不就是因为被抢了相亲对象,没了庇护才恼羞成怒吗?”
“我周建军再说一遍,就算没有司美娟我也不可能同你相亲,你这样的刁蛮泼辣的女子就只配下乡去过苦日子。”
他知道现在司家的情况,若是没了自己,他倒是要看看还有谁敢跟她相亲,没人要就等着下乡吧。
周建军想到此,心中闪过一丝得意,等到了那一天他一定要让这臭丫头知道口出狂言的代价。
司念咬着牙,虽然这是现在没法避免的情况,但是她也绝对不会认输,就算下乡也比跟一头猪睡好。
“你真是屎壳郎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就你这种货色我多看一眼都会做噩梦,我宁愿下乡,也好过嫁给一头猪。”
这话彻底让周建军破大防了,他气的只有呼出气,没有呼进的气,怒吼一声:“好好好,那我倒要看看除了我,还有谁敢跟你相亲。”
司家那样的情况偌大的省城可没几个敢沾染,不然能花钱跟自己相亲?
“我敢!”
话音刚落,一道铿锵有力又保护欲满满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