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春和苑,檀嬷嬷从屋子里走出来,在沈诗吟身边小声道:“二夫人,人已经带过来了。”
沈诗吟满意点头,随即带苏璃棠进屋。
屋子里正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起身给沈诗吟行礼。
沈诗吟给苏璃棠介绍:“这位是京城有名的口技师张师傅,可以教你学我的声音说话,日后会更保险一些。”
沈诗吟把口技师都找过来了,苏璃棠大抵明白,日后还有很长时间需要她跟景二爷同床共枕。
苏璃棠和张师傅学了一会儿,到时辰后张师傅先回去了,明日再接着来教她。
苏璃棠临走时,沈诗吟又唤住她:“你身上的香膏是用的哪款?我让人去买个一模一样的,以后和二爷在一起时,防止他发现我们不是一个人。”
今早就因为香膏的事情,差点露出破绽。
苏璃棠知道自己从不用香膏的,身上的香味是因为醉香才散发出来的,也根本没有同款的香膏。
“那款香膏市面上不好买到,明日我拿一瓶送给您。”
“那也行。”
沈诗吟让苏璃棠回去了,让她明日再来接着学口技。
晚膳时,苏璃棠待在内室一直没出来。
喜桃见摆在桌子上的饭菜都好一会儿了都没动,便问守在门口的绿枝:“姨娘怎么了,怎么这会儿了还没动筷子。”
绿枝倚着墙,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嗤笑:“爱吃不吃呗,又饿不死。”
她这般傲慢的姿态惹得喜桃不快,早已忍她许久了,“绿枝,你要知道谁是主子谁是下人!”
这话给绿枝听笑了,翻下眼皮:“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别以为在苏姨娘面前伺候了几日就把自己当盘菜了。”
当她看见喜桃头上戴着的玉簪时,阴阳怪气道:“怪不得这么忠心,原来是得了奖赏。”
看着做工不错的玉簪,绿枝心里不酸是不可能的,跟着苏清悦那么长时间,都没奖赏过她这么好的东西。
喜桃才跟了苏璃棠一个月,就能收到这么贵重的玉簪。
喜桃掐着腰不输气势:“有本事你也让姨娘奖赏给你一支啊。”
“谁稀罕,”绿枝一副不屑的样子,嘴上也故意诋毁:“也不知道这玉簪干净不干净,我可不敢要,既然你这么喜欢伺候苏姨娘,那些活计以后都交给你了,我可不会跟你抢。”
说完甩着脸色便走了。
喜桃不知道苏璃棠的身份,但绿枝一清二楚,心里一直把苏璃棠当成下贱的青楼妓子。
虽然知道苏璃棠的底细,但她也不敢随便给别人说,不然侯府那边是不会放过她的。
喜桃把热汤端到室内,苏璃棠正坐在软榻上发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姨娘您这是怎么了,连晚饭都不吃,是不是有心事?还是说二夫人又欺负您了?”
从二夫人那里回来,姨娘便是这副沉默寡欢的样子,喜桃觉得定是二夫人又为难她了。
沈诗吟让张师傅教苏璃棠学口技的时候,没让喜桃在旁边,是以她也不知道苏璃棠在沈诗吟那里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日后还要代替沈诗吟和景二爷同房,苏璃棠心里就发沉,没任何胃口吃东西。
她当初答应苏清悦给景韫昭做妾,也只是想体面的活着。
如今又要违背伦理和景二爷同床共枕,那和在庭芳楼的日子有什么区别。
“姨娘?”见苏璃棠没反应,喜桃又唤了一声。
苏璃棠也终于回神。
看着喜桃担心的模样,她心里淌着暖意。
还好身边还有喜桃陪着。
“姨娘到底怎么了,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奴婢说,别连饭都不吃,身子可是您自己的。”
喜桃着急的面红耳赤,生怕苏璃棠把身子给搞垮了。
苏璃棠深思熟虑过后,把她和景暮笙的事情给喜桃说了。
日后还有很多和景二爷同房的时候,根本瞒不了喜桃,迟早会让她知道的。
日后再去春和苑的时候,喜桃也能帮衬她一些。
喜桃听闻后,手里的热汤没端稳,“哗啦”摔在地上,震惊的语无伦次:“所以说,昨晚二夫人找您过去,是要和、和二爷同房?”
苏璃棠点点头。
得知是因为上次在家宴那晚才酿成的大错,喜桃后悔不已:“早知道那晚奴婢就跟在姨娘身边寸步不离了,这样您也不会去那间客房,和二爷相遇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而且她和景二爷木已成舟。
“怨不得你。”苏璃棠摸下喜桃的小脸,反倒安慰起她来。
喜桃突然就落起了泪,觉得姨娘真命苦,给一个昏迷不醒的世子做妾就算了,还要受二夫人胁迫和二爷同房。
苏璃棠没想到喜桃比她还柔弱,她还没怎么着,这小丫头倒先哭了起来。
但也知道喜桃是因为心疼她才会如此。
她拿帕子帮喜桃擦着眼泪:“别哭,我没事的。”
她越这般说,喜桃心里越不是滋味,怕自己越哭越让苏璃棠难受,便止住了眼泪,吸吸发红鼻子:“姨娘放心,这事儿奴婢谁都不会透露半点,若是说出去半分,就让奴婢这辈子都不得好死。”
姨娘既然肯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定然是对她极其信任的,她不能辜负姨娘的信任。
苏璃棠当然是信得过喜桃才给她说的。
和喜桃说完后,苏璃棠心里似乎也好受了些,心情也开怀许多。
—
沈诗吟刚沐浴完,正舒服的躺在床上。
今晚景暮笙不会来她这里,她也自在很多。
檀嬷嬷从外面进屋,谨慎的拿给沈诗吟一封信:“二夫人。”
一看见那信封,沈诗吟立马坐起来,神色都变得雀跃。
她打开信封细看,脸上染上桃红,似是春情泛滥。
早上起来,沈诗吟精心打扮一番后,给婆母吴氏打声招呼便出府了。
她出门时只带了檀嬷嬷一人,马车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停下后,沈诗吟下了马车,在檀嬷嬷的掩护下进了巷子深处的一座院子里。
沈诗吟刚推开房门,一只大手便把她拽入怀里,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唔,别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