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和身材都是没得挑,细腰肥臀,丰腴盈乳,瞧着便是个好生养的,老夫人不必多虑。”
“只要能给韫昭留个后,老身日后入土也不留遗憾了。”
老夫人神色悲戚,叹了又叹。
她为了给自己的孙儿治病,把天下的名医都给寻来了,连凤仪神医都花重金请来了,结果都说韫昭这辈子都很难再醒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着急给韫昭找个妻妾进门,好抓紧给他生个子嗣。
秋嬷嬷给老夫人添杯茶,宽慰道:“老夫人放心,世子虽然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但生育一事是没问题的,只要苏姨娘的身子没问题,子嗣的事情指定能成。”
老夫人宽心了,叮嘱道:“等凤仪神医和笙儿从青州回来后,就赶紧让苏姨娘和韫昭圆房吧。”
这事可耽误不得。
—
晚上,苏璃棠跟着秋嬷嬷去了观澜苑。
她见到了躺在床上的景韫昭。
眉眼如画,矜贵落拓,即便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依旧能看出他满身风华,灼华生辉。
景韫昭早就名扬京城,当年意气风发满城红袖招,惹得多少姑娘家仰慕,若不是得了木僵症如同活死人,有多少女子想要嫁给他。
就连和他从小有着婚约的苏清悦也另结新欢,非要解除这门婚约,不愿嫁给景韫昭守活寡。
“嬷嬷,今晚便需要我和世子同房吗?”苏璃棠红着脸轻声问。
秋嬷嬷看她这般主动,便觉她是个懂事的,和颜悦色一笑:“这事儿先别急,等凤仪神医过几日回来了再安排你和世子同房,世子的身体还需凤仪神医帮忙,这样同房之事才能更加顺利。”
苏璃棠松了口气。
她主动提及这件事不是自己有多期待,只是想有个心理准备。
今日不同房正好,也能给她些缓冲的时间。
秋嬷嬷又道:“你刚进门,和世子还生疏,这段时间你先近身伺候着,也能培养下感情,等同房的时候,会能更好的放开自己。”
这是老夫人吩咐的事情,她想着苏璃棠是刚出阁的姑娘,还未经人事,等她和景韫昭圆房,她还得亲力亲为,让她先和景韫昭接触几日,熟悉后,到时候也不至于太羞涩。
秋嬷嬷教完苏璃棠怎么伺候景韫昭,便先离开了。
也幸苦不了苏璃棠什么,只需她每天帮景韫昭擦拭下身子。
等婆子把热水送过来,苏璃棠拧干巾帛,正欲来到床前帮景韫昭擦身子,却被一男子拦截,没有让她靠近景韫昭的意思。
“苏姨娘,还是让属下来吧,世子向来不喜别人触碰。”
凌云是景韫昭的属下,这些年都是他贴身伺候着。
世子向来有洁癖,不喜别人近身,凌云都是知道的,哪怕世子得木僵症的这几年,都是他在旁边亲力亲为的伺候着,一个丫鬟都靠近不了。
虽然面前的女子是世子的姨娘,但世子也并非乐意被她触碰。
苏璃棠倒也不是挺乐意照顾景韫昭的,但她已经成为他的妾了,日后两人还要圆房,少不了肢体接触,如今事先熟悉一下,也能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照顾世子是我这个做妾的分内之事,况且这也是老夫人吩咐的,我不能违背。”
苏璃棠说话轻轻柔柔的,像是没脾气似的,也让凌云排斥不起来。
既然是老夫人授意,他也不能不听从。
凌云迟疑了几息,随即让开了身子。
听闻老夫人给世子纳这个姨娘是想她给世子生个孩子,但世子未必想跟她生。
苏璃棠坐在床边,解开景韫昭身上的衣物,拿巾帛给他擦拭着身子,动作生疏又小心翼翼的。
虽然她在青楼长大,但从未伺候过人,也没和男子有过这么近的肌肤之亲。
景韫昭是她第一个有肢体触碰的男人。
她从小被覃妈妈当做摇钱树培养,在她未长成之前,不准许她和任何男子有接触,就连出门都要蒙着面纱。
这样等她第一次接客的时候,她这张脸才会更加一鸣惊人。
她的初夜虽是被那位李大公子买走了,但李大公子还未碰到她,便被她用花瓶砸晕了。
景韫昭躺在床上的时候,身子看着修长清癯,脱掉衣服后又是骨肉均亭,每块肌肉都恰到好处。
他常年驰骋沙场,身上的每块肌肉都蕴藏着浑厚的力量。
又是常年不见阳光,他的肌肤异常白皙,清隽的气韵中透着一股野性。
苏璃棠额头上慢慢生了汗渍,脸颊也变得绯红,滚烫的指尖把景韫昭的肌肤都沾染的灼热起来。
她突觉自己身子不适。
凌云看她额头生汗,呼吸微重,以为是累着了,想着她这种娇生惯养的女子哪里做过伺候人的活计,这没一会儿就累的够呛。
便上前道:“已经都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属下来就行,苏姨娘先回去休息吧。”
“好,麻烦你了。”
苏璃棠把巾帛放在水盆里,强撑着不适的身子匆匆回了洛华苑。
一进到屋子里,她发软的双腿差点没站住,扶着墙面轻喘了几口气。
喜桃看她脸色不对劲,赶紧过来搀扶:“姨娘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去找府医来给您瞧瞧。”
“不用,”苏璃棠拦住她,“我没事,只是有点疲倦,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若是大夫来了,定能发现她身子里的问题,身为青楼女子的事情也很难隐瞒住。
喜桃突然闻到了一股很馥郁的的香味,说不出的醉人,靠近苏璃棠又闻了闻,确定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好奇道:“姨娘涂的什么香膏,这般好闻,奴婢还没闻到过这么独特好闻的香膏。”
苏璃棠的眼神闪了闪,面不改色轻语:“就是寻常的香膏。”
又继而道:“你去打些凉水过来,我要用。”
已是深秋,喜桃也不知道这么冷的天姨娘要凉水做什么,但主子吩咐的事情她们不能多问,只要照办就行。
等打来凉水,苏璃棠脱掉衣服去了屏风后,把整个身子泡到凉水里,体内的那股燥热立马降下去大半。
其实她身上根本没涂任何香膏,是因为有一种药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