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
牛皮不是吹的 小说还得看我推的

第4章

苏锦绣这次是真的没忍住,“老爷!曦儿她什么都不懂,怎么打理那几间铺子啊!?不是放在我这里好好的……”

她再次被打断,云观南已经不想听她再说什么了,“它们本来就是囡囡以后的嫁妆,现在她想要就给她有什么不妥?”

云观南难得不好说话,他平时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这副硬气的模样只有触碰到云非晚的时候才会出现。

说完他甩袖就走了,苏锦绣僵硬地站在原地,脸色渐渐阴沉,自言自语道:“嫁妆,那雪衣的嫁妆呢……”

云非晚一石二鸟收拾了云雪衣一顿,料她短时间内不敢来招惹她了。

她正准备休息,就听见她爹进了院子就开始喊她。

“爹,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云非晚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太晚了喝了茶会睡不好。

“你啊你,今天怎么把你妹妹推下水了?这也太危险了,以后可不能做这种事了。谁欺负你你回来跟爹爹讲,爹爹自然会找她们麻烦。你想想要是她们今天一起推你,你肯定也会落水,要是回来生病了可怎么办?”云观南先是喝了口水才开始讲。

“爹,沂河周围有上官小姐的侍卫,不会出大问题。而且是江小姐先动手的,那周围可都是人证,所以闹大了也不怕,爹你放心吧。”云非晚卖乖地笑了笑。

“哎,你现在会保护自己了爹其实很高兴,你长大了,也懂事了,你娘肯定也会很高兴。爹听说这次宴会你作了几句诗?等明个写下来爹挂在房里。”云观南其实没有很生气,他只是担心云非晚的安危。

“好,”云清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不会写毛笔字,“好像不太行。”

“嗯?”云观南疑惑,“为什么不太行?”

“因为女儿的字写的不好看。对了爹爹,明天我想去庄子里看看,可以吗?”云非晚连忙转移话题。

“爹爹刚刚已经跟你小娘说过了,那本来就是给你的,你想去就去,记得把木蓝她们带上,茶庄那里很热,别待久了,酒庄上面还有一些酒,囡囡给我带回来。”云观南叮嘱道。

云非晚自然是点头答应,“这两年茶庄和酒庄入不敷出,我想亲自去看看出什么问题了。陛下既然有南征北伐的想法,那就少不了要征税补充军饷,我们要早早做准备。”

“囡囡真的长大了,以前都不关心这些的。”云观南的目光很复杂,看见了她成长有欣喜也有不舍,好像真的一夜之间,她就不再生活在他的羽翼下了。

“爹,我不能一直让你照顾我,我都已经这么大了,总要为家里分忧。”现在真正的云曦已经不在了,她只要还在这具身体里一天,就要好好代替云曦尽孝。

她现在要早早料理好相府的事,否则后面说走就走了,只会留下一具尸体,恐怕她爹会受不了。

而摄政王府,在云非晚不知道的情况下,今天白日里在沂河边发生的一切都已经传到了摄政王的耳朵里。

谢司珩眼上的白纱已经换回了常用的那种,但是他的手中还捏着云非晚里衣撕下来的布料。

片刻安静过后,他终于开口:“保护好她。”

待暗卫退下后,他身旁的白蔹才开口:“主子,要警告一下那些人吗?”

“不必,她自己都已经处理好了。”谢司珩暂时不打算插手她的事。

“是。”白蔹抱拳着手去安排。

翌日,天刚泛起鱼肚白,缭绕在空中的晨雾还没有完全消散,云非晚就已经带着木蓝和青莺出门了。

她们最先去的就是酒庄,酒庄的人还不知道云非晚会来,这是云非晚要求的,她就是想突击检查。

谁知道来了就见到了一出大戏。

“搞快点啊,怎么动作这么慢,这个搬到那边去,你过来,再去取壶酒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靠在椅子上,脚翘在了一个小厮的腿上,小厮还在给他捏腿,他手边已经放了一个玉壶满是酒香,嘴里却还在喊着要拿酒。

他面前站着的小厮有些为难地说:“苏少爷,老爷在酒庄存的酒只剩最后一坛了,要是全喝光了我们不好交代啊!”

苏锦合皱着眉头就要发火,“在这里你就要听我的,相国那里自然有我姐姐操心,你们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还不快给我拿酒来!”

云非晚眼看那名小厮就要顶不住压力去拿酒,及时出声:“我还不知道这云家的酒庄什么时候轮到姓苏的做主了。”

她这一声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苏锦合眉头一皱,肥肉横生的脸就挤在了一起,“你谁啊在这里撒野!?你知道我是谁吗?”

云非晚走到他面前,“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关小爷屁事!我告诉你,别多管闲事,你要是再不滚,小爷我刚好还缺个通房丫头……”苏锦合说着上下打量着她,哎嘿,真带劲!

“放肆!”木蓝冷声喝道,她紧皱眉头就要怒骂出声,却没想到这个苏锦合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口出狂言之后又盯着云非晚身后的丫鬟看。

好话坏话都给他说了,那云非晚只能说脏话了。

“你真的好像是一只四肢爬行肥胖哺乳杂食家畜动物,两颗睾丸逐渐发育成为左右脑,虽然充满沟壑但好像仍然不会思考,脑浆摇匀了在跟我讲话。”云非晚还在担心他的智商能不能听懂,“没有镜子总有尿吧,难不成尿还是哑光的?自己长啥样心里没数吗?”

苏锦合果然被骂懵了,他先是听着她骂完,配上那嫌弃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你是什么东西你敢骂我?!今天高低给你点颜色瞧瞧!”他招呼着旁边的小厮就要上手。

“我看谁敢!”云非晚凌厉的眼神扫过所有人,“这是我云家的酒庄,今天我要是在这里掉了一根汗毛,你们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云,云家?你是,你是云非晚?”苏锦合近些年都没见过云非晚,只知道云家还有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但是很听他姐姐的话。

“怎么?现在又认出来了?不是要讨我回去做丫鬟,我定替你好好问问摄政王。”现在谁不知道她和摄政王的婚约,谢司珩是眼睛看不见了,但是他的名头可比她爹还好使。

苏锦合一听腿都软了一瞬,连忙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外甥女!我是你小舅舅啊,你苏小娘是我姐姐,你不认识舅舅了吗?”

“我娘早就死了,我舅舅是当朝圣上亲封的征南大将军,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是我舅舅?”云非晚一点也不惯着他,唇边冷笑挂起,比恶女还像恶女。

系统弱弱出声:“宿主你现在就像是个大反派,嘲讽完就要弄死他似的。”

“别害怕,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至于青天白日杀人,再怎么着也得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系统:你还真的想过啊?

苏锦合果然被羞辱到了,面红耳赤地看着她:“云曦!你别太嚣张,这酒庄已经被交给我管了!你就算是闹到相国那里也没用!”

“哦?那怎么这地契上写的不是你的名字啊?”云非晚故意把酒庄的地契带带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苏锦合就算是哑口无言也挣扎着叫嚣,“你一介女流,你懂什么经营之道!相国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把酒庄交给你了!”

云非晚似笑非笑的表情收了起来,看着他越发冰冷,“先不谈这个,谈谈你喝了我爹的酒该怎么算吧。”

“我喝几坛酒怎么了?就算是相国来了也不会拿我怎么样!”苏锦合觉得现在相府里面他姐姐是唯一的女主人,总不能这点面子都没有。

“本王好像听见有人喝了酒不打算给酒钱。”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云非晚立刻反应过来是谁来了。

他一身玄色宽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如果忽略眼上的白纱,看着气势真的唬人。

但也是因为这象征性的白纱,苏锦合一眼就认出了谢司珩的身份。

“王,王爷!”

云非晚可没有顾及谢司珩,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她不要求谢司珩帮她,但最起码不能干预她。

云非晚轻抬下巴,她身后的木蓝立刻对身后的家吏使了眼色,这两个家吏走过去一左一右地架住苏锦合,但是苏锦合身体很壮硕,一挣扎起来他们两个人竟然压不住。

谢司珩身边的白蔹很有眼色地上前,不用那两个家吏帮忙,一个人就把苏锦合按在了地上。

云非晚看着他四肢胡乱挣扎,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对那两个家吏道:“既然他不愿意给酒钱,那就麻烦他把刚刚喝的酒吐出来吧。”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没敢有什么动作,云非晚眼神一冷,在心里有了数。

“白蔹。”谢司珩看不见,但是听声音就知道云非晚的命令没人听。

白蔹收到指示,拽着苏锦合的后领就把他拎了起来,然后一拳砸在了他的腹部。

苏锦合哇的一声呕出来一口酒水,白蔹不为所动,主子和准王妃都说要他吐干净,那不仅是今天的,昨天、前天的都要全部吐出来。

他下手丝毫不留情,几拳下去苏锦合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吐的不能自已。

“还,我还,我还!不要打了,不要……”苏锦合大叫着,但是落在他肚子上的拳头还没有停。

“别打了,不要打了,我还钱,我还钱,王爷饶命……云小姐,云大小姐救命……”苏锦合气若游丝,被折腾地快要喊不出声了。

云非晚觉得好笑,他现在不敢乱跟她攀关系了,但是好像求错了人,他怎么找她这个始作俑者求救呢。

白蔹微微停手,他们派的人跟着云小姐来了酒庄,遇到这家伙口出狂言,现在不好好教训他怎么解气,连他们王妃都敢觊觎,胆子不小哈!

“你们两个,把他扔出去。”云非晚对着那俩个不敢动的家吏说,然后轻扫了一眼苏锦合,“苏公子不要忘了还债,不然改日小女子就要登门拜访了。”

苏锦合喘息着不敢说话,就这么直挺挺地被抬出去。

云非晚现在才看向某个男人,故意问:“王爷怎么来这儿了?”

要说碰巧她可不信,明里暗里的视线她可察觉了不少,恐怕谢司珩派人盯着她呢。

“来找你。”谢司珩实话实说。

“王爷刚刚帮了我的忙,我现在有个能帮王爷的大生意,不知道王爷做不做?”云非晚没有料到谢司珩会来,她本想着等整顿好酒庄之后再找他。

“云小姐有什么生意是需要和本王做的,相国大人不能帮你吗?”谢司珩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杯盏。

“王爷喝过最烈的酒是什么?”云非晚没理他的问题,她只想达成目的。

谢司珩眯了眯眼,“清酒。”

“我这儿有一种酒,比王爷喝过的所有酒都要烈。”云非晚的语气就像是诱惑他继续问,谢司珩也不负她所望,接她的茬,“哦?”

云非晚那天看账本就想好了,这个酒庄规模不大,而且酒也是平常人喝的酒,没有丝毫竞争力,想要突破垄断赚钱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把主意打到了谢司珩的身上。

云非晚让酒庄的人拿来了一壶清酒和甑桶,然后让其他人退出这个院子,木蓝和青莺都在门口守着,这里只有云非晚,谢司珩和白蔹。

甑桶又叫天锅,就是古代的蒸馏器,不过这个时候这东西还是作为巫卜殉祭用的东西,白蔹不明所以还以为他们王妃要给他们炼个丹。

这个时候白酒还没有出现,现存的酒度数都低。

当火焰熊熊燃烧,被架在火上的甑桶也开始升温。没一会儿便有蒸汽向上凝结,形成酒珠从漏斗状的接酒口流了出来。

所以当浓烈的酒香一点点溢满了整座小院时,白蔹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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