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追妻!离婚孕检龙凤胎后》第7章 无情又固执
安欣怡坐在了餐桌上,看着面前和昨天一样丰盛的食物,却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正对面坐着慕廷泽,他正在优雅的、慢条斯理地切着一块带血的半熟牛排,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长方形餐桌的侧面则坐着慕天赐,他饶有兴趣地望着就在餐桌的正前方。
在那里,那两个拖着那个男人过来的安保正挥舞着棍棒殴打着几乎没有气息的男人。
一声又一声的闷响传来,像是死神的脚步。
安欣怡觉得手脚冰冷,在她的婚礼上,这样圣神的时刻,没有人关心她这个新娘的感受。
她只能木楞地跟两个“野兽”坐在一张桌子上。
“二弟,要是这人死了多可惜,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出来呢,比如,他的背后的人是谁?再比如,是谁想要背叛慕氏?”
慕天赐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慕廷泽的身上。
这话明显就是意有所指。
慕廷泽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搁下手中的刀叉,用放在桌上的餐巾擦擦嘴角,神情冷峻。
“大哥这么有手段,怎么会查不出来?”
慕天赐勾起嘴角,“是啊,怎么会查不出来呢?我也疑惑,可能是家贼难防吧。”
“家贼?”
慕廷泽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觉得甚是好笑的字眼,嗤笑出声了,暗绿色的眸子里满满都是讽刺。
那双狭长的眸子缓缓抬起来,像一池深不见底的寒潭,看一眼就让人浑身不自在,他修长的手指轻敲了一下桌面,对着一旁的周轩道:“东西给他。”
周轩将公文包里的文件放在了餐桌上。
“大哥,你好好看看,你用慕氏的股份去干了什么,你说有没有可能慕氏的董事会看到了这数不清几个亿的外债,也会有同样的结论,果然是家贼难防。”
慕廷泽的话瞬间让慕天赐变了脸色,他没有任何犹豫地伸手将文件拿过来,翻开只看了一眼。
接着将文件重重地摔在了桌上,那张明朗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进门的时候那种得逞和稳操胜券的神情。
现在相反有些惊讶和狼狈。
“慕廷泽,你调查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就算我不能继承慕氏的家业,那也永远也轮不到你这个贱人生的残废!”
安欣怡大气都不敢出,她看着慕廷泽的神情轻微地变化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平静。
慕廷泽又是一笑,语气变得慵懒低沉,“慕氏给我,我也不稀罕。”
慕氏的一切,他慕廷泽都嫌脏。
“大少爷,人已经死了。”
持棍的安保探了探那麻袋装的人的气息对着慕天赐道。
慕天赐冷笑一声,“死了好,死了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死无对证,可以撇的干干净净,不过只要我慕天赐在一天,其他姓慕的就休想觊觎慕家的一切。”
他冲着慕廷泽撂下这句话,猛地推开凳子大步往门口走去,双手紧紧握着拳头,胸口剧烈起伏,许是不知道自己会吃瘪,看起来被气得不轻。
待到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慕天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又挑起了弧度,转过头对着坐在餐厅的慕廷泽道:“二弟,母亲说你既然已经结婚了,弟妹还有了孩子,过几天还是得回家来看看。”
慕天赐的眼神又落在了安欣怡的身上,安欣怡觉得这个眼神实在来者不善,赶紧低下头,手指摆弄着衣角,直到听到了慕天赐走远的声音。
她提着的一口气才松了下来。
“二少爷,要不要请医生?”
管家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安欣怡听到这话赶紧抬头,十分不解请医生做什么。
这时,她才看到,慕廷泽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像是强撑了很久,他的嘴唇变得有些发白。
安欣怡在笔记本上写下,“他怎么了?”
站起身来递给了管家,管家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道:“安小姐,不是少爷故意将花都扔掉,实在是少爷对花过敏…”
“跟她说这些废话干什么,去叫家庭医生。”
慕廷泽都不等管家说完就开口了。
他一手撑在大腿上,一只手闭眼轻撑着额头,有碎发掉落下来,别有一种暗沉的抑郁和沉默。
安欣怡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一开始用白方巾捂住嘴的原因是因为他对花过敏,怪不得这座古堡里一朵花都没有。
那他的大哥慕天赐不知道吗?
或者他明明知道,但是就是为了慕廷泽难受才送过来的。
其实从刚刚对话中安欣怡大概就可以看出来,他和慕天赐哪里像是一家人,分明像是剑拔弩张的两个敌人。
管家已经去前厅打电话了,身边的仆人没有一个敢上前,安欣怡搅着手指站在一旁,她想写点什么问问他的情况怎么样。
但是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她只能小跑着到了客厅的洗漱间里面去拧干了一张温水浸湿的帕子,然后又跑回来放在慕廷泽的手边。
安欣怡记得,以前自己吃芒果过敏,也会低热还会全身长疹子,她的妈妈就会带她去买药,然后用热毛巾帮她擦拭。
她拿过笔写下,“你擦擦额头上的汗,会感觉好一些的。”
慕廷泽觉得身体有些低热,对花粉过敏的不舒服感,让他头昏脑涨,而今天他其实早就料到了,料到了慕天赐一定会来。
估摸着也会想尽办法让他不堪。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只是意料之外的是放在他手边的冒着热气的毛巾,还有一旁婚纱的裙摆有一些不小心溅到的血迹,身上还有水渍的安欣怡。
她关切地睁着那双明眸,里面少了平时见到他就胆颤的害怕,纯粹的担心,将她写话的笔记本推到了他的面前。
慕廷泽望着那歪歪扭扭的字多停留了一会儿,从鼻尖发出冷哼。
关心?都是假象!
以前有过一次了,现在慕氏又找人在他面前故伎重施,真是无聊透顶了。
慕廷泽语气冷冽地警告道:“我有没有说过,你离我远点,你摸过的东西也离我远点!”
安欣怡顿觉自己的好心,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像是驴肝肺一样。
他可真是无情又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