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翟吏的第二个反应:好拙劣的化妆。
“你是谁?”他问。
声音虚弱,短短三个字说完,便是让他“呼呼”的大口喘气。那感觉,就像是下一刻就会因为喘不过气来而嗝屁。
“啊,哦!”薛袅袅回过神来,赶紧收回自己那花痴的眼神。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一见帅哥,她就双眼放光,移不开视线啊!
“我是……奴婢春花,奉……你未婚妻之命给世子爷送药。”薛袅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翟吏看着她那空空如也的双手,扬起一抹温润的笑容,“药呢?”
闻言,薛袅袅反应过来,心里一阵懊恼。
事出过急,一时没有准备妥当。
“药刚熬好,太烫了,奴婢放在门口。我现在就去端进来。”随意的扯了一个借口,然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翟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森寒。
眼眸里更是划过一抹肃杀。
能避开越山,稍无声息的进入他卧房的人,这个女人是第一个。
倒是要看看,这是谁派来的,又意欲为何。
他如今已是个将死的废物,竟是还有人容不下他?欲将他除之后快?
薛袅袅出屋,钻进空间,舀了一碗灵泉水出来。
毕竟原剧里,这翟吏可是个为国为民的好人。
他少年从军,立过的战功数都数不清,这些年,若非有他与那些将士驻守边疆,岂有大楚王朝的太平盛世。
受伤不过才一年而已,他就已经被人遗忘记,甚至抛弃了。
别说是外人了,就是这个武安侯府,亦是如此。
继母千方百计欲将这世子之位转到自己的亲儿子头上。
也确实最后他是为他人做嫁衣,翟吏死后,不管是他的财产,还是军功,全都便宜了同父异母的弟弟。
至于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妈蛋,于薛袅袅来说,又是另一个需要解决的麻烦,以后再说。
同是天涯炮灰人,那就我走一步拉你一步。
离婚期还有三个月,薛袅袅决定利用这三个月时间, 把翟吏从阎君手里抢过来。
她可不想再被活埋一次。
“世子爷,药来了。”薛袅袅端着一碗灵泉水,走至翟吏身边,扬起一抹很真诚的笑容。
躺于床上的翟吏就这么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依旧噙着那一抹温润的浅笑。
“来,”薛袅袅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将碗往一旁的矮桌上一放,“世子爷,我扶你坐起来。”
说着,弯腰,伸手穿过翟吏的腋下,另一手搂着他的前胸。
哦吼!
重哦!
扶不动,根本扶不动。
明明看上去这么瘦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重?像是整个身体黏在床板上一样?
还有,好邦硬的胸肌哦。
哪怕隔着衣裳,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两团发达的胸肌很……上手。
作为一个资深的腐女,这种白吃的豆腐那自然是理直气壮的吃上几口的啊!
反正三个月后,也是她男人的。她这就是提前熟悉一下,对就是提前熟悉一下。
看着那明目张胆摸着自己的手,翟吏差一点没把她的手给折断了。
下三滥的手段而已,竟是对他一个“将死之人”用美人计?
“世子爷,你用点力啊!”完全扶不起人来的薛袅袅,轻喘着气,娇里娇气的说道。
两人离得近,且又是“女上男下”的脸红位,那一双如清澈如泉般的瞳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
言语间,那喷洒出来的热气拂着他的脸颊,钻进鼻腔里,有一股莫名的馨香,让他忍俊不禁的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