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乡下与侯府云泥之别,你做好心理准备。”
“听明蕙说,你生父在乡下也为你定了门亲事,是个貌丑粗鄙的鳏夫,嫁过去就得给人当后娘。”
陆明朝:???
陆明朝有一瞬间的怔愣。
这点,她真不知道!
见陆明朝错愕,永宁侯夫人眼角眉梢溢出一抹得意。
“谢母亲忠告。”
“唯愿今后夫人与明蕙姑娘平安喜乐。”
为了傍身钱,她愿意小嘴抹蜜。
再说了,原主和真千金之间,并不存在恶意调换的故事情节,也不是非要走到你死我活的那一步。
永宁侯夫人呼吸一滞。
“母女一场的份儿上,我会命王嬷嬷送一百两银子过来。”
“此后,你好自为之。”
永宁侯夫人挥挥衣袖,转身径直离去,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陆明朝收起那副柔弱凄楚的神态,掀开锦被走下床。
“秋实,无需在这里守着了。”
“你手脚麻利又机灵,夫人会给你安排个好去处的。”
“小姐,奴婢舍不得您。”秋实上前扶着陆明朝,眼睛鼻头都红红的。
陆明朝敛眉,这不是舍得舍不得的问题。
她一个假千金,难不成还把侯府的家生子顺手牵羊走?
“快去吧。”陆明朝抬手揉了揉秋实的脑袋,把秋实推出了房间。
房门阖上,陆明朝长长的舒了口气。
在熟悉原主的人面前,她实在有些心惊胆战不自在。
环顾房间,陈设精致华美,梳妆台上珠钗首饰胭脂水粉整整齐齐。
显然,过去十几年,原主过的锦衣玉食。
所以,从天堂掉进地狱才更难以接受。
陆明朝的视线定格在梳妆台立着的铜镜上。
铜镜里,少女容貌俏丽。
她苍白的肤色反而为她的清丽之姿增色添彩,呈现出一种脆弱的美感。就是被细布包着仍旧有些渗血的额头,瞧着有些触目惊心。只一眼,陆明朝就知道伤口并没有得到精细的处理,只是简单的包扎起来,保证死不了就行,至于留不留疤,无人在意。
府医没这个胆子,更承担不起自作主张的责任。所以,这是永宁侯夫妇的态度。
陆明朝又叹息一声。
来到来了,又不能破罐子破摔。
在梳妆台旁的矮桌的匣子里,陆明朝寻到了干净的细布和药粉,对着铜镜咬牙,一鼓作气揭下染血的布条。
这过程,疼的陆明朝直吸气。
就在她笨手笨脚的准备将药粉撒在伤口上时,额头突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灼热,短暂片刻后,血肉模糊的伤痕消失无踪,仅留下一个拇指大小的梅花印记。
陆明朝险些惊呼出声。
这应该勉勉强强算是奇迹吧?
陆明朝颇感好奇地触碰了一下梅花印记,瞬间天旋地转,紧接着,她便置身于她再熟悉不过的超市前。
这!
这是她打下的江山啊!
“朝朝福”
这名儿还是在她筹备建超市时,专门花大价钱找大师算的。
当时她嫌弃不够朗朗上口,最后被大师一句旺她说服。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有原则。
大师不愧是大师,这钱花的可真值。
可不就是旺她!
朝朝福,她陆明朝的福气在后头呢。
超市并不算豪华,只是小县城寻常的两层超市。
至于为什么不建的金碧辉煌高端大气上档次,难道是因为她不想吗?
还是积蓄不够资金少。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穿过厚重透明的玻璃大门,超市里灯火通明,除了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常的不能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