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程年乖乖地给他量体温:“我就是……昨天工作的太晚了,今天有点困。”
“有很晚吗?”江岚想了想说:“你好像……晚上两点多回来的吧?那会儿我还没睡呢,你去云朗兼职不是经常都这么晚回来吗?”
程年顿时有点心虚:“可能今天确实人不太舒服吧。”
“这样啊……”江岚点点头,又问:“那今天下午的课你还去吗?”
“呃……”程年有些犹豫,下午虽然只有一节课,但是是专业课,他怕老师点名。
“哎呀算了,你别去了。”江岚摆摆手对他说:“如果点名了我会帮你答到的,放心。”
程年松了口气,跟江岚说了句谢谢,安心地继续在床上挺尸。
万幸昨天那人虽然技术不好,动作也重,但是好像没受伤,躺一天应该就没事了。
啊……想到这里程年又是一阵追悔莫及,转身捶了一下床,眼泪都要哭干了。
宿舍门响了一声,有人拍着球进来了,江岚头都没抬,只说了句:“向南,你回来了?”
“嗯。”
向南稳重的脚步声走了两步就停了,程年听见他的声音在自己脑后问道:“小年,你脖子那块儿啥玩意儿一片都是?”
程年惊坐而起,瞬间痛得脸都扭曲了,他回身看着比床栏还高一个头多的向南,咽了口唾沫不敢说话。
向南顿觉不对,皱眉盯住他,把篮球一扔,手伸过去稳稳地抓住了扭着身子躲来躲去的程年,江岚早已经极有默契地从隔壁床跑过来,一把把程年的睡衣领子给扯了下来,露出他肩背前胸满满的痕迹,徐乘风凑过来推了推眼镜,下了最终结论:“吻痕。”
程年眼前一黑,羞愤欲死。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对程年的取向和属性也都心知肚明,一看这情景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向南撒开他,江岚一脸痛惜地拽着他的衣领子摇个不停:“你昨天居然被人给睡了?!怎么回事?!那狗男人是谁?!”
“不是……我、我没有……”程年虚弱地反驳,毫无说服力。
“是会所里的客人吗?”徐乘风见程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眉头皱的更深了:“我早和你说过了,虽然云朗给的工资高,但不适合学生工作,你不听我的。”
向南双手抱胸,沉下脸问他:“你是不是被你们经理逼着陪酒了?那瘪犊子逼你了?!”
“我没有!!”
程年矢口否认,看着向南煞气横生的脸脑后一凉,如果向南真的误会他吃亏,必定会跑到云朗去把学长给活拆了,那他可就彻底凉了!
脑补出血腥场景的程年一个激灵,扑到栏杆上一脸哀求地看着向南说:“我保证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误会行吗?”
这句话让其余三个人感受到了异样,江岚盘腿坐下来,掰过程年的肩膀问他:“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不会还被人威胁了吧?!”
“当然没有啊!”程年一把搡开他:“怎么说我也是身高182的成年男人,谁能威胁我啊?拿我当泥捏的吗?”
“那你到底怎么了啊!”江岚仰倒在床上,气得踹了他一脚。
见程年一脸惭愧,不像是被人占了便宜的样子,徐乘风略一挑眉:“难道说,是你把人家给强了?”
“也、也不能这么说吧……”
向南看不惯程年这样,啪地在他脑门上扣了一下:“干脆点儿说话,娘们儿兮兮的干啥呢?!”
程年“嗷”地一声捂住头,含泪说:“我昨天晚上临时过去顶班不是吗?我就送了一客人回家,他酒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