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除了乱七八糟的音乐,还有刺耳尖锐的嘲笑声。
“原来是温珩啊,怎么被拉过来卖身了。要是钱不够,你就当我的姘头,或许我心情好,能帮你还点钱。”说话是李氏财阀之子李由,之前上学的时候追过温珩一段时间,但是被他残忍回绝了。
接二连三的,是一些更难听,不堪入耳的脏话,那些人玩性大发,竟直接灌了温珩一瓶烈酒,呛得他直恶心的咳嗽。
温珩一向滴酒不沾,如今喝了这么多立马就有点犯醉,胜雪肌肤红的通透,看着惹人怜爱。
从前他是天之骄子,高岭之花,众人嫉妒生恨,可望而不可即。
如今他债台高筑,颠沛流离,处在弱势,人人就都想来蹂躏一下,将他撵入更深泥潭。
李由上前撕了温珩的衣物,他却吐了对方一身。
他皱眉不悦,扇了温珩一巴掌。
倒地之后,他又不知道被哪个纨绔子弟用手抓着头发, 拎了起来。
温珩知道这些人想对自己干什么,在对方即将抚摸到自己身体的那一刻,他急中生智,使劲咬破了口中的肉,含了一口血,猛烈的吸紧喉腔咳了起来。
“咳咳咳…….”
他满脸痛苦,那捂着胸腔的模样,像是要把自己的肺胃都要咳了出来。
“我有艾滋病,晚期了,你们不要碰我。”温珩假装镇定,很是冷静的面对这些个变态。
“艾滋病?你他妈,居然有艾滋病,别玩我们,不然弄死你。”
“…………..”
“爱信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温珩笑的惨烈,眼瞳绽起得逞芒色,在威胁的同时又害怕被这些人拆穿。
他们只是出来玩的,没必要为了堵上一把,铤而走险。
李由怒火中烧,嫌脏似的用鞋底踹了他一脚,吼道:“给老子滚。”
因为这一脚过于蛮横大力,温珩只觉得疼的要命,从喉腔涌起股腥腻,止不住还是吐了口血出来。
这时,门啪的下被人打开了。
这口血不偏不倚,喷在了前方停留在原地的昂贵皮鞋上。
“救…..”命。
温珩不知来者善恶,宛若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抬头想求助,但在看清对方那张清贵面孔时,却又硬生生将哽咽的话憋回喉腔。
这双皮鞋的主人,正是温珩恨了好几年的男人,名为穆知沉。
见状,穆知沉笑的斯文,薄唇微启,“你也有今天啊,温珩。”
温珩不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他撑起手臂,想站起来,却又被穆知沉一脚踩中掌背。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的鞋脏了,换个地方给我擦干净。”穆知沉开口。
温珩抿着嘴,沉默不语,一双漂亮精致的猫眼,干巴巴的瞪着他,冷傲的很。
此刻,整个包厢的气氛顿时凝固到极点,没有人再敢发言。因为眼前这人,正是上城的顶级财阀之一,背景堪称权势滔天,手底下的家族企业领域多,涉猎广,真正做到了垄断掌控着这里的经济命脉。
就连现在他们所处的销金窟,都是他家名下的。
但关于穆知沉的身世与手段,还在圈子内流传着许多流言蜚语。
接着,穆知沉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将他带走了。
温珩的手掌被踩得生疼,那曾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因为他曾经用这双拉小提琴的手,赢得过无数个国际大奖。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温珩的力气不如穆知沉大,只能被对方连拖带拽的扔进了电梯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