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小房间里亮着的灯光微弱的打在小院里,打在小院的少年和女孩身上。
乖软的女孩眼神清澈明朗,大眼睛仿佛是一汪平静的河水,光是看着便能让人深陷其中。
许最看着被圈在怀里的女孩,喉结不自觉滚动,少年眉眼深邃,比夜色还要阴鸷的双眸看着女孩。
洗澡后的甜香包围在两人周围。
周哩哩眨着大眼睛看着他,小手托着下巴,嗓音乖软的不像话,“那有坏人来,你会不会把他们都打跑!”
许最低着头看着她明亮如星辰的双眸。
平心而论,他会。
他还会让人永远消失。
意识到自己内心所想,舌尖抵着上颚,深夜的温度再次袭来,就连虫鸣都不再鸣叫。
被圈住的女孩捂着嘴巴打着哈欠,眼尾处挂上两颗可爱的泪珠。
“已经很晚了,哩哩困了!回去睡觉吧~”
许最看着娇软的女孩,嘴角勾起坏笑,他双臂还支撑着,微弯着劲腰,压下身与女孩对视,嗓音野性不羁,
“小傻子,你不是已经把我娶了吗!我们是不是应该睡在一……”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周哩哩猫着腰从他胳膊底下溜走,小手还捂着嘴巴在偷笑。
“笨死啦!”
夜空下,繁星闪烁。
少年嘴角不自觉勾起,微挑眉眼的看着女孩对着他各种做鬼脸。
“笨蛋!谁让你已经退婚了!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先当男女朋友处着!”
她向着小屋里面跑去,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眼神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男女朋友睡觉是不用在一起的哦~”
许最单手支撑着墙壁,侧着脸看着乖软的女孩将房门关上,嘴角勾起。
“切,谁要和你做男女朋友。”
……
深夜少年躺在土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倒不是因为不习惯,反而是因为闻着身上的香气竟然该死的想到周哩哩那张白嫩的小脸。
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许最狠狠的咬破舌尖,血腥在口腔里瞬间弥漫而来,伴随着强烈的刺痛。
剧痛之下,脑海里那张乖软的小脸渐渐消失。
……
安静的夜晚,乡村小路上寂静无人。
窗外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过了一会儿,小雨有变大的趋势,本来是繁星闪烁的夜晚突然被浓墨的乌云遮住,黑压压一片,压抑又阴沉。
一声轰隆的雷声犹如在耳边炸开,震得玻璃都在晃动,接着是噼里啪啦的雨滴砸在窗户上。
房门门推开的咯吱声掩藏在大雨下。
闭着眼睛的少年骤然睁开眼睛,深邃的眉眼里有冷芒一闪而过,在看到那抹小身影后又悄悄闭上,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不过他嘴角勾起的冷意让人胆寒。
“原来是要杀他。”
“他还真是差点让她得手了……”
周哩哩轻手轻脚的把手里的小毯子盖在他身上,下雨天还是有点冷,更何况小仙男盖的被子还是好几年前的了。
“你长的真好看,我可以在你这里打地铺吗!我发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周哩哩蹲在他面前,小手举着下巴看着他就连睡觉都那么好看的脸自言自语,“我只是太害怕打雷了。”
仿佛在说给他听,又或者是说给自己听。
“以前打雷时我都是和外公一起睡的,后来他不在了,我就会来到外公的屋子里,假装他还在,这样我就不会怕了。”
许最紧闭的睫毛轻颤,翻了个身,盖在他身上的小毯子滑落。
周哩哩看到起身将它重新盖在他身上,只不过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被钳制住。
“啊……”
她低下头,微红的眼底对上少年还未褪去阴鸷的双眸。
下意识咧开嘴角露出和白天一样欢快的笑容看着他,“小仙男,你醒啦!”
“动静这么大,不被吵醒才怪”
黑夜下,少年紧抿的嘴角却不自觉勾起。
“蠢死了,还发誓。”
周哩哩知道是自己小声嘀咕把小仙男吵醒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白嫩的小脸泛红。
许最坐起来低垂着深邃的眉眼看着站在地上的女孩,小手里还抱着一条毛毯,眉眼微挑。
她还真是想在这里打地铺。
侧着脸看向从他腰间滑落的小毛毯深邃的眉眼涌动,喉咙滚了滚,嗓音有些属于少年的低哑,“上来睡。”
嗯,他只是不想让她因为自己的原因冻到生病而已。
殊不知,他这句听起来平常在平常不过的话要是被那群人听到一定会惊恐到大叫!
疯子什么时候还会在乎过别人的感受!!
本来以为女孩会扭捏或者不好意思,谁知道周哩哩和撒了欢的小毛驴一样,立马兴奋的将手里的小毛毯抛到土炕上,二话不说的爬了上来。
“……”
许最嘴角有些抽搐的看着就这么水灵灵躺在他身旁的周哩哩,压低声线,“小傻子,你不怕我吗?”
孤男寡女。
她就不怕他做点什么吗?
还是说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和她躺在一起。
少年的眉眼渐渐阴沉可怕,周身散发可怖的阴鸷,像大雪纷飞的夜晚,足以冷的让人颤抖。
周哩哩伸出小手拉了拉他的垂在身侧的大掌,雨夜里嗓音染上羞涩。
“小仙男,你是哩哩除了外公第一个睡在一起的男人。”
“嗯?第一个!”
女孩一句话抚平了即将在黑夜里暴怒的野兽。
两个人背对背躺着,一时小屋里只有拍打在窗户上的雨声。
突然后背被人戳了戳,许最转过身来看着她,“睡不着?”
“嗯。”
周哩哩点点头,她有点失眠了。
“睡不着就数羊。”
“我不想数羊,你不也没睡着吗,我们来聊会儿天吧!”
“……”
“脖子不疼了?”
“有点疼。”
“那就闭嘴。”
黑色里女孩的大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光是看上一眼就能摄人魂魄。
“小仙男,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许最闭着眼睛,嗓音里没有什么温度,“许最。”
周哩哩在心里念着许最不禁眉眼弯弯,“那你来自哪里呀?”
许最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审视的看着她。
周哩哩被他突然凶狠起来的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他不喜欢别人打听他的家庭,就听到他有点冷的嗓音响起。
“天上。”
“哇哦!那真是老天赐给哩哩的生日礼物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