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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不是吹的 小说还得看我推的

第4章

怜奴笑笑,坐了进去。

大约是因为上午一时,这些小丫鬟觉得怜奴和她们一样讨厌云扇,是一条战线上的人,拉着她说个没完,直到水青来了才消停。

水青算是这里面最大的,一句话便让几个小丫鬟都散开了。

“这里留我们就够用了,你们松风院的先回去吧。”水青笑笑,对着怜奴说道。

“是王妃身边的嬷嬷吩咐下来的。等会儿吃了饭,许多贵人就要归府了,但松风院那边可能还有大人要留下来与世子喝酒同乐,有得你们忙的。”

说话之间正好云扇来了,听到水青这么说,直接便走了。

水青便朝着怜奴道:“快去吧!”

怜奴点点头:“那后面就辛苦你们了。”

怜奴本以为按照自己的速度,是追不上云扇的步伐,谁知道云扇站在拐角的竹林处,竟然在等她。

“你知不知道,今日秋宴是给殿下相看的?来的全是世家的名门贵女。”

怜奴神色淡淡,“嗯。所以呢?”

“你不慌?你不怕?”云扇问。

“难道我慌了,我怕了,世子就不用成婚了吗?”

云扇被她的反问一噎,气急败坏扔掉手中的竹叶走了。

怜奴看着那片飘零在半空,又被冷风一吹,便无力地随着风打转的竹叶。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也挺像那叶子的,对待命运颇有些无奈之感。

进了松风院,才发现里面挺热闹的。

王嬷嬷没有让怜奴和云扇做什么,“现下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不用你们做什么,回去休息吧。”

怜奴今日泡茶也泡得累了,回去之后玉蕊给她打了热水泡脚,早早便躺下了。

她发现整个松风院里最悠闲的其实非玉蕊莫属了。

玉蕊不属于松风院,是王妃那边的人,松风院的王嬷嬷也不管她。

怜奴看向玉蕊,有些羡慕。

她在玉蕊这个年纪的时候,刚刚丧母,不过一年又被继父卖给了青楼。

“玉蕊,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今日厨房有些忙,下人晚上开饭。姑娘饿了吗?”

怜奴摇摇头:“还好,我中午吃了的,下午也懒得吃了。”

玉蕊听了回了她那间小房间,从里面拿出一些干果来:“姑娘吃些吧。我娘在庄子上给我带的。”

怜奴打开布包一看,里面都是一些烤好的花生和瓜子,还有一些核桃。

怜奴一边吃一边和玉蕊聊天,这才知道她母亲是王妃娘娘身边的一位嬷嬷,如今年岁大了,王妃便遣了她去庄子管事。

玉蕊话语间都是成王妃的各种好,一看便是个忠心的。

说话间金乌西沉,慢慢的天光也暗了下来。

“差不多时间了,你快去吃饭吧。”

玉蕊点点头,“姑娘不吃吗?”

怜奴摇摇头:“算了,不吃了。”

……

等玉蕊走了之后,怜奴便漱口躺下了。

明明才过了没几日的舒坦日子,今日做的活儿也不过是往日的分量,但身体上的疲惫却不同往日。

怜奴躺下之后连翻身都不乐意,便就这么趴在凉席之上。

没有多久,玉蕊吃了晚膳回来了,但是她神色匆匆带着一些慌张。

“姑娘,姑娘!”她抓住怜奴的手臂,使劲儿将怜奴摇醒。

“怎么了?!”怜奴拉住她。

玉蕊都快哭了,她从来没见过世子殿下那般的神色,像要吃人!

玉蕊来松风院之前,娘亲特意叮嘱过她,说世子脾气不好,让她少在世子面前晃悠。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个大人被世子殿下给打了,殿下生了很大的气性。这会儿唤你呢!”玉蕊面色发白。

怜奴有些惊讶,生气归生气,怎么会唤她?!

怜奴连忙起身,玉蕊将衣服拿来给她穿上。

“姑娘,还打扮吗?”玉蕊诺诺问了一句。

“不打扮了。”怜奴随意用一只木簪挽起头发,“你就别跟着来了。”

怜奴踏进院子里,便看见此时奴婢们都神色惶惶,低垂着头不敢抬眼。

院中气氛很是沉闷严肃,气压降到了极点。

呈章半抱半扶着一个男子从怜奴身边路过,垂着眼睛,连看也不敢多看怜奴。

怜奴的视线快速扫过去,心中一惊。

那受伤的男子正是今日在湖心亭的时候,对她出言不逊的男子。

难不成今日喝多了,又对世子粗野无礼了吗?

怜奴心中闪过爽快,又多几分悻悻。

快步走进房中去,只见他坐在上方,眉眼之间还残存几分怒气,眼神格外冷冽。

“爷……”

“跪下!”

怜奴咬了咬唇,俯身跪下。

“你是怎么认识的胡林?”他语气很平和,平和的没有一丝波澜。

说话之间踱步靠近,怜奴却觉得他周身的威压十分吓人。

怜奴不敢抬头,只匍匐着:“奴婢不知道殿下口中的胡林是谁,也从来不认识什么胡林。”

猛地一下,裴先拉起她的背,一只手扣钳住她的双颊,神情淡漠,嘴角带着一丝嘲讽:“不认识?不认识他向我讨要你?说对你一见衷心?”

怜奴呆呆看着他,完全没想过这种事情发生。

这个胡林,恐怕就是那被打之人吧?!

完了。

今日是真的完了。

他一句话,恐怕要连累自己的小命了。

“奴婢真的不认识他。”

裴先冷笑,手指在她白皙的脸上游移,“你这张脸倒是长得好,各个都喜欢。”

怜奴眼睛泛红,又是怕又是恼:“殿下,奴婢真的不认识他,您宁愿相信那见色起意的登徒子,也不愿意相信奴婢吗?”

裴先放开手,怜奴的脸偏向一旁。

他坐回椅子上,冷淡地看着怜奴:“那你说说,他没见过你怎么对你见色起意的?”

怜奴泪眼婆娑看向他,哽咽道:“今日我整日与水青、云扇待在茶室给客人们泡茶,中间贵人们用宴,便得了半柱香左右的时间休整,奴婢到荷塘旁边透气,正好遇到了两位贵人在喝酒。”

“哪两位?”

“有一位是在书房见过的……”

裴先听了这句话,眼神更是晦涩。

不是说没乱看吗?怎么见一次便把别人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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