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是什么?”
“酒柜。”
“还有这个呢?”
“洗衣机。”
“这个呢这个呢?”
“电视机。”
“……”
“……”
荀乐绕着别墅跑了一圈,坐在软软的沙发上,捧着茶水,惊叹地对贺渊总结:“你的家里奇怪的东西好多呀。”
贺渊坐在另一侧的沙发椅上,眼神有些深,眼底的情绪莫名:“你家里没有吗?”
荀乐自然地摇头:“没有的呀。”
贺渊嘴角一勾,笑道:“那难怪了,对了,我叫贺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荀乐喝了口茶,下意识回道:“我叫荀乐,乐意的乐……”然后他就顿住了,和僵住的踏云吞金豹对视了一眼。
荀乐咽了咽口水,他之前好像说过……不记得自己是谁了的?
贺渊用手指蹭了蹭自己下巴,侧头看他:“不失忆了?”
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小孩丢掉防备心呀,果然管用。
掉马掉太快的荀乐没说话,飞快求助小黑龙和吞金豹。
就在主宠三人疯狂头脑风暴时,别墅大门突然被打开了,贺渊和荀乐齐齐转头看了过去。
大门口的男人面容冷厉,不苟言笑,一双眼冷冰冰地,在客厅的贺渊和荀乐身上扫了两眼。
他收起钥匙,反手关门进来,对贺渊说道:“今天状态怎么样?”
贺渊笑了笑:“差点死了。”
傅寒镜的目光一沉,但顾忌有其他人在场,只是道:“上楼。”
贺渊也没废话:“好。”
他起身时,转头对荀乐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还有话跟你说。”
荀乐只能乖乖点头:“好哦。”
贺渊跟着傅寒镜上楼。
房门一关,傅寒镜随手落下一个禁制,这才从包里取出一个木雕盒子,头也没转地问道:“楼下那小孩儿是谁?”
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透明绚丽,类似水晶一样的石头,被傅寒镜从木雕盒子里拿了出来,握在手里。
如果荀乐在场,肯定能认出来这东西是灵石。
不过不是完整的灵石,而是灵石碎。
贺渊把外套脱下,解开衬衣扣子,闻言笑了一声:“路上不小心撞到的,顺手带了回来。”
傅寒镜面容冷峻,又拿过木雕盒子里瓷玉瓶,往身后一抛:“你从不做多余的事。”
贺渊接过小瓷瓶,从里倒出一颗黑褐色的药丸,扔进嘴里,瓮声道:“确实。”
两人不再说话,傅寒镜摊开手,那块灵石碎已经没有了光泽,细看还能看出灵石碎表面有了微微的裂痕。
他又取出一个扁扁的圆盘,转身朝贺渊走去。
贺渊衣裳半敞,露出精硕的胸膛和腹肌,半坐在桌上,一双长腿随意地搁置着。
在中央空调最舒适的温度里,短短一会儿功夫,他的额头,身上,都冒了不少冷汗,嘴唇煞白。
傅寒镜眉头皱得更紧了:“又严重了,再这样下去,这药对你都快没作用了。”
贺渊脸色惨白,嘴角却还带着笑:“要不,加重点剂量试试?”
傅寒镜把圆盘拍在贺渊身上,下一刻,圆盘一亮,发光的文字爬到他身上:“再加重剂量?那你有可能撑不过今年。”
贺渊微微变了脸色,浑身肌肉一瞬间紧绷,因为那无所不在的疼痛,青筋都冒了出来。
傅寒镜手上掐诀,密密麻麻的发光符咒从圆盘中钻出,爬满贺渊全身。然而这些符咒,全都卡在贺渊的脖颈处,无法寸进。
贺渊惨白的脸一瞬间红的不像话。
“你……”
傅寒镜才出口,贺渊便弯身喷了一口血!
“我再想想办法。”傅寒镜轻叹口气,收回了圆盘,并拿出一个新瓶子给他,“这是新炼制的丹药,每七天吃上一颗,能帮你缓解污垢的堆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