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陆晏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趴睡在身侧的贺轻舟，身上和脖子上不同程度的暧昧痕迹，他餍足的眯了眯眼，或许知道是最后一次，贺轻舟格外的配合，昨晚比过去五年的任何一次都要畅快。
他静静看着从一开始就不争不抢的贺轻舟，心中突然生了几分怜惜，给他拉高被子，正要起身的时候，手腕被人抓住。
他扭过头，贺轻舟坐了起来，手沿着他的手腕慢慢上移，最后落在他的喉结上，声音微微沙哑道：
“再来一次。”
陆晏喉间微微发紧，可却没有再顺着他的想法做下去，拉开他的手：
“黎银在等我。”
一句话轻飘飘的，可贺轻舟却难堪的低下了头，什么挽留的说辞都说不出来了，他本想着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大胆放肆一回，结果还是被拒绝了。
五年前陆晏的未婚夫在一场大火里殒命，他一蹶不振，整日整夜的在酒吧里给自己灌酒。
那时候还是大学生的贺轻舟在酒吧兼职，年纪轻轻被陆晏那一张脸蛊惑，喜欢上了他，于是在陆晏发出邀请的时候他没有拒绝，一腔孤勇的扑了上去。
这一扑就是五年。
他们之间只是情人，情人不是伴侣，总会有到头的一天，对于今天的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了，可真正失去和陆晏肌肤之亲的机会结束的时候他还是舍不得。
贺轻舟看着陆晏宽阔的背影，心脏深处传来密不可遏的疼痛，鬼神差使的道：
“陆晏，办公室play应该也挺刺激吧？”
说出这句话后他见陆晏微微顿住的背影时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断，耳朵烫得不得了，怎么就说出了这么不要脸的话。
陆晏回过身，眼里带着几分玩味：
“确实是不错的提议，我下次带黎银玩玩。”
贺轻舟一僵，这一句话像一个把巴掌一样直勾勾的扇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色苍白了下去。
他和陆晏错开视线，声音有些低：“行。”
“你舍不得？”陆晏停下手中扣扣子的动作，踱步走到贺轻舟跟起，没有放过他眼底的每一分情绪。
在陆晏明镜一般的眼神里贺轻舟溃不成兵。
陆晏的眼神冷了下去，语调也从玩味懒散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冷漠：
“贺轻舟，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许对我产生多余的感情，你说不会我才会和你保持五年的关系，现在看来你……”
他停顿了一下，斟酌了用词，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
“就算我们不再是床伴关系，但是工作上我也不希望你对我抱私人感情，所以飞燕总助的工作你还能胜任么？”
贺轻舟深吸一口气，重新和陆晏的眼神对上，陆晏的眼神太冷，仿佛能将他的手脚都冻掉，他找回自己的声音，道：
“能。”
“最好是，如果我发现你有多余的感情，我们之间的交际就到此为止。”陆晏把外套搭在臂弯处，说完就开门离开。
房间里再一次恢复宁静，不知道过了多久贺轻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床上，这一个动作牵着身后那一处，传来凌厉的刺痛。
在床事上陆晏从来不会对他温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处估计又裂开了。
贺轻舟苦笑了一下，怪不了谁，自找的。
第二天一早，贺轻舟整理好着装准时准点到飞燕报道，办好门禁卡之后他坐着电梯直上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