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老姜才反应过来，闺女说话条理分明，哪里还有傻气。
“做了一个梦，娘说让我好好活着，不要再让爹爹操心。”
姜明月本来不傻，是她娘死了不久之后傻得，什么原因也不知道，如今她这么说，老姜竟然深信不疑，这是亡妻显灵了，让闺女恢复心智。
既然不傻了，好像得为她考虑婆家了，老姜开始琢磨京城中适龄的权贵公子，哪一个能配得上自家聪明美貌的闺女。
一些聚会的场合，就把闺女带上，让她多认识几个人，见见世面，虽然父亲带着女儿不太合适，谁让她没娘呢。
通情达理的妇人会给她老爹一个面子，对她客客气气的，让她认识几个闺中小姐，也有眼高于顶的，看不上她，出言讥讽。
对于客气的，她也会很有礼貌的回礼，对于不友好的，不好意思，她就是个疯子，一言不合就开打，半年就被她揍了六个。
老姜这个头疼啊，这脾气谁家敢娶啊。
“明月啊，咱能不能不要打人啊？”
“她们找打呀，我都告诉她们了，再无礼就要挨揍，她们还不改，这怨得了谁。”
“你还有理了，那也不能打人，要说服教育。”
“爹爹，有些人啊，她就是欠揍，不挨揍不舒服。”
“过几日，皇后宴请三品大员及其家眷，你可得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就算爹爹求你，行不行?”
姜秦眼里透着祈求，他是真的害怕，闺女在宫宴上出乱子。
“哎呀，爹爹不用担心，我不去了不就行了吗？”
“啊？ 对呀，这样就一劳永逸了，对对对，明月不用去了，爹爹就说你感染了风寒，怕传染给贵人。”
不用撒谎吧，就说脾气不好，怕冲撞了贵人不行吗？
姜明月趁着老爹不在家，偷偷一个人去了胭脂楼，京城唯一一个女人可以去的青楼。
她算准了老爹的宫宴最少需要一个半时辰，也就是三个小时，她有两个小时就够了，提前回家，不会被发现，主要是老爹对她太关心了，回家会去查她的岗。
姜明月的脾气被人传的沸沸扬扬，皇后也听说了此事，好奇心太重，也想看看这个忽然清醒的丫头，是怎么回事儿。
宫宴开始，皇后没看到姜明月，就询问姜秦，这丫头怎么没来，一向不会撒谎的姜大人，只能说怕闺女惹祸，冲撞了贵人，才没让她来的。
皇后不由分说，就让人出宫把人找过来，算计着有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结果派出去的人扑了个空，没接到人，姜明月不在府中，老姜坐不住了，宫宴还没结束，就匆匆告辞，回家找闺女去了。
——
胭脂楼。
姜明月一身男装，眉目如画，风度翩翩，随手一个金元宝扔出去。
“让你们的头牌过来伺候。”
“好嘞，公子稍等。”
老鸨子乐呵呵的咬着金元宝离开了，不大一会儿就进来三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男倌。
“你们几个是这里最好看的?”
真是挺俊的，就是太娘了。
“不单是长得俊，我们可是功夫好，姑娘试试就知道了。”
这些人阅人无数，一看姜明月就是女子。
“本姑娘不需要你们伺候，有什么才艺吗？”
“当然，姑娘是听琴还是看舞?”
“还会跳舞？”
“那是自然。”
“跳一个看看，若是本姑娘满意，有赏。”
身材特别纤细的男人站起来，准备出去换衣服。
“不用换，就这么跳。”
“这样啊，会影响美观的。”
“我只是看看舞蹈的风格，没关系。”姜明月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