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早上人少，学校更是没什么人。
许应做了登记后就带着甘棠进学校，停好车后两人去了操场。
这个点学校除了清洁阿姨根本就没人，操场就只有他们两人。
甘棠已经很久没有跑步了，许应已经特意在等她了，可跟了不到半圈，她就有些跟不上了。
“哥哥，你跑吧，我跑得慢，不用等我的。”
许应看了她一会儿，“多久没运动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一年多了。”
中考要考体育，初中的时候还是有运动量的，中考之后就只剩下劳动量了。
虽然她平时没少做家务，可毕竟不用跑来跑去，再加上父母先后离世对她的打击很大，又被辗转到各个亲戚家，住不好睡不好也吃不好，她的身体确实差了很多。
她是初二下学期才开始长身高，可是没长多少，父母就出事了，以致于她现在身高只有一米五三。
想到这里，甘棠咬了下唇，坚持把这圈跑完。
一圈下来，她气已经喘得不行，许应见状，让她停了下来：“别跑了。”
再跑下去，怕是要直接晕在他跟前。
甘棠停了下来，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
“也别停下来，慢慢走着，走一圈就好了。”
正当她准备到观众席那边的台阶坐下，许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甘棠腿软了一下，只好忍着喘息一步步地继续往前走。
半圈过后，她总算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许应让她自己慢慢走着，他自己跑了起来。
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的精力好像永远都用不完。
甘棠看着他的身影，有些羡慕。
如果她身体也这么好就好了，这样就不至于淋一场雨就感冒发烧。
……
两人回家已经是七点半了，出门的时候甘棠不觉得饿，跑了一圈走了一圈后，路上肚子咕咕地跟她诉说着空。
她看不到许应哥哥的表情，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自己肚子在叫。
尽管这样，甘棠脸还是羞窘地红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来往的车辆多了许多，许应也骑得快了些。
吃过早餐后没多久，院子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许应知道是黎耀阳，“我去开门。”
甘棠也猜到是黎耀阳哥哥来了，她把最后一口粥喝完，然后把桌面的碗筷收拾好拿进厨房。
黎耀阳是骑车过来的，他家离许应家也不是很远，五公里不到，骑个车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他也不是第一次过来许应家了，轻车熟路，只是没想到那坏了的院门居然修好了。
“应哥，你们家的门什么时候修好的？”
许应把门往一旁推开，看了一眼他背着的书包：“你带书包来干嘛？”
“嘿嘿，第一次见甘棠妹妹，怎么也得带份见面礼吧？” 许应听到他这话，在他进来的时候，伸手一把揪着他的书包：“什么见面礼？”
黎耀阳双手扶着车把，书包提带处被他这么一揪，他整个人都被迫停了下来：“书啊！你不是说甘棠妹妹爱看书吗？我家书多，我就随便给她挑了几本书过来。”
许应这才松了手放人进去，“自己把车停好。”
他把院子的门关上，越过黎耀阳直接就进了屋里。
甘棠不在客厅，桌面上的餐具已经被收拾走了，许应猜到她应该是在厨房。
黎耀阳停好车，进门却没看到甘棠：“应哥，甘棠妹妹呢？”
他话音刚落，甘棠就从过道那儿走出来。
许应向着黎耀阳抬了下下巴，然后看向甘棠：“黎耀阳。”
甘棠性格腼腆，第一次见黎耀阳，有些拘谨，“耀阳哥哥。”
女生的声音又轻又软，黎耀阳听得心花怒放：“嗨，甘棠妹妹，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送给你的，随手在家里拿的。”
他说着，从书包里面掏出个纸袋。
甘棠下意识看向许应。
“收着，他家最不缺的就是书。”
得了许应的应许，甘棠才接过纸袋，然后道谢：“谢谢耀阳哥哥。”
黎耀阳家族里面全都是男丁，他不算是家里面最大的，但也不是最小的，过年的时候一堆堂弟表弟上窜下跳，他烦得想打人。
每每这种时候，他都在想他们为什么不是妹妹，妹妹多可爱多乖啊。
他想要个妹妹，可惜他爸妈拒绝了他这个愿望。
倒是没想到，在许应这儿，给甘棠也当了回哥哥。
黎耀阳心花怒放得龇牙就笑，许应实在看不过去，踢了他一脚，他才反应过来：“害，我这不一直想有个妹妹么！”
说完，他羡慕且酸溜溜地看向许应：“还是你命好，有个这么乖的妹妹。”
甘棠听着黎耀阳这话，脸微微发烫。
她把手上的书往一旁放好，然后拿杯子倒了三杯水，给黎耀阳和许应各递了一杯。
许应对她这一碗水端平的做法很受用，陪着简单地聊了会儿让甘棠没那么害羞尴尬后，他去洗澡了。
早上跑步出了一身的汗，但回来的路上甘棠肚子响了好几回了，他要是回来就洗澡，她多半会等他洗完了再洗。
黎耀阳平时虽然嘴贫，但也知分寸，许应没怎么跟他提过甘棠的情况，他虽然好奇想八卦，但不该问的他是一句没问。
不过甘棠的事情他不好打听，可许应的事情他可没什么不好说的。
“甘棠妹妹，你以前成绩一直很好吧？”
甘棠性格内敛，虽然以前没少被夸，但她一向谦虚，黎耀阳这么夸她，她自然不会说是，“没有很好。”
她有些不好意思，脸有些红。
黎耀阳正看着她的错题本，没注意，只说：“怎么可能呢？我给你讲解题目的时候就知道你基础扎实。”
黎耀阳看了会，才抬头看了她一眼：“知道我怎么看出来的吗？”
甘棠好奇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和你哥初中那会，我给你哥讲题的时候，还得帮他翻书把知识点找出来。”
说了这么多，这才是黎耀阳想说的：“甘棠妹妹你不知道吧，你哥哥是真的是个学渣。”
黎耀阳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让许应出糗，自然不会放过：“你知道他这次期末考考了多少分吗？”
甘棠眨了一下眼睛：“哥哥没有告诉我。”
“他当然不敢告诉你啊！”
甘棠很天真：“是我没有问哥哥。”
“行啊，那你待会儿问问。”
黎耀阳话一顿，把分数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