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灶房提前备着热水,采桑和采月得了吩咐,很快提来将大人耳房中的浴桶灌满。
她们提着桶还没退出去,就看到大人抱着姑娘进来,一时呆住。
大人这是改变心意不让姑娘做奴婢了?
“下去吧。”容寂眼帘都没抬一下。
采桑采月低着头,退出去把门带上。
容寂亲手替她除去衣裙,放她入水中。
温水浸润全身,舒适感令她嘤咛出声。
容寂气血上涌,眼前活色生香,明明他今夜没喝那酒,却比喝了还要难自控。
这是他第一次伺候女子浴身,她乖巧任由他手上帕子在她身上游走擦拭,时不时发出轻吟。
容寂听到那声音,神魂为之一荡,哪受得住,几下将自己身上也除了个干净,跨入浴桶中。
……
容寂怀疑在他怀中累到沉沉昏睡的女子是妖精变的,她是蛊也是毒,碰了就容易上瘾,他的自制力总会为她形同虚设。
他低叹自嘲,在她额心落下一吻,披上中衣起身,再吩咐人准备了一遍热水。
……
*
日光照在窗棂上,打下一排整齐的影子。
卿言睁眼,发现她置身在一人怀中。容寂比她早醒,却不起身,就这么支起手肘撑着头,半靠在软枕上,低眸注视着她。
他今日休沐,不必入官署,是以才这般清闲,悠悠等她醒来。
卿言抬头就看到他那张戏谑的脸,愠怒顿起。
“大人昨夜满意吗?”强迫她不算,他还要用催情药来迫使她迎合他,顺他的意。
如此卑劣的手段,用在一个女子身上,行径极端可耻!
容寂就知道清醒的她说不出一句动听的话。
“早知道用药的效果这么好,那几次倒白费些功夫折腾,往后每次都用些药物调情,你说可好?”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将她紧密包裹,稍低头吻舐上她耳后那片肌肤,“这样我畅快,你也舒服。”
卿言对昨夜只有模糊的记忆,那种身体被本能欲望驱使,完全不受控的感受令她恐惧,她害怕违背本心的沉沦。
“这种事做多了,还有意思吗?”她气怒在胸腔郁结,厌烦躲避他的触碰。
“有没有意思,不如再试试。”容寂的心情似乎很好,她的抗拒并未激怒他,反而惹他唇边勾起浅笑。
容寂一翻身意欲卷土重来,指尖摸索到她耳后方才他吻舐过的地带,暧昧缱绻伏在她耳边低语,“你喜欢有人亲你这里。”
“你到底有完没完!” 羞耻感爬上她的雪腮,她脸涨的绯红。
“昨夜还求着说离不开我,醒过来就不认账了,你这个坏东西。”她的香腮诱人,容寂低喘着从那一片绯红开始亲吻,耐心十足。
手上转变方向,停在她的肚脐周围,指尖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不紧不慢打着圈圈。
“大人就这么喜欢强人所难?” 她恼恨瞪着他。
“本官不喜欢强人所难。”容寂随心所欲,将她的小手按在胸前,钳制着她不能乱动,“本官喜欢乖巧温顺、会主动迎合本官的女子。”
卿言屈辱悲愤,呵笑,“那大人只管去找乖巧温顺、会主动迎合的女子。”
“本官更喜欢将不乖的女子调教成本官喜欢的样子。”
……
“卿卿现在觉得,床榻上这事有意思吗?”容寂目光始终注视着她的娇颜,看到她情不自禁闭目,清润的呼吸声悄悄变得湿重,他笑意更盛,“食色性也,男女欢情,人之本能,卿卿往后还敢用‘贪婪淫欲’四个字来骂我?”
他在跟她算账,定然要给她教训。
……
卿言实在无法想象,能生出容寂这般温润君子相貌的男人,在床榻上能孟浪到这种程度!
她以往的闺训教养被他击得粉碎,他对她有说不完的污言秽语,做不完的无耻举动!
周公之礼也有一个“礼”字,容寂枉读圣贤书,既无礼教,又无廉耻。
“卿卿可以出声。”容寂将她揽进怀中,两人紧紧依偎着靠在软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