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十点,万籁俱寂,只有别墅前微弱的花园灯打破着这份宁静。
慕景接过代驾手里的钥匙,摇摇晃晃地从车中走出,他的步伐显得异常沉重且虚浮无力,眼神也迷离闪烁着。
他仿佛失去了方向感晃晃悠悠向别墅大门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摇晃着身子,虚弱又无力。
慕景剪裁精致的西装完美地贴合着他挺拔的身躯,浑身散发着优雅而又贵气的气质,可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看不清的冷厉。
可开门后,慕景看到沈温言,眸中的冷厉瞬间褪去,换上了一抹温柔的神色。
沈温言此刻身着黑色缎面睡裙慵懒地斜靠在客厅沙发上,她眼神淡漠而疏离,不屑的瞥了一眼慕景。
甚至在看到慕景步伐略带虚浮的走来时,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和抗拒。
他们之间虽然只是有名无实的婚姻关系,可而沈温言对慕景可不是一般的冷淡,应该说是恨之入骨。
她还没等慕景走近,就闻到了某人身上的一股酒气,顺带着微微抗拒的皱起了眉间。
“呵…慕总回来了?夜生活还真是丰富呢。”沈温言一眼就看穿了他喝的不少,语气冰冷的挖苦着。
而慕景面色苍白,眉间微微一蹙。
他轻轻调整了一下呼吸,想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可当他目光看到沈温言桌子上的冰威士忌时,眉间的弧度更紧了几分。
“温言,这样对身体不好的……”
慕景说话时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像是极力的克制着什么痛苦,可沈温言闻声后却立马火冒三丈,心中的愤意更浓重了些。
“慕总莫不是管的太宽了些,自己喝成烂醉回来,还要在这说我?”沈温言说罢就从沙发上起来,连拖鞋也懒得去穿,就迈步向楼上卧室走去。
“温言…嗯呃……”慕景见她光脚上楼,刚刚想要制止,就被胃间一阵突然的绞痛抑住了喉咙。
他急促地呼吸着,仿佛每一次吸气都是一种折磨,面色已经是不正常的惨白,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眉头紧紧皱起,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一只手深深地埋在腹间,手指用力抓住腹部的衣物,试图减轻疼痛,但这种做法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沈温言自然是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痛哼声。那声音低沉而压抑,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然而,她却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继续向前走着。
仿佛对身后的一切毫不关心。
两年前那件事让她对慕景恨之入骨,她永远都无法原谅他。
沈温言一步步上着楼梯,她的眼神有些疲惫和冷漠。
可走到楼梯转角处时,她还是下意识地向慕景所在的方向瞥去,然后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片刻,但很快又收回来。
然而,目光短暂的停留让她不自觉地同时停下了脚步,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