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
牛皮不是吹的 小说还得看我推的

第2章

喻乐知刚出来就感觉自己怎么有点神志不清了,还越来越晕,走路还带着点晃。

手指摸到电梯键按下,头贴着墙企图让自己清醒点。

晏曜出来就瞧见姑娘一副面壁思过的样子,连电梯门开了都不知道。

他轻轻的扬眉,走过去扯住她胳膊重新摁电梯:“醉了还敢自己一个人回家?”

喻乐知懵了下,揉揉眼愣愣的看着他,晏曜微蹙眉:“不认识我了?”

“你能不能……”她靠近。

“什么?”

“抱抱我。”喻乐知闭着眼,也没经过人同意就往他肩膀上靠:“晕,要站不住了。”

她以为人会躲,结果跟猜想中的相反,他反而还搭上来一只手固定住她,怕滑下去。

“喂,不用你送了,我送她。”陈子豪拎着外套,匆忙赶过来朝他伸手:“人给我就行。”

晏曜没动,陈子豪也放下了手。

一个姿态散漫,一个稍微正经。

彼此都在默不作声的较量。

他瞳孔漆黑幽深,上下扫视他几秒后,忽的轻笑出声:“别了吧,你个小三有什么好争宠的。”

正好电梯门打开,晏曜一把抱起喻乐知抬脚进去。

陡留陈子豪一人愣在原地。

“?”

他什么时候成小三了?

……

“我能放你下来么?”晏曜淡淡的问,看他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喻乐知慢了一拍,迟缓的问:“为什么?”

“因为你挺重的。”

“哦。”她慢慢贴近他颈窝,瓮声瓮气道:“那你抱着吧,当锻炼身体了,毕竟你那么虚。”

喝醉了都不忘怼人。

晏曜呵笑,慢慢扯起嘴角,抱着人往上颠了颠,意味深长道:“我虚不虚你知道?”

她本来就晕,被颠两下感觉世界都在围着她转,不满意的一巴掌轻呼在他脸上:“你好吵。”

头一次被打的晏少爷:“……草。”

他抵了抵牙齿,心里想着如果现在把人丢下去,会不会追着他打。

算了,他还是很善良的。

车门打开,晏曜动作轻缓的把人放进副驾驶,给人系安全带,上车后又忙着开空调。

一顿忙活下来,车终于驶进繁华的街道。

他边开车边抽空看人,睡到回家应该不成问题。

谁料,这个念头刚升起,喻乐知忽然就坐起身,晏曜被惊了下。

“怎么了?”他皱眉问:“是冷吗?”

喻乐知捂着嘴摇头:“你开车好晃,我想吐。”

晏曜是真挺没话说的,这路还是选的近路,红绿灯还少,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晃。

“你等会再吐,马上到家了。”

确实到了,一到地下车库,喻乐知立马晃晃悠悠的踩着步子往垃圾桶那边走。

不多时,干呕声响起。

晏曜拿着纸巾走过去,拍拍她背:“有没有好点?”

大概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脑子一团浆糊,还贼晕,胃也难受的要命。

她忽然啪嗒啪嗒的开始掉眼泪,扬着小脸哭的很安静:“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有几缕头发黏黏糊糊的沾在她脸上,姑娘抱着垃圾桶,葱白的指尖紧攥着垃圾桶边缘,像个被家人丢弃的孩子。

他一时有些分不清姑娘是真的因为醉酒难受哭,还是因为其他的。

她的目光也没看他,一直盯着虚无的点出神落泪。

“不哭了。”晏曜抽纸,伸手揽过她腰,把人固定在面前,一点一点的擦干净她的花猫脸。

“喝酒难受就不喝酒,下次打牌给你点奶茶。”

他眼角垂下,忍不住揪揪姑娘的脸,扯唇:“难受你还灌啊,你不难受谁难受?”

喻乐知似乎被他说动了,愣了好一会儿,睁着双大眼睛又开始打别的主意:“那你能不能把钱还给我?”

五w呢,够她买裙子的了。

他面无表情地拒绝:“不行。”

喻乐知小声嘟囔了句啥,他没听清,但直觉告诉他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你还走不走?”晏曜喊她:“不走你今晚就睡车库吧。”

她晕乎乎的跟上人的脚步。

…………

喻乐知醉酒能这么闹腾,晏曜是没想到的。

硬是走到电梯门口不进去,说想出去散散心。

他闭了闭眼,走出去拽她胳膊:“三分钟,走。”

“你背我。”喻乐知蹲在地上,抱着膝盖闷闷的说:“公主都是有骑士背的,所以你也要背我。”

晏曜眼睑耷拉着看她,嗓音淡淡解释:“骑士是保护公主的,不是背公主的。”

“那也能背。”

互相僵持几秒,他磨不过人,走过去缓缓蹲下:“就一分钟。”

回应他是后背猛然的一记轻撞,喻乐知开心的搂住人脖子:“背上了我就不下去咯。”

他哼笑:“想的美。”

深夜小区基本上没人,月光清凉,风也小。

晏曜背着姑娘绕着小区里的绿化走了一遍又一遍,刚开始那会儿她会在耳畔跟他说着各种各样的事。

说的最多的大概就是熊大熊二和蜡笔小新。

他低声轻笑:“你是三岁小朋友吗?”

喻乐知没了声,接着长达几分钟的路程,她一直抬头盯着天空上高挂的月亮出神。

“姑奶奶,能回去了吗?”

最后一圈走到A栋门口,晏曜掀眸跟她一起看了会月亮问:“看够没?”

夜晚寂静无声,只有大门口那边时不时传来几声鸣笛,和人群的熙攘声。

“我有点想他了。”

或许是酒精作用,情绪被无限放大,夜晚就像是张破了洞的黑布再也兜不住她各种藏匿的心事。

“想,为什么不去找?”晏曜淡淡地说,因为不知道她说的是男是女,所以他也没加“他她”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很亮,即使现在是深夜,小区里的喷泉也被照得仿佛浮着一层碎银。

“他走了,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姑娘嗓音很低:“我找不到他。”

他刚准备启唇。

脖子处倏然贴过来一抹温软,晏曜一下子顿住,喻乐知伸手碰了碰他的耳骨钉,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他喜欢戴右耳。”

行,男的。

撩他,实际心里还想着另一个男的。

是真他妈有本事。

晏曜冷淡扯唇,一点都不想搭理姑娘。

“可是我都快记不清他了。”她在他耳畔叹气,指尖勾勾他的头发转移话题:“你今天好帅,红色哎,下次能不能染粉色?”

“下次染黑,老子这辈子都不染粉。”

他垮着张脸,似乎对她耐心全无,也不问她回不回家,径直背着人就往电梯口拐。

“他去世了。”喻乐知说:“你别吃醋,我没喜欢两个人。”

“嗡”的一下,两个世界都乱了。

晏曜眼睫轻颤,步子停在电梯门口外面。

“所以你刚刚是在为他哭吗?”

她缓慢摇头,脑袋又有些晕:“嗯,应该是吧。”

算了,醉鬼。

他敛眸,摁下楼层。

反光的金属壁上,姑娘安静地卷着他的发丝玩。

其实很多瞬间,晏曜都能感觉到喻乐知确确实实是一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

他咬了下左腔的软肉,眼神漆黑,半响,嗓音很轻地呢喃:

“你好渣啊,喻乐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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