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叶辰起的很早。
卫大已经在他卧室门口等候。
“去乔娜那里。”叶辰在卫大手里拿过资料夹,径直下楼。
这上面记载的是四大家族的资料。
叶辰一目十行看完,全都记在了心里。
速记,对他而言是最基本的能力。
等他洗漱过后,卫大正好开车在门口等候。
乔娜是叶辰战友的妹妹,七年了,他也应该去看看。
只可惜,战友无法归来。
……
天博传媒,一家做自媒体的小公司,人员不算多,不过口碑很好,一个女孩子,自己拼搏出来的事业,已经很不容易。
叶辰来到的时候,正是上班时间,写字楼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咨询什么业务?”前台看见叶辰以后,甜甜的笑着迎接。
“找你们老板,就说……是她哥哥的战友来找她。”叶辰说道。
“好的,您稍等。”前台拨通电话后,微微一笑,“先生,乔总有请。”
公司的环境很是优雅,能看得出来乔娜用了很多心思。
十几个文员在忙碌的工作着,有几个小女生悄悄看了一眼叶辰,私下里窃窃私语。
“哇,这个人是客户吗?好帅哦。”
“是啊,不过你不要多想了,人家也看不上你,嘻嘻。”
叶辰耳廓微动,佯装没听到。
卫大憋着笑跟在后头。
经理室,门没有关好。
一阵愤怒声从里面传出。
叶辰在门外刚好可以听到。
“您不能这个样子,合作了这么长时间说要取消合作就取消,有点不合适吧……”
乔娜的声音带着焦虑。
“是,我知道,但是价格不能说明一切啊,再说了,那样的价格怎么都不可能拿到!”
“您把我当什么人!”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愤怒,最后,听见了摔手机的声音。
叶辰推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乔娜趴在桌子上哭的伤心。
“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好好工作,这些不用你们担心!”乔娜头都每抬,拖着哭腔训斥。
“我可以帮你。”叶辰自顾自坐在了沙发上,两条腿交叠了起来,眸光很是平静。
听见了陌生声音,乔娜立刻抬起了头。
刚看见叶辰的时候她有些迷茫,想了想才把现在的人和记忆里的对上了号。
七年前,乔娜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自然不会对叶辰有太多印象。
不过,叶辰这个名字她可没少听到过。
废物。
垃圾。
落魄的叶家唯一的独苗。
但后来不知所踪,听说当兵死了……
这样的形容都属于叶辰,乔娜自然是耳熟能详。
所以,再次见到多年没见的人,乔娜并没有显示出任何欣喜,如果是放在其他时间,也许她会看在她哥的份上招待一下叶辰,可是现在,她没有这个心情。
公司的大客户忽然要解约,理由是其他人给的报价更便宜一些,而且是无责任解约,他们钻了一个合同的漏洞,不会承担任何责任,就连已经推进了的项目都要停掉。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乔娜公司面临的就是破产倒闭,完全不会有喘息的余地。
对方提出的要求也很过分,过分到乔娜一定不能接受的地步。
所以,现在的乔娜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搭理任何人。
尤其这个人,还是传闻中的废物。
哪怕去当了几年兵,又能有多少改变?
“叶哥,我现在公司里有点事,你留下个联系方式,我空下来会联系你的。”乔娜十分敷衍地说道,连个笑容都不想给。
“我说我可以帮你,我答应过乔山”叶辰抬眼,平静开口。
乔娜反应了两秒钟,冷冷地笑了:“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你回去吧。”
她已经连哥都不叫了。
“乔总,有人找!”
此时,前台小妹带了一个人,前来敲门。
乔娜看着稳坐在沙发上动都不动一下的叶辰,左右为难,最后一跺脚,任凭叶辰在那里待着,先去开了门。
“乔总,这位先生是天洪公司的代表,说要来和您谈谈。”前台姑娘很不自在地说道。
“乔小姐果然很漂亮啊!”
后面的人毫不客气地把前台姑娘推开,大大咧咧站在了乔娜的面前,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乔娜。
这人染了一头红发,进门时,甚至对着乔娜吹了一声口哨。
乔娜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
天洪公司的总裁姓陈,是四大家族陈家支脉,根本不是她惹得起的。
本来公司已经遭遇了危机,要是再得罪了天洪,那她真的就走投无路了。
“您先请进,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乔娜只能把那一看就是混混的男人请了进来。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事,我们陈少说了,想要让你去陪着吃顿饭,吃的好呢,保证你这个小破公司风调雨顺,如果吃不好……呵呵。”红头发上下打量着乔娜,眼神十分不友好。
“天洪……”
乔娜喃喃的念叨了一句,忽然想起,那个突然和她解约的公司就是和天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若说是巧合,她怎么都不信!
“是不是你们捣鬼,让我的业务强行中断!”乔娜实在是气不过,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愤怒的质问。
“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来是为了回答你的问题的?”红头发咧嘴笑着,眼神始终定格在乔娜柔软的身段上,游离不定。
“我能知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们这么做会让我公司上上下下几十号人都吃不上饭的!”乔娜气的浑身颤抖,就连声音都有些不稳。
“别那么多废话,只要你好好陪陈少吃顿饭,以后的单子要多少就有多少,如果不去的话,那明天开始,你的公司就等着倒闭吧。”
红头发冷笑一声,直截了当道,“和你明说了吧,咱们陈少看上你了……商场如战场,乖乖的成为猎物不好吗?做这么多反抗,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