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面对红姐，方正还敢嬉皮笑脸，可面对黎澜，方正心头只有紧张与不安。
她眼神太吓人了，被她盯着，方正感到自己无处遁形，所有小聪明都显得异常可笑与滑稽。
跟他们一样，下意识把头低下不敢直视，心头止不住的产生压力。
来源于黎澜的压力，来源于这位禹城赫赫有名的黑寡妇！
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
这是无数人对她的评价！
“回黎总，我是方正。”
方正毕恭毕敬上前，很老实的回答。
“你做的不错，不仅帮我们拿到了铁熊的手机，还出面救下小红。”
黎澜声音也懒懒散散，却透露着冰冰冷意，即便是在夸人也让人不敢得意。
“都是我应该做的。”
方正道。
“不错，虽然是刚跟小红，但不被外部利益所动，坚持原则，挺好。”
黎澜手指微动，手里多出一把钥匙，红姐走过去从黎澜手中接过，然后递到方正手里。
“你的情况我暂且了解一些，眼下出行也没方便的交通工具，就送你一辆车吧，作为这两天你表现的奖赏。”
方正接过车钥匙，看清车钥匙上的标志后，忍不住心头一动。
迈凯伦！
出手就是百万级别豪车相送。
这气魄，方正暗暗心惊。
“多谢黎总。”
方正心安理得接下，拿在手中爱不释手，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开上如此豪车，要是副驾驶再坐着黎澜或者红姐就好了。
一手开车，一手摸大腿。
只是想想就觉得美得冒泡。
“嗯，好好跟小红做事，为她分忧，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黎澜说完，红姐就对方正挥手，“去吧，车在地下停车场，你是回家，还是回落玉堂都行。”
“好，那我回落玉堂。”
方正对红姐露出一道深意笑容，仿佛在用眼神和她说，我等你哦。
想起先前在沙发上的旖旎一幕，红姐俏脸微红，白了方正一眼，方正乐滋滋地退下。
方正走后。
办公室中气氛仿佛也都随之冷却。
“黎总，乔家那边很生气，看样子很重视这事，今晚方正还当众打了乔明目，乔家只怕更加不会善罢甘休。”
孔浩在旁低声道。
“你的意思是？”
黎澜看了他一眼。
“这方正我觉得不太可靠，和警察来往很大，而且我还听说前天方正被带入落玉堂后，还有警察不顾一切冲进去救他。”
孔浩继续说道：“留下他可能会是一个隐患，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把他丢给乔家处理，缓和一下我们双方关系，再重新坐下来谈谈。”
“孔浩，你觉得方正有问题，那你又何必几次三番的去拉拢他？还明目张胆的从我手下抢人？”
红姐冷哼一声，“今晚上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算什么账，我这不是在为你测试方正么？”
孔浩冷冷道：“晚上只能算他勉强过关，可这就不代表这小子是真心实意跟你的。”
“我相信我的判断。”
红姐冷冰冰道：“方正早在三年前就开始进出落玉堂，这三年里他虽偶尔赖账，但从未从我手下的人嘴里套话，或有意接近谁。”
“这次也是我有意主动接近他才收下他，我觉得他没问题。”
“哼，有没有问题可不重要，重要他羞辱了乔明目，乔家现在表明了态度要这小子死，不然就和我们死磕，我们现在可没实力和乔家死磕到底。”
孔浩寸步不让，“交出这小子，显然可以缓解当下冲突。”
“黎总，难道那手机里的证据，不足够威胁到乔家么？”
红姐看向黎澜，疑惑询问。
黎澜轻轻摇头，面色波澜不惊，“通话内容音色不全，是经过删除后技术恢复，造成了一定损失，外加没有实质证据，最多控诉，但不能作为直接证据，这还不够，除非——”
“除非什么？”
红姐上前一步。
“除非可以找到另外一位在场人指证，不然这通话内容只能作为部分证据，不能视为主要证据。”
黎澜说道。
红姐顿时大失所望。
但立刻又想起什么，猛地抬头，“有个人或许还有！”
“谁？”
孔浩都忍不住看来。
“铁熊的妹妹。”
红姐道：“他妹妹手里或许还会有较为完整的证据，就算没有，她手机里也有跟她哥哥当天通话的记录，只要记录还在也能恢复通话内容。”
“从这上面下手，或许会有突破，不然的话只能从其他保镖身上下手，可其他保镖都是乔家死忠，他们就算死也不可能出卖乔明目。”
“现在铁熊妹妹被警察一直监看着，如何接近她？又怎么让她配合？”
孔浩在旁泼冷水，“而且这也只是你的推测而已。”
“是推测，但不是无证据推理。”
红姐反驳。
随后两人齐齐看向黎澜，等她决断。
黎澜微微冥想。
随后开口，一锤定音，“小红，让方正走一趟，去医院探望铁熊妹妹，从她身上拿到证据。”
红姐俏脸失色，“这——”
“他和那位民警赵梨花是高中同学，只要他利用这关系，去探望铁熊妹妹不难。”
黎澜平静道：“若他找了其他警察，那就表明他身份有问题，若他轻易从铁熊妹妹身上得到证据，也说明他有问题，若他没得到，而事后警察得到了，也足够表明他来历不对。”
红姐怔住，“那他拿到了呢？”
“就说明他更有问题。”
黎澜波澜无惊的眼里闪过一抹冷光，“往往，一个各方面都很完美，完美到让人挑不出毛病的人一直出现在你身边晃荡，引起你注意的话，那么他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完美是可以伪装出来，这个方正我调查过，实力强大，又非常自律。始终都是一个人，在外从不沾花惹草，拒绝掉了无数桃花，其中还有很多富家千金，可这样一个人却又嗜色如命。”
“这本身就很反常，自律强大的人，不可能只贪恋美色。贪恋美色沉沦的人，也不能自律强大。”
“种种迹象都显露出此人的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