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回国第一天就因为喝酒误事,被人玩儿了不说,还被人敲诈勒索,司南一口就回绝了。
“不喝了,一会儿还要回家,要是被我爸闻见我那一身酒气,又要教训我了。”
顾唯烟并没有强求,“你很怕你爸吗?”
“倒不是怕,只是不想跟他对着干,一把年纪了,再气出个心梗来就麻烦了。”
顾唯烟平静的脸色微微沉了沉。
司南的观点她认可,子欲养而亲不待,等到失去了再想珍惜,一切都为之不及。
就像她的父亲,便再也回不来了。
“听你父亲说,你这三年一直在国外,为什么出国?”
“年轻,不懂事儿,有些冲动,”司南挠了挠头,不过提起那些陈年旧事,他倒也不觉得尴尬。
本来就是伸张正义的事儿,他只是做的有些过了,但是他并没有错。
“四年前我高中还没毕业,在学校里遇到校园暴力,一时冲动,就把那个领头儿的小子揍了一顿,揍的有些狠了。
他家里是有点儿背景的,不依不饶的闹了大半年,后来我爸嫌烦,就把我送到国外去了。”
这件事顾唯烟倒是不太清楚,她见司南第一面的时候,是在三年前的拍卖会上,距离他出国不久。
“你一个人打的?”
“那倒不是,不过最后都是我一个人扛下来的,是我主张的,自然得由我来承担。”
顾唯烟笑了笑,“你倒是很有正义感,也很仗义。”
“我也这么觉得,”有人认可他的价值观,司南很高兴。
“可我爸不这么觉得,他老说我性子冲动,成不了事儿,说好听点,叫有勇无谋,说难听点,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听着司南的幽默发言,顾唯烟顿时被逗笑了。
她以前只是觉得,这个男孩子帅气又干净,像一张白纸。
她倒是没有想到,他这个人还真的有意思。
“你维持正义并没有错,以后,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家人不理解你,我支持你。”
这句话,顾唯烟说的很真诚。
或许三年前她做不到,但是三年后的她,可以维护他做的所有决定。
这也是当初她看上了这个男孩子,却一直没有打扰他的原因。
而她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开始关注他的动向。
因为时机已经成熟了。
司南有些错愕,他没想到,这未来嫂子这么热情,还这么仗义。
司宴要是不把她娶回家,天理难容。
这顿饭吃的很是轻松,司南说话幽默,性子直来直去很坦诚,顾唯烟又认可他的人生价值观。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貌似亲近了很多。
回到家的时候,司亦琛和姜青芸已经回房间睡了觉,佣人们也都已经休息了,但是客厅的灯还亮着。
此时,沙发上正坐着一个漂亮温柔,身材高挑纤细的女人。
20多岁的样子,长长的黑发挽在脑后,很有知性美。
只是别人不知道,司南却清楚的很。
这个女人表面的知性都是唬人的,其实她的性子很辣。
尤其是对他这个可爱可怜又可人疼的小弟弟,那简直就是辣手摧花,毫不留情。
知道自己今天闯了祸,司南心情忐忑的走过去,给了司然一个大大的拥抱。
“姐,我总算是回来了,你可想死我了吧!”
司然哼哼一笑,伸手一推,司南顺势坐到了沙发上。
“少来这套,我那辆跑车是不是被你开走了?”
“啊…”司南弱弱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真不怪他,他们家虽然不差钱,但是家里置办的物件,只在精不在多。
所以汽车不管贵贱,只是人手一辆,没有多余的。
司南刚从国外回来,还没有来得及置办,而司然正好这两天出差,跑车就在车库里放着,所以司南只能开她的了。
“车呢?”
“呃……去……去修了!”
“去修了?”司然眼睛一瞪,伸手在司南的胳膊上拧了一下,伪装出来的知性瞬间消失无踪。
“好啊,才开了一天就给我撞报废了,你这个败家子儿,家里还有什么东西是你不能霍霍的?”
“不是我撞的,是追尾,”司南呲着牙伸手在胳膊上揉了揉,急着解释道。
“别人追的我,不赖我,修车免费!”
“你还挺自豪是不是?”司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那辆跑车是她去年才换的,是最新款,价格也不便宜,她一直非常爱惜。
没想到这个小子刚回来两天,就给她撞了。
司南有些心虚,“爸说了,明天就给我买,我把新的给你行不行?我跟你换。”
一听这话司然更是来气,她俯下身一把掐住司南的脖子,咬牙切齿吼道。
“我那辆跑车是法拉利限量款,早停产了,你能赔我一辆一模一样的吗?”
“呃,咳咳……”司南倒在沙发上,和司然打闹在一起,“妈,救命啊,你闺女狂犬病又犯了……”
“好小子,你竟敢骂我是狗,看我不掐死你!”
“姐,冷静啊,我没打狂犬疫苗!”
打闹间,司南T恤领口下滑,一抹浅粉的痕迹露了出来。
司然眼尖,扯着司南的领口往下拉了拉,看着底下更多的痕迹,司然眼睛眯了眯。
“好啊,才二十岁,就敢学着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玩儿女人,爸,你儿子……唔……”
司南心头一颤,噌的一声从沙发上窜起来,一把捂住了司然的嘴。
不管谁玩谁,在司家的家教里,只要跟女人沾边,都属于行为不端,后果都是一样的。
这件事要是被司老头儿知道,还不得打断他的腿。
“姐,饶命啊,弟弟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冲动由心起,控制不住啊!男人的事情你不懂。”
“呸,”司然扯下司南的手,哼道,“大哥就不会这样,还不是你小子有贼心又有贼胆儿!”
“是是是,我错了,姐,嘴下留情,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老头儿知道,否则以后谁还给你捶腿捶背伺候你。”
“一个月!”
司南咬了咬牙,死女人,趁火打劫,“成交!”
“这还差不多,”司然坐直身子,在肩膀上指了指,“这儿,好好锤!”
在司然看不见的地方,司南偷偷的对着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认命的在她的肩膀上,力度恰到好处的捶了起来。
“姐,昨天回家的时候,我偷听到了一个秘密,关于你的,你想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