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轩:“丫头呀, 你这一下子长的太多了,三百五十两。”
风铃摇头:“虎皮能卖银子,虎肉,虎头骨,虎骨,这些可都是上好的药材,单说虎骨,一小块泡酒卖,可就值不少的银子,这个虎少说也有三几百斤,这要是把虎骨敲碎的卖,银子还不哗哗哗的流进你腰包?”
虎骨敲碎了泡酒卖?
卢找掌柜的眼前一亮,这法子他怎么没想到,要这么说,那银子还真是能赚不少。
当下也不跟这丫头墨迹,小镇子上几年也收不到一只成年的虎,现在好不容易的弄来一只,他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成交。”
风铃高兴,接住五百两的银票,心情那是老激动了。一边等着大夫给她取虎鞭,一边跟着卢轩嘀咕生意经。
“卢伯伯,这老虎可是个稀罕的玩意儿,不如你找几个富商,当场拍卖这虎骨,说不定比你敲碎泡酒卖银子赚的还多还快,省的有些人说你这虎骨掺假卖酒。”
一听这话,卢轩的脑子也想到了什么,当即决定按照她说的话去做,拍着她小小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要是男儿身,不敢说腰缠万贯,但至少也是镇上,首屈一指的富户。”
她笑着摇摆着食指:“我就算是女儿身,照样能成地主婆。”
卢轩但笑不语,这丫头雄心壮志,聪慧伶俐,头脑清晰,真没准以后成为地主婆,也不知道便宜了谁家的小子。
五百两!
冯俏长大了嘴巴,这辈子她都没见过五十两的银票,就更别说这五百两了。
现在很是羡慕叶云生了个好丫头,比起自家那三个儿子,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弟妹,我是真羡慕你,要是可以,我宁愿用儿子换你闺女来宠。”
闻言,叶云舒展了眉眼,轻笑道:“用十个儿子我也不换,别看我家这个死丫头皮,那可是真心的孝顺,没事儿就逗我跟她爹乐,是我们家的小开心果。”
开心果?
风俊仔细的看着风铃,顶着糟心的鸡窝头,面黄肌瘦,一米五几的个头,就是跳起来,都没他高,要说开心果,他倒是不认同,要论女流氓,非她莫属。
炽热的眼光打在风铃的身上,就是不想发现那都难,回眸对上了他一双深邃的眸光,挑眉:“这么看着我干嘛?莫不是发现我长的好看,移看痴了?”
“你一个大姑娘,说话能不能矜持一点,小心以后嫁不出去。”风俊摇头提醒。
“矜持?能吃吗?能夫君用吗?还是能当银子花!”风铃靠近风俊,小手勾起了他冷酷的下颚:“我要是不矜持,早对你上下其手了,还能留你到现在!”
“俗话说,救人一命,便要以身相许,我没让你嫁给我,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还在这给我说矜持!”风铃翻翻白眼,切了声。
被调戏了的风俊退后一步,下颚酥麻麻的,狠狠的瞪了眼她,极小的说了句无耻,下流,就转过身去了。
风铃才不管这货,扭过头见老爹跟卢轩两人打的火热,凑过去,问道:“爹,店铺找的怎么样?还顺利不!”
“这不是你卢伯伯刚刚给介绍了一个,就在县衙的斜对面,地理位置好,每年的租金二十两,这不刚说好,一会儿咱们去看看铺面的大小。”风五辉眉飞色舞的介绍着。
县衙斜对面,这地点倒是不错,风铃很是满意,不管铺子大小,只要安全,少赚点,那就够了。
一侧的冯俏听着风五辉的话,很惊诧,问着叶云:“弟妹,你们这是要在镇子上开铺子?”
“是,家里没田,出去做工也就够个温饱,还不如开个小饭馆,比起做工强,至少这个是自己说了算,也不受人欺负。”
叶云一番话,给了冯俏不小的打,吃了成,说了算,也是她的理想,奈何家里的三个儿子,都需要银子上府学,若真是离开了老宅,怕是……
刚刚升起的一些希望,瞬间被浇灭的一点不剩。
药馆忙完,卢轩带着风五辉一家去了铺子。
铺子大约六十多平,二堂口后面是个小院,院子里有一口井,三间砖瓦房,院内能停放两辆牛车。
“这铺子是我婆娘的嫁妆,原本是卖布料的,但是经营不善就关了,这不刚刚打扫完,还没往外租,就碰上你们了,你们看看,要是合适,咱们就签契,要是觉得贵,可以在转转。”
卢掌柜的把这店铺的前因后果,交代的很仔细,他们听的也明白。
一家三口的很有默契,相互的对视一眼,风五辉当即下了决定:“租。”
这么好的地方,不租实在是可惜了。
卢轩:“咱们在商言商,我们一租就是一年,期间你们要是不租了,这租金我可不会退的,你们可要想好。”
“放心,我们也不是那等子拎不清的人,签完契约,我立刻付你一年的房租。”
两家一拍即合,当下找来纸笔,签写了契约,一式三份,双方各拿一份,另一份交给了衙门,留作证据。
铺子租好了,趁着天色还早,一行六人吃了些包子,就开启了购物模式。
晚上,洗漱过后,风铃可没忘记自己的承诺,拿出来下午刚买来的笔墨纸砚,开始画画,半个时辰,几张精美的家具图呈现在眼前。
虽然她不是设计师,但是剽窃个画,她还是很容易的,至于制作家具的原理,那就不是她能考虑的了。
穿上衣服,鸟悄的出了门,奔着隔壁风容叔他家去,前脚刚出门,后脚就有人跟出来,挡在了她的面前,冷酷无情的脸道:“这么晚了,你还背着叔婶往外跑,回家。”
“我…你是我谁呀?,用你管,让开,我要去约会。”被抓个正着的风铃,说的话都带着三分刺。
从他左侧绕过去,他挡,绕右边,他还是挡,风铃怒了,此时,风俊凉凉的来了一句:“你要是在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把你抓回去,交给婶子,到时候,你对着婶子去解释吧。”
我艹,这货真他么的黑。
这个家里,她最怕的就是娘的一只手,拧人是从来不浪费一点力气,有多狠就拧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