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
牛皮不是吹的 小说还得看我推的

第4章

面前女人的那张脸,不停地冲她逼近,一点点地放大,她觉得那张脸恶心不已。

用力地推开靠近她的女人,本来力道不大,但不知道唐梓妍是要耍花招还是要做什么。

当她的手才刚刚碰触到她她就整个人倒在地上,一瞬间,偌大的大厅想起了这位富家小姐的哭泣声。

袁昊着急地围过来,一同围过来的还有唐兆翰,看着这两个男人焦急的面容,她真的想要笑。

五百万,对唐兆翰来说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至于这么不舍得吗?她真后悔刚刚没有说要五亿或者更多。

虽然现在事情已经演变到,不是多少钱的问题了,但是她却无所谓地耸耸肩,对着地上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假疼。

但是却捂着脚不停叫疼的女人充满鄙视,她完全没有怜悯之心,在两个男人焦急不已地问躺在地上的女人:“怎么了?怎么了?摔着哪里了?”,她觉得这事儿真是好笑,这女人就是自找的,活该。

他们的关心,让她觉得难受,明明就是在说她的事儿,这女人过来搀和,这下有一点转移视线,她可不想因为那女人的摔倒,而终止自己的话题。

所以眸子甚是坚定地盯着唐兆翰道:“我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我不希望你再威胁我的话语。”

两个男人的注意力都在唐梓妍的身上,那女人哼哼呀呀,但是半响却没有说哪里疼。

而是拉扯着唐兆翰的胳膊,撒娇不已地道:“爸爸,我疼,我疼,很疼。”

唐兆翰完全忽视了安雪珍的话语,他的目光在他的宝贝女儿身上,完全将这个大厅充满愤怒的安雪珍给忽视掉。

“宝贝,哪里疼了,我们赶紧去医院。”说着唐兆翰就试图将唐梓妍抱着去医院。

但是唐梓妍却拽紧他的胳膊,话语里依旧灌满撒娇的味道:“爸爸,我是这里疼。”

唐梓妍捂着心的样子,看上去甚是做作,安雪珍就知道,她一定是在玩儿花样,现在看着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这女人果然在玩儿花样。

在唐兆翰焦急不已的神情当中,唐梓妍的下一句话就是:“爸爸,你帮我揍那个女人一顿,好吗?我讨厌死她了?”

唐梓妍的冰冷目光直直地冲她扎过来,随后袁昊唐兆翰的目光也都冲她看过来。

那些目光让她甚是不爽,她今天本来还有一件事儿是要和唐兆翰宣布的,但是看着如此的状态,突然感觉似乎没有要宣布的必要。

转身欲走,感觉到身后有冲冲的脚步声,她就知道,唐梓妍是唐兆翰的女儿,这个男人宠女儿胜过任何人,一定会给她一巴掌的。

但是身后响亮起来的声音却不是唐兆翰的而是袁昊的,当她听着袁昊说:“给我站住。”

话语那么冰冷而充满无情的时候,她就移不动脚步往前走,真的就站住了,但是她并没有转身,而是背对着他站着。

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但是她就是觉得伤心。

“唐梓妍,不管怎么说,安雪珍都是你的妈妈,你怎么能够这样说呢?”本来等待着身后的男人说话,但是唐兆翰的话语却响彻大厅。

“妈妈?爸爸我早就没有妈妈了,你不要找这样的借口来维护这个女人,我讨厌死她了。”唐梓妍的声音里盛满了愤怒。

愣着站着的安雪珍,正要再次走,身后的脚步声再一次大声地响亮起来,她想要回头,但是身后的人已经走到她面前。

抡起手,左右就是两个巴掌,巴掌声清脆而甚是疼痛,她的嘴里一阵的腥甜。

安雪珍就是做梦都想不到,那个袁昊却因为那个唐梓妍给自己2个巴掌,而且力度是如此的沉重。

她瞪大眼睛,盯着他,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但是嘴角的腥甜味儿那么地真实,让她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梦。

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此时都还爱着这个男人,她偏过头,不再看他。

而是将目光落在唐兆翰的脸颊,话语坚定地道:“唐兆翰,我想我们还是得离婚。”

离婚这个念头,她从来就没有打消过,望着唐兆翰,等待着他能够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唐梓妍已经伸手在拍手叫好了,而唐兆翰却一脸的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

“唐梓妍,要是没事儿,就不要闹了。”唐兆翰也看出来了,唐梓妍跌倒就是故意的。

对于袁昊为唐梓妍出气的事儿,唐兆翰很高兴,但是他因为出气儿而打他老婆巴掌的事儿,唐兆翰就不得不愤怒了。

径直走到袁昊面前,两个男人四目相对,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唐兆翰站在袁昊的面前,瞪大眼睛道:“你能够帮唐梓妍出气,这点我很欣赏,但是你没有资格打我的女人。”

话音落地,偌大而寂静的大厅突然再一次响亮起来两声清脆的巴掌声。

那声音刺耳,巴掌直直地掉落在袁昊的脸颊,让唐梓妍和安雪珍都心疼不已。

但是安雪珍却没有唐梓妍那般地幸运,她看着那个女人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满眼温情地吻了袁昊的脸颊,声音柔媚:“袁昊,疼吗?”

袁昊摇头,表示着他不疼,但是安雪珍却不肯相信,怎么会不疼了,她挨的两巴掌到现在都还在疼痛不已。

何况唐兆翰下手那般地狠,她看到了他嘴角流下来的血,就知道他的疼痛,和她的是一样的。

可是,疼痛一样,心却不一样,比如她就不知道面前的男人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收回思绪,收回目光,她再一次地将话题移动到了主题上,望着唐兆翰,满眼严肃:“唐兆翰,我们离婚。”

想比刚刚,话语更加地坚定,这段婚姻,她早就受够了,早就想要离了。

“住嘴。”却是遭遇了唐兆翰冰冷的话语,他的话语让整个大厅陷入了某种冰冷的氛围。

“我就没有爱过你,至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你这么把我拴住做什么?”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彻底爆发。

而唐梓妍也不太能够理解唐兆翰的做法,她瞪大眼睛盯着唐兆翰问:“爸爸,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扔掉多好,放在家里只会让人看着厌恶。”

唐梓妍的话语同样遭遇到了唐兆翰冷冷的声音:“住嘴。”

大厅冰冷的氛围变的更加地冷了一些,唐兆翰什么都没有说,径直走到沙发上,点燃一支烟。

他皱着眉头,闷闷地吸着烟,这让远远看着他的安雪珍眸子里落满疼痛,他这副态度,让她觉得要离婚很难。

缓缓地移动脚步,但是鞋底撞击着地板,还是发出了偌大的声响,她不想弄出什么声响,只想和唐兆翰平静地将离婚谈妥。

走到沙发的旁边,坐在唐兆翰的对面,看着烟雾缭绕里的他,话语笃定地道:“我们离婚吧,你把我拴住,真的没有意思,而且你也不爱我。”

她想心平气和地来一场谈话,想要心平气和地结束这一场婚姻,可是对面的男人,却皱紧了眉头。

他的声音冷冷地响亮起来,让本来就很冷的大厅温度再一次地骤降了几度。

“我说过,我不会和你离婚,就是要将你当做浓重鸟困着,所以你死掉和我离婚的心吧。”

他坚决不离婚的态度,比她坚决要离婚的态度还要坚定,但是这样的坚定只会让她痛苦。

笼中鸟,这意味着会被囚禁一生,这样的囚禁和坐牢根本就没有区别,她瞪大眼睛责问着他:“我凭什么要做你的笼中鸟,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对方的声音冷冷的:“凭你是我的老婆,凭我是你的相公。”

听着那男人的话语,她算是看透了,那男人就是块榆木疙瘩,跟他说话,注定说不通。

但是这婚她必须要离,不离婚的话,她觉得自己的后半生就是毁掉的,即使她以后不爱袁昊,也说不定某一天她还会遇见一个真心实意爱她的男人。

何况,何况她还怀孕了,手指缓慢地抚上肚子,想象着自己将孩子养大,听着孩子叫自己妈妈的场景,她就觉得幸福。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孩子,这婚她也是要离的,而且必须离,离定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径直去了厨房,厨房很整洁,想要找把刀都很难,她翻弄了好半响,才在橱柜的最里面找出来一把水果刀。

拧着刀再次走到大厅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走过去,就听见了唐梓妍愤怒的声音。

“爸爸,你怎么能够不离婚呢?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就不给她离婚?”

这也是她很想要知道的问题,所以就没有打断说话的两人,而是远远地看着他们,偷听着他们的话语。

唐兆翰将手中的烟熄灭,然后语重心长地道:“唐梓妍,爸爸老了,需要一个人陪。”

就是这个理由吗?这是一个不能够让所有人都信服的理由,唐梓妍的声音再一次尖锐地问:“要找人陪,我可以给你找啊,找很多个都行。”

但是唐兆翰显然不同意唐梓妍的话语,他再一次语重心长:“爸爸老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不想再结第三次婚了,因为结婚结的越多,爸爸心里的愧疚就越加地浓重,会越加地觉得对不起你的爸爸。”

唐兆翰的理由,让唐梓妍半信半疑,说到唐梓妍的母亲,她一下子安静下来,搂着唐兆翰的胳膊道:“爸爸,我不逼你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唐兆翰点点头,温柔地抚摸着唐梓妍的头,眸子里全都是深情。

对于他的这个理由,安雪珍也是半信半疑的,为了能够对得起死去的第一任妻子,所以不想再结第三次婚。

怎么感觉听上去怪怪的,对于这个理由,她也不想再深究下去,因为那是和她没有关系的事情。

就这个理由,根本就留不住她,她要的就是离婚,至于唐兆翰以后要怎么样,那都是他的事儿,与她无关。

房间里陷入一片静寂,唐梓妍将头依偎在唐兆翰的怀抱中,看上去乖巧懂事儿。

袁昊无聊地坐在沙发对面,盯着感情甚好的父女两,落着指印的脸颊扬着淡淡的笑容。

这样的宁静,看上去很好,但是她却将其给打破了,这里她厌恶至极,只想早早地脱离。

她移动着脚步,离沙发的地方再进了一些,瞪大眼睛盯着唐兆翰问:“说,你到底要不要给我离婚?”

她的话语固执而又任性从未改变过,这让唐兆翰皱着眉头,一脸的苦相,他的态度依如刚刚那般坚定:“我不会和你离婚。”

那么坚定的话语让她的脸颊瞬间冰冷,她将手中的水果刀架上自己的脖子,瞪大眼睛盯着唐兆翰道:“如果你不跟我离婚,那么我就死在这里,让你成为杀人犯。”

这一个举动太过于冲动,连她自己都觉得后怕,但是她却不得不赌一把,只有这样,才会有离婚的一线生机。

她的这个动作,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条,唐兆翰焦急地道:“安雪珍,你不要做傻事儿,把刀放下,赶快……”

唐梓妍的脸颊却是似笑非笑的样子,虽然看着面前的女人那般不怕死,但是她却在希望她能够出点什么事儿,比如胳膊断了腿瘸了什么的,那样一定不会有人要她的。

想到这里,唐梓妍的眸子一愣,她用激将法,声音高昂地落下:“你要是有本事儿,就死啊,死给我看看,告诉你,我们身家是用百亿来计算的,一条人命我们还是能够赔得起。”

唐梓妍的趾高气扬,得到了唐兆翰的一巴掌,他本来是舍不得打他的宝贝女儿的。

但是她女儿的话语,只会让情绪激动的安雪珍更加地情绪激动,看着将刀架在脖子上的女人,他的脸颊落满担忧。

同样担忧的还有袁昊,此时此刻他像一尊雕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眸子里写满了恐慌。

他突然觉的好害怕,突然觉得害怕失去面前的女人一般,他虽然从来没有重视过自己和面前女人的感情。

但是在这一刻,那些他隐忍的感情清晰地从心弦里拨弄出来,他看着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感情,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说啊,你到底和我离不离婚?”安雪珍知道,虽然她的动作吓着了所有的人,但是唐兆翰不说给她离婚就是白搭。

她一定要逼迫面前的男人给自己离婚,要不然自己的后半生将会生不如死,这样的生活她受够了。

第十一章理由

但是唐兆翰却只字不提离婚的事儿,他的脸颊写满担心,直接忽视掉她的话语,关切地道:“安雪珍,不要冲动,把刀放下,赶快把刀放下……”

看着将她问题忽视掉的男人,她的脸颊写满疼痛,握着刀的手紧了紧,手心不由自主地渗透出了冷汗。

在心里打着鼓,问自己,他不同意,她真的要用刀伤害自己吗?想着都会觉得疼痛,之前因为一时冲动才这样。

但是万万没有想过事情向着她不能够控制的方向发展要怎么样,她望着唐兆翰话语冷冷的问:“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给我离婚,还是不离婚?”

瞪大眼睛,眸子里期待着答案,但是对面一脸担忧神情的男人,却久久地没有说话。

她闭上眼睛,脸颊写满绝望,正要用水果刀伤害自己的时候,袁昊的声音灌入耳朵。

“安雪珍,别做傻事儿,你还年轻,你还有更好的未来,求你了,别做傻事儿。”

袁昊的声音沙哑不已,句句透着关心,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担忧的袁昊。

又开始恍惚起来,刚刚都还那么无情地给自己巴掌的男人,此时为何会如此温柔地对自己说话?

到现在,她的心里还有着某种期待,期待着某种希望的存在。

忽然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刚刚一时冲动,她完全忘记了孩子的存在。

手指不由自主地探上肚子,她的脸颊落满疼痛,心里抱歉着对孩子说:“宝贝儿,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怎么能够因为一时冲动而伤害自己呢?都是妈妈不好,妈妈答应你,从这一刻好好活着,一定要把你抚养长大,然后让你认祖归宗。”

想到这里,她手中的水果刀猛烈地从手中滑落,撞击着地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看到这一幕,袁昊欣喜地在脸颊落上一笑,然后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他的额头渗满了汗水。

唐兆翰借着水果刀掉落在地上的机会,用力地将安雪珍抱在怀里,他的声音责怪着:“疯了,你真是疯了。”

她的思绪一直都在袁昊的身上,越过唐兆翰的肩膀,她看到袁昊子啊对自己微笑,那样美好的笑容,让她一下子觉得,她恐怖阴霾的天气,变得晴好美丽。

但是唐梓妍却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见那个女人的背影不住地颤抖,看上去应该是在很生气。

很生气袁昊为什么会救自己吧,她也不知道袁昊为什么会救自己,他救自己,是因为他对自己还有感情吗?

失神的时候,唐兆翰的拥抱已经远离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黑衣人,站在她的身边。

“把夫人带上楼去,上锁,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将她给放了,还有把屋子里的所有利器都给收拾妥当。”唐兆翰的话语冷冷的,话音落下后,身边的黑衣人就抓住了安雪珍的手腕儿。

他们将她拖着往楼上走,手腕上的大力让她一瞬间猛醒过来,这个霸道的男人竟然又在将她给困住,他要将她变成真正的笼中鸟。

“唐兆翰,你怎么能够这样,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赶快放开我……”她大声地嘶吼起来,想要反抗但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目光冰冷地盯着大厅,对上袁昊的眸子,他的目光里写着疼痛,望着他眸子里的目光,她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那是在心疼自己吗?那样的心疼,她已经许久未见,所以在被拉着往楼上走的时候,没有了刚刚的气急和烦躁。

她在想,如果她被唐兆翰如此地折磨,能够让袁昊心疼的话,那么她所受的折磨就都是有意义的,她甘愿受这样的折磨。

安雪珍被无情地推入房中,然后房门被用力地关上,上锁的声响传入她的耳朵,让她的眼睛里布满了绝望。

她知道这是将她的人生自由给禁锢了,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关进这样的房子里的她,这一次比上一次平和了许多。

但是心痛的感觉却没有消失一分一毫,就在她以为房门不会响亮起来的时候,有人门口却碰碰地落下声响。

“安雪珍,我其实也不想把你关着的,但是你需要冷清,好好想清楚了之后,我自然会把你给放了的。”唐兆翰的话语在房门外,语重心长。

他说的恳切,但是她却听得觉得甚是虚假,没有搭理房门外的人,而是冷冷地道:“滚,给滚。”

那个男人他恨极了,为什么一定要囚禁她呢?她虽然觉得自己长得好看,但是她却不想当金丝雀。

就在她以为房门外会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口却没有了人,寂静,即使有蝉鸣在窗户外高声地聒噪,但是她就是觉得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让她甚是害怕,整个人瘫软在木质地板上,冰冷的地板,让她也落满冰冷。

未来,一下子变得渺茫,她的人生似乎就是被禁锢着的,瞪大眼睛,盯着房门口,她知道吃饭的时间仆人会给她送饭,但是她却没有走出房间的机会。

不知道这一次,她会在这样的房间守着无望呆多久,冰冷的心,在手指抚上肚子的时候,脸颊扬起一抹温柔。

“不,我不能够就此绝望,我不是一无所有,至少我还有我的孩子。”淡淡的话语,让她的坚定不已,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到沙发旁边。

将房间里的电视声音开得大大的,坐在那里思考,要怎么样出去,出去了要怎么样,自己的人生才不会被控制。

这样的日子,没有人打扰,倒是安闲了些许,她可以一整天睡觉看电视,饿了会有饭吃,而且还想吃什么,仆人就会乖乖地给她做什么。

如此的惬意生活,并没有让她的心平静下来,即使这样的生活很好,但是她却不能够过这样的日子一辈子。

深切地知道这个道理,她却想不出要用什么办法逃出去,因为这些天,唐兆翰似乎并没有在家。

电视新闻上却有唐兆翰的模样,他在镜头笑的甚是灿烂,就像是老牛吃嫩草泡到了一个比她安雪珍还要年轻细嫩的女人一般。

但电视里的新闻,却不是在诉说他是用什么办法泡到年轻女人的,而是宣告着陆氏的岌岌可危,然后唐兆翰拿出多少多少钱来拯救陆氏。

俨然一派救世主的形象,但明理人都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唐兆翰的拳头,盯着新闻,安雪珍皱紧了眉头。

原来她和穆衍铭,都只不过是唐兆翰的棋子,他的野心大的出奇,名义上说是要拯救陆氏,但感觉他是要将整个陆氏给吞掉一般。

这么想着,门口响起了猛烈的敲门声,她皱紧眉头,觉得门口敲门的人就是个白痴。

门明明就是在外面上了锁的,那个敲门的白痴难道没有看见吗?既然将房门敲得猛烈地响亮。

她坐在沙发上,目光冷冷的,对门外的白痴是既同情又愤恨的,直到门口传来温柔的男声。

那声音其实是种在了她的心里的,她一直将其埋藏在土地里,等待着那声音的生长发芽长大开花,然后给她一个完整的幸福。

但是她却不确定那声音会在什么时候破土而出,出来之后还会不会继续生长,或许会突然间就不长了,就像是现在,那抹声音传入耳朵,灌满温柔:“安雪珍,你在吗?”

就这么五个字,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她激动地移动着脚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手抚上门把,用力地想要将房门给扭动开,但是却无能为力,门在外面上了锁,只有唐兆翰和给她送饭的仆人有钥匙,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将房门给打开。

而房门外再也没有了声音了,她将耳朵整个贴在门上,小心翼翼地冲房门外问:“袁昊,你在吗?”

等待着房门口的声音,但是却没有等到有人说话,她刚刚激动不已的心情一下子失望起来。

噶及告诉她,她似乎是在做梦,似乎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握着门把的手紧紧地拽着门把。

大脑一片空白,许久地缓不过神来,直到房门外再次传来一抹声音:“安雪珍,你还好吗?在里面难不难受?”

听着她熟悉的声音,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想要扬起温柔的笑容来和他说话,但是在听到他的话语之后,突然觉得难受不已。

她本来在这里住着是好好的,但是在听到他的话语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这样的难受,让她止不住地掉落下眼泪来。

滚烫的眼泪滑落脸颊,扑腾扑腾一下子就泪流成河般让她怎么也收收不住。

“安雪珍,你在吗?说话啊?”门口响起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声音很小,似乎害怕别人发现有一般。

她想要说话,可是眼泪掉落下来的她,整个声音都是嘶哑的,她无法发音,只能够轻轻地敲着房门回应着外面的人。

听到她的敲门声,外面焦急的面孔,滑落一抹温柔的笑容,他整个人都舒坦起来,话语坚定:“放心吧,安雪珍,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给救出来。”

房门外的男人话语甚是笃定,似乎他是她男人的身份一般,这让她既感动又觉得讶异。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变得如此快,让她有些认不清,突然变得温柔的他,让她却在怀念他对自己甚是暴力而无情的时候。

但是女人是躲不过温情的,听着那男人的话语,她多想再一次地问:“袁昊,我们私奔,可以吗?”

但是她正要说话的时候,房门外却没有了声音,一阵脚步声传入耳中,她知道他是走了。

为什么话在说了一截之后,他就离开了呢?这让她皱着眉头,再一次地觉得自己刚刚是在做梦。

“姑爷,你在这里做什么?”房门外的脚步声停了下来,然后一抹女音落入了她的耳朵。

“我本来是来找爸爸的,但是在经过这里的时候,听到了房门外甚是痛苦的声音,就想停下来看看。”袁昊机敏地反应过来,他的声音提的老高老高的。

让在房间里的安雪珍听上去都觉得是在刺耳,她也很机敏,在听到袁昊的话语之后,她捂着肚子,佯装很难受地大声叫喊了起来。

“啊……好痛……好痛啊……有没有人啊……救救我……救救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上去甚是吓人。

房门外的仆人皱着眉头,关切地问:“夫人,你哪里不舒服啊?”

她没有回答哪里不舒服,只一个劲儿地敲打着房门,大声而凄厉地叫喊:“救救我……救救我……行吗?赶快救救我……”

仆人拧紧了眉头,紧张不安地盯着袁昊道:“姑爷,夫人刚刚都还好好的,这下叫地这么吓人,会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儿了?”

在仆人询问的时候,袁昊也露出焦急的神情道:“对啊,她是不是什么急性的病发作了,这样可不好啊,得赶紧送医院。”

袁昊的话语,将他面前的仆人吓得脸青一阵白一阵的,那仆人没有半刻的犹豫,掏出钥匙,将房间的门打开。

推开门后,看到倒在地上的安雪珍,她甚是难受的神情,让袁昊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果然不错。

一旁的仆人焦急地要将安雪珍给搀扶起来,却被袁昊推开,袁昊焦急地道:“看样子真的是急性病发作了,我得赶快将她送医院。”

话音落下时,袁昊已经抱着安雪珍径直走出了房间,他满脸的焦急,让守在院子里的黑衣人,看着和却不知道是要拦还是不拦。

本来是想要拦的,毕竟是唐兆翰交代的,没有他的允许,不允许安雪珍走出房间一步,而现在她却被袁昊给抱着,这让黑衣人们甚是问难。

正伸手要拦住的时候,袁昊身后的仆人奔跑过来道:“快放行,夫人得了急性病,迟一点的话会出大事儿的。”

听到女仆的声音,黑衣人放手让袁昊径直跑过去,袁昊将安雪珍塞进车里之后,就什么都没有说,快速地发动车子,离开西门家这个是非之地。

离开西门家的别墅之后,刚刚还满脸痛楚挂着泪水的女人,突然间恢复了活力,她从车的后座爬到后座,和袁昊并排坐着。

眸子深情地望着那张她熟悉而贪恋不已的脸,看的入神了,无法阻止自己冲过去将他给抱住。

“安雪珍,别闹,我在开车啦。”温柔的男音窜入耳朵,虽然是在责怪,但是话语却是温柔的。

这样的温柔,让习惯了他的冷酷无情的女人有些不适应,她愣了下,用力地在他的脸颊落上一吻。

然后离开他,偏过头盯着车窗外,看着车外不停流动的风景,她的思绪里落着疼痛。

她转过头,在盯着他一脸认真开车的模样的时候,迫不及待地问:“我们私奔好吗?”

对于他突然的温柔,她觉得要他和自己私奔的几率会很大,但是她在提出这样的要求之后。

面前的男人却沉默了,他好半响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安静地盯着她,许久之后又道:“我们不能够私奔。”

那般肯定的答案,让她的期待化为泡影,她突然很生气,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责问道:“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够私奔?”

男人嘴角上扬,声音低低的,但是却很有力地反问她:“我和你私奔了,我的父母怎么办,你的父母又怎么办,再说和你私奔了就意味着一无所有,你觉得我会为了你,放弃如此奢华的生活,而和你去过苦日子吗?”

面前的袁昊现实地让她觉得不认识,她虽然生气,但是也知道他说的话语是事实。

所以被他的话语噎地好半天都不想再提这件事儿,只能够愣愣地盯着他看,像个傻瓜。

许久之后,身边的男人温柔的声音钻入耳朵问:“想去哪里?”

既然不能够和他私奔,逃出那间囚禁她的屋子其实也没有意义,她冲他道:“去医院。”

那个仆人应该会很快就找到唐兆翰,唐兆翰应该会很快就知道她出来了,而且去了医院。

既然是在演戏,那就要演的彻底,不然被唐兆翰给怀疑了的话,面前的袁昊一定会面临很多问题,即使他是唐兆翰的女婿,但是唐兆翰似乎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

对于她的答案,袁昊并没有说什么,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他偏过头,满脸抱歉着道:“对不起。”

这三个字,蹦跶的甚是突兀,她瞪大眼睛盯着他,好半响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对不起。”他的抱歉声音再次传入耳朵,让她整个愣怔着的自己突然缓缓地李醒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自己说对不起,是对不起不能够和自己一起私奔,还是对不起不能够爱自己?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觉得这三个字很是不祥,这三个字窜入耳朵,一定会让她觉得难受。

所以她虽然问出了为什么,但是却不想知道原因,但是对方的声音却那么清晰地传入耳朵。

他说:“对不起,我不能够带你走,因为……”

她知道他会有很长的理由,他似乎想要将他的理由一一说给她听,但是她却不想听,所以在他没有说出那些理由的时候,干净利落地打断他:“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不跟我私奔,也没关系,我能够理解你的苦。”

话音落下,袁昊不再说话,绿灯亮了,他发动着车子,径直往医院奔跑。

站在医院大厅的时候,袁昊瞪大眼睛问她要挂哪个科室的号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胃很难受。

医院的大厅虽然没有消毒水的味道,但是她却本能地觉得反问,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控制不住地往卫生间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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