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薄煊的眼帘抬了抬,大齐首富的楚家?
慕容深说到这里不由一笑:“不过楚家姑娘虽然是一座移动的金库,但是这两年行事实在颇为放浪跋扈。听闻她还豢养男倌,早已是不洁之身,是以京中一直没有人上门求娶。若是南宫瑞真的放低自己皇子的身段求娶楚小姐,今后在京中定然为人所不齿。”
殷薄煊饮下杯中茶,蔑声道:“似他那般犹犹豫豫,止步不前,也妄想成大事。”
他的话音刚落,宽阔的大街上就有一匹骏马疾驰而来,惊到了不少行人。
但那驭马之人实力委实太差,骑马而来的时候,在混乱中撞翻了不少商贩的摊子。两人听到闹声,往楼下望去。
马上的女子穿跳了下来,回头看着摊贩捧腹大笑道:“哎,我说你们怎么这么蠢呐?我的马都冲过来了,你们都不知道躲开?”
女子的声音像是早春轻啼的黄莺,悦耳动人。但是说的话却让人讨厌至极。明明是她的马先冲撞了大家,但是她却跋扈的好像做错事情的是摊贩一样,实在是嚣张。
殷薄煊垂眸看了她一眼,驭马的女子一身明黄衫裙,薄软的衣料上锈了大片大片的金色牡丹,这样华丽的服饰,穿在她的身上简直庸俗至极。就算价值不菲的珠翠插戴在她的头上,都显得纷乱繁杂。
一个摊贩气恼不已,抓住她的手腕说道:“你撞了我的摊子,你快赔钱!”
楚星澜傲慢的看着面前的摊贩说道:“钱?本小姐最不差的就是钱,你缺钱啊?本小姐这就给你们赏钱!”
说完,她摘下马身上挂着的钱袋,从里面抓出一把铜钱,抬手甩到了天上,街上霎时就下起了铜钱雨。
街上的行人见了,眼睛冒光,立刻冲进人群里开始抢钱。
楚星澜对面前被气青了脸的摊贩放肆的笑道:“看什么,快趴到地上去捡啊!本小姐赏你们的!”
摊贩愣了愣,也冲进了人群里。
和什么过不去都不能和钱过不去啊!
楚星澜玩乐了,将手中的铜钱大把大把的往天上洒。
殷薄煊见此情景,沉声道:“她是谁?”
“她啊,”慕容深嘴边泛起一抹笑意:“她就是大齐移动的金库,首富之女,楚星澜。”
殷薄煊眉眼微抬,呵,真是纨绔。
连当街撒钱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她也不过是仗着自己家中富裕,才如此傲慢的轻瞧他人。
若是离了楚家的家财,她便什么也不是。
殷薄煊一般把这种纨绔叫做废物。
“除了当街撒钱和养男宠,她还干过什么?”
“那可就多了去了。”慕容深徐徐道来。
“逛青楼,下赌坊,烧书楼,还调戏过新科状元莫玉脩,要人家入赘。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为了莫玉脩,楚星澜还干过一桩了不得的大事。”
殷薄煊抬眼道:“说来听听。”
慕容深说:“这事还得从莫玉脩身上说起,据说莫玉脩家境贫寒,是楚家一直在后面帮衬他,供他入学读书,他才能熬到如今当上状元郎。但就在莫玉脩高中的一天,楚星澜当街调侃,让他入赘楚家。”
殷薄煊淡淡:“莫玉脩如何说?”
慕容深笑道:“莫玉脩虽未表态,但心底定然是厌恶的。这种纨绔,有谁会看的上眼?就在他高中后的第三日,便被楚小姐发现他与郑家小姐行苟且之事。楚星澜为此大怒,将郑家小姐扒去外服丢进了城东的金菱湖。从此再不与莫玉脩来往。”
殷薄煊听完,只对她评价了两个字:“狂纵。”
虽然狂纵,但是抽身倒也爽利。这一点上,殷薄煊倒是有几分欣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