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他妈的绝不可能!”
刘将军目眦欲裂,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其他守军也是同样表情,一个个呆若木鸡,嘴巴张得老大。
只见在皇城内部,一块块表面漆红,里面黝黑的精铁碎块,无序的散落在各处。
被碎块砸到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地上的青石板被砸碎,其他的墙壁和建筑,也被宫门碎块砸得宛如残垣断壁。
由此可见,这力量该有多么的可怕!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千锻精铁打造而成的宫门,竟然真的被许长青打碎了!
这他娘的怎么可能?
就算是以蛮力著称的石破天大宗师,也绝不可能一下就将宫门打碎成这副德行啊!
许长青一个宗师,怎么可能做到?
“不、不,这一定是假的!”
“是不是许长青那反贼会什么妖法,让我等陷入幻境?”
“宫门可是千锻精铁打造啊!耗费了数百万两白银才铸造而成,怎么可能连许长青的一击都扛不住?”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不可能,许长青只是一个宗师,绝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咕咚……万一,他其实不是宗师,而是……大宗师呢?”
“放你娘的屁!二十多岁的宗师已经是天纵奇才,他怎么可能是大宗师?”
“许长青不可能是大宗师,这么年轻的大宗师,闻所未闻!”
“刘将军,你说句话啊!”
守军们惊慌失措,连忙求助刘将军。
而后者却还满脸呆滞,深深陷入在宫门被硬生生砸开的震撼当中!
至于许长青是宗师还是大宗师,刘将军当然也不知道。
这时,突然有人大吼。
“许长青不见了!”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劈在所有人的心头。
完了!
守军们同时心头一凉,冷汗直冒!
刚刚他们借着宫门的坚硬,所以肆无忌惮的侮辱许长青的母亲和小妹。
调侃前镇国王的妻女,他们觉得有种变态的快感。
然而现在,他们的依靠直接被许长青毫不留情的轰碎了!
且不谈许长青是不是大宗师,光是以宗师的实力,杀光他们这些武者,也轻而易举。
此时许长青消失不见,守军们顿感心惊肉跳!
宫墙上瞬间嘈杂一片,人人自危。
而他们的将领刘将军,则是浑身一激灵,生怕许长青报复,急忙大吼道。
“快快!护送我离开!”
但是,许长青会放他们离开吗?
笑话。
许长青可不是什么圣母。
胆敢出言侮辱他的家人,有一个算一个,死!
守军们前呼后拥,将刘将军围在中间,往宫墙下跑去。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
宫墙前方尘土飞扬,竟然直接被砸出一条巨大的豁口!
守军们惊恐大叫,纷纷后退。
待尘烟散去,许长青持枪而立的矫健身影显露出来。
表情淡漠,眼神冰冷。
守军们此时光是看到许长青,就已经感到心惊胆战!
被围在中间的刘将军也是瑟瑟发抖,急忙大吼道。
“许长青!你别乱来啊!”
“我爹是兵部尚书,你敢动我,他不会饶了你的!”
此话传到许长青耳边,如同狗屁。
都造反了,还在乎什么狗屁兵部尚书?
刘将军也意识到这样吓不到许长青,便急忙大喊。
“许长青,你母亲和小妹就在宫里,你要是再不快点赶过去,她们可就要受辱了!”
闻言,守军们也急忙附和。
“是啊是啊,你别把时间浪费在我们身上。”
“就算你是宗师,杀我们跟杀鸡一样,但咱们几百人在这里,你也得杀上一炷香不是?”
“一炷香的时间,说不定你母亲和小妹都那啥了……”
“对啊,你放过我们,快去救她们吧。”
守军们绞尽脑汁,将自己能想象到的话术全部说出来,希望许长青能放过他们。
然而,许长青只是嗤笑一声。
母亲和小妹被抓进宫,他当然心急。
但要是闷头猛冲前去救人,反而是行不通的。
毕竟这是皇宫,大宗师也有几个。
万一半路遇到,被他们挡住。
那母亲和小妹岂不是要受辱了吗?
所以,许长青的办法就是,展现实力,制造混乱!
让整个皇城越乱越好!
这样一来,宫里的狗皇帝自然会知道,他冲进皇城了。
而小皇帝一旦听闻许长青拥有宗师、甚至大宗师的实力,必然害怕生命受到威胁。
这种情况下,小皇帝只会选择暂时躲避。
在拿下或者击杀许长青之前,小皇帝都不会冒着风险去欺辱母女二人。
所以,许长青闹得越乱,小皇帝就越怕,母亲和小妹在宫里就越安全。
杀了眼前这些守军,既能报言语侮辱之仇,又能制造混乱。
许长青没有放过他们的道理。
长枪抬起,枪尖寒光直射众人。
刘将军浑身一颤,惊恐大吼。
“许长青!你敢?”
话音刚落,许长青身边九道青白罡气腾空而起,幻化出九柄长枪。
飒飒!
长枪迅疾如雷,带着凌厉的破风声,朝守军众人激射而出!
“挡住!快挡住!”
刘将军惊恐大吼,招呼着守军们挡在前方。
可宗师之下皆蝼蚁,这句话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九道罡气长枪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噗!噗!
噗噗的声音响个不停,每一声响起,就代表一人被直接洞穿了身体。
一时间,整个宫墙之上如同血色炼狱。
一个个守军凄惨哀嚎,胸前被长枪捅穿,破损的内脏横流出来,鲜血泼洒在墙面。
有人挨了这一下还没死,便惊恐惨叫着试图将内脏重新塞回去。
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
罡气长枪如入无人之境,在人群中肆虐了十几个来回。
当它们重新聚拢在许长青背后的时候,面前已经没有一个人站着。
墙上鲜血淋漓,地上尸横遍野,整个宫墙都在往下淌血。
许长青如同一棵劲松站在尸山血海之中,漠然看着最后一个活着的人。
刘将军瘫倒在地,双腿打摆子似的乱抖。
他目光充满了恐惧与后悔。
胯下更是传出一股恶臭,竟直接吓得拉了裤子。
对上许长青冷漠的目光,刘将军哭着求饶。
“世子殿下,小人之前都是瞎说的啊,求求您,放过我好不好。”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向你磕头!”
说着,刘将军哆哆嗦嗦爬起来,对着许长青奋力磕头。
许长青走上前,一脚踩在其后脑勺上,淡漠道。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