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李向东他们一行人，连背带抱的，刚走到填埋场边上，就引起了围观；
“李向东，你今天更厉害了啊，这是山谷子，诶呀，还有山麦子”
这是昨天最先跟他搭话的王老头；
王老头大名叫王自强，媳妇儿子，都没熬过旧社会的苦，解放前就都去世了；
留下王老头一个孤寡，他也没有什么手艺，只能靠着干点零活生活；
这不，特殊的年代，零活不好找，王老头也只能出来翻一翻垃圾山，碰碰运气；
“咋地，羡慕啊，就在那边荒地上捡的，你现在去，没准还能再捡几根剩”
李向东也看出来了，王老头没啥恶意，就是单纯的爱搭茬；
“你小子都捡完了，我还能捡到啥，不过这么多，你也吃不了，我用苞米面和你换点啊”
一半这种牛马吃的饲料粮，比苞米面要便宜的多，同样能填饱肚子，还能省下不少苞米面；
“你想咋换啊，太少了我可不干”
李向东原本真没打算吃这些东西，这玩意咋说都是牛马的饲料，比粗粮还粗粮，拉嗓子啊；
既然有人愿意换，他当然也乐意；
“我看你这一捆一捆的，分的也挺均匀，这玩意不出数，这一捆上边的穗子，都扒出来，也就一斤；
“一斤苞米面，换你五捆，咋样？”
李向东一个筐里，就装了差不多十捆，能换两斤苞米面，他觉得还是合适；
“行，你要换多少？”
“两斤苞米面，你在这等我，我家近，一会我就来”
一听说能换，周围呼啦啦就围上来一群人，家家粮食都不充裕，数量上多点，粗点就粗点；
“李向东，我也要换两斤”
“还有我”
李向东大声喊道：
“还有三十捆，你们回去拿苞米面，先到先得啊，我在这等着”
到这捡垃圾的，住的都不远，王老头是最先回来的，接下来有回来了三个人，四十捆一共换了8斤苞米面；
“李向东，李大姐那筐里还有呢，还有那筐里的呢，都还给我呗，我苞米面都拿来了”
一个穿着黑色大褂子大娘，来的慢了一步，这会不死心的问道；
“我筐里要自己吃，至于李大娘的，那是人家自己，你问她，我不管”
李大娘倒是没想到，李向东想把这些给自己，忙拒绝道：
“向东，这我可不能要，东西都是你捡的，我一点忙都没帮，哪能还要你的东西”
李向东摆摆手，那些原本就是打算给李大娘的报酬
“怎么没帮忙呢，大娘你和保国、卫国，不帮我搬，我能拿回去嘛，你就别拒绝了，要不下次我都不好意思叫你们帮忙了”
李大娘还想拒绝，围观群众可不允许了；
“诶呀，李大姐，你看向东那也是诚心先给，你客气啥啊”
“就是啊，你要是不想要，向东，下次再有这种搬东西的活，你找我啊”
“诶呀，你们都先别说了，李大姐，东西你换嘛，换给我吧，你看，苞米面我都拿来了”
李大娘很快就把东西换好了，人群散开了，李向东他们才往家里走；
“向东啊，真的是谢谢你，这两天都是你照顾我们祖孙，大娘这心里都记得呢，保国、卫国，谢谢你卫东哥，等你们长大了，这情也要一直记得”
大家刚一进了院子，李大娘就拉着李向东，一脸感激的说道；
“大娘，你别这么客气，再说，我这还有事求您帮忙呢”
李向东把自己筐往前推，漏出了里面的灰兔子；
“大娘，我刚才捡的，我和向南都不会收拾，您帮忙收拾了呗，肚子的东西和兔头，就留给您了，您看中不”
李大娘瞪大了眼睛看着灰兔子，她就说好人有好报吧，你看看向东这运气，内脏和头怎么了，那都是肉，她两个孙子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口，这会怎么可能会拒绝：
“中，咋不中，大娘肯定给你收拾的干净的”
李大娘干活利落，不仅把兔子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还顺带给李向东端来了一小勺猪大油和小块干姜；
原本以为自己要吃清水炖兔子的李向东，这下子可好了；
“哥，我去煮玉米糊糊，这兔子咱们放到外边冻上，能吃好久呢”
李向南确实能干，到了家，先给李向西弄热水喝，又把李向北尿过的稻草放到外边的灶台旁边，一会烧水做饭的时候就能烘干了；
这会又出来接过李向东手里的兔子，打算去做饭；
“你放着吧，我去做”
家里的柴火太少了，平时李向南都不舍多用；
他想想也没动那些，而是从空间里把之前垃圾场那边分拣出来的卫生纸啥的，一股脑的塞进去；
李向东可没打算再吃稀得，这两天稀玉米糊糊吃的，他直反酸；
把兔子剁成小块，这个兔子不大，去皮去头，也就剩两斤多；
李大娘给的猪油倒锅里，干姜太少，只能切成沫，再把兔肉扔进去大火炒，炒的差不多就放水；
玉米面烫一烫，直接和成团，往锅边一贴；
李向南和李向西都屁颠屁颠的跑出来，往灶台边一坐，忍不住吸着空气里的香味；
李向北还不会走路，不过她也趴在床上，眼睛不住的往门外瞟，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叫着，不知道在说啥；
幸亏是中午，院子里的其他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要不然就这香味攻击；
李向东都得遭人恨了！
李大娘在自己家，这香味都往屋里钻，心里也忍不住嘀咕：
“这李向东，挺能造啊，这刚弄回来的兔子，就吃上了”
“奶，真香啊，我也想吃肉”
孙卫国也闻到了香味，忍不住说道；
孙保国比他大一岁，因为是大哥，比他懂事的多，但是眼睛里的渴望是藏不住的；
李大娘看着孙子蜡黄的小脸，还是把打算留到过年的兔子头还有内脏都拿了出来；
算了，啥时候吃不是吃，何苦叫孙子饿着呢；
再说了，这两天她跟在李向东身后，多捡了多少东西，给孙子补补，那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