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颜初早晨醒来的时候，是在宋宴回的怀里。
宋宴回已经醒了，轻吻着她的额头说了句“早安”。
一听见老狐狸的声音，颜初脑袋里就浮现起昨晚的画面。
她一把推开宋宴回：“你给我滚远点！”
宋宴回这次没有哄她，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颜初坐起来，一眼就看到地板上的抱枕。
经过了昨晚，抱枕已经没法要了，她再也没有勇气去直视。
宋宴回不仅玷污她的身体，还要玷污她的精神。
颜初心中对宋宴回的怨恨又深了几分。
洗漱好下楼吃饭的时候，颜初看到颜成均对宋宴回点头哈腰的模样，又一阵火。
颜初“啪”一下扔下勺子。
桌上的人都朝她看来。
沈玉：“初初，怎么了？”
颜初没答。
宋宴回抬起胳膊搭上颜初的椅背，笑着替她回应：“昨天晚上弄坏了初初的一个抱枕，惹她生气了。”
颜初狠狠地瞪宋宴回，他在她父母面前也不知道要脸。
过来人都懂宋宴回这话的意思。
颜成均：“不就是一个抱枕吗，重新买一个就是了，哪来那么大脾气。”
——
吃完饭，颜初坐上宋宴回的车去律所上班。
上车之后，颜初就低头摆弄手机，一句话都不肯和宋宴回说。
宋宴回：“还在生气？”
颜初不理。
宋宴回：“重新送你一个抱枕。”
颜初：“谁稀罕。”
宋宴回：“你那么宝贝，我以为你很喜欢。”
他漫不经心敲着方向盘，“谁送的，这么珍惜？”
颜初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低头去看，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发来语音消息的是秦桑。
颜初不小心点了外放。
“我刚才吃早饭的时候碰见小五了，他跟我说他前阵子去南非出差的时候看到一个很像周……”
那个名字呼之欲出。
颜初慌不择路地锁定了手机屏幕，终于把这段突兀的语音掐断。
她攥着手机的掌心已经渗出了汗水。
宋宴回打着方向盘，余光瞟过她发白的指关节。
颜初往窗外看了一眼：“你在路口把我放下。”
宋宴回置若罔闻，直接开过路口。
颜初瞪他：“我让你在路口把我放下，你这样会被我同事——”
“宋太太。”宋宴回打断她的话，提醒：“我已经给了你半年的时间适应自己的身份。”
颜初：“可你也说了，等我自愿公开，你不能出尔反尔。”
宋宴回忽然踩下刹车。
颜初懵懂地看过来。
宋宴回：“听你的，等你自愿。”
——
颜初从宋宴回车上下来走了一段路，才再次打开微信。
她听完了秦桑发来的几条消息，嘴唇不自觉地抿了起来。
因为这个消息，颜初一整个上午都心不在焉，策划几乎没有进展。
午休的时候，颜初被老板通知，明天就要去找宋氏谈合作。
颜初不认为拿一份完美的策划案就能和宋氏签约，想找宋氏合作的律所也不止他们一家。
可是老板铁了心要颜初去谈：“明天约了宋总去马场，你跟着一起去。”
从老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颜初手上多了一张行程表。
这下是不去也得去了。
——
宋氏办公室。
“宋总，这是明天的行程，您过目一下。”助理章望把行程表交给宋宴回。
宋宴回：“马场？”
章望：“是一家律所的老板约的您，对方想聊聊法务合作的事情。”
宋宴回：“我不记得你有权力擅自替我答应。”
章望：“额……宋总，锦丰律所，就是太太工作的那一家。”
他小心翼翼解释着原因，“项目负责人是太太，所以我才替您应下。”
宋宴回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颜初一向不喜欢他过问她的工作，不知道这次她还会不会那么有骨气。
他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