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流放:带着异能空间种田免费阅读第2章孟庆平的过往
说起来原因很狗血,原身的祖父孟庆平是孟国公府老一辈庶出的二老爷,自小就被嫡母和嫡兄联手打压。
孟庆平也是个心中有沟壑的,他卧薪尝胆在国公府隐忍了二十年,凭借着自己的真才实学考中了进士,所谓一鸣惊人。
只是哪怕他满腹经纶,很有真才实学,却在嫡兄的压制下,只能在一个偏远的小县城里,谋了一个七品县令的职位。
孟庆平没有气馁,也没有怨天尤人,对他来说,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国公府就好了。
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着一名他姨娘留给他的老仆人就去赴任了,从此再也没有回过孟国公府。
孟庆平在自己管辖的小县城里,很快就遇到了自己心仪的姑娘,姑娘姓傅,是一家小饭馆老板的独生女。
他和心仪的姑娘,说了自己所有的故事,姑娘心疼之余,他们很快就成亲了。
二人成亲之后,可谓是恩爱有加,举案齐眉,他也终于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平静温馨的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就算儿子出生,他也没有忘记国公府的滔天权势。
居安思危,他为了自己的儿孙不在受嫡兄的压制,执意让唯一的儿子从了母姓,为此乐坏了以为自家要断了香火的岳父和岳母。
时光荏苒,白云苍狗。
显然,他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哪怕他每三年的考绩都是优秀,小县城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
可是在嫡兄的压制下,一直没有升迁过,也没有调任过。他在这个小县城里,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孟庆平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街道,小县城里的居民也喜欢这位平易近人的父母官。
休沐的时候他会带着妻儿下田干农活,没事的时候还会悠哉悠哉的坐在胡同口的条石上,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们聊聊家常。
他以为自己要在这座不起眼的小县城里待到致仕,就让儿子把城外岳父岳母留下的老院子修葺一新,又置办了三十亩田地,准备这三年任满后致仕。
以后一家人,就可以安安稳稳的,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今年的破事好像特别多,暮春时节的一场大雨下了一天一夜,县城上游的堤坝岌岌可危。
儿子孝顺,见他年迈就主动代他去监工修缮堤坝,儿媳妇为了方便照顾自家夫君的日常起居,也跟着去了。
几日后,堤坝是保住了,可是小两口却下落不明。他抱着孙子孙女儿,老泪纵横。
老妻因为伤心过度,丢下他和两个孩子就这样撒手了。他三天汤水未进,抱着老妻的棺木痛哭失声。
他当时也想随老妻去了,可是看着懂事的大孙女儿和懵懂的小孙子,这都是他的心肝呀,就咬牙挺过来了。
可是谁会想到,更糟心的还在后头。现任孟国公,也就是他那位嫡兄,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被当今圣上查明之后,褫夺了爵位家产充公。
直系亲眷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待秋后问斩,孟氏其他族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部发配辽东。
人人艳羡的孟国公府,一夕之间倒塌了,苦主们是拍手称快,有那些胆子大的,甚至结伴拿着爆竹到孟国公府正门口去燃放,惹的附近人家都出来观看。
至于孟庆平这位一直被国公府打压的孟二老爷,国公府的光是一天没借着,却受他们连累成了阶下囚。
在他心灰意冷之际,他辖下的那些百姓,万民请愿,押送他们祖孙的囚车与万民伞一起送至京城。
这奇怪的场面,是绝无仅有的。不仅让路途上的百姓长了见识,也让京城里的官员刮目相看。
这一路上闹的动静太大,当今圣上看见万民伞的时候,差点儿被气抽了。
谁能想到从根子烂到底的孟家竟然出了一个清官好官,却被压制在一个小县城里待了二十多年。
这是他这个做皇上的失察?还是金銮殿上这些官员的失职?
盛怒之下,面有愧色的当今圣上,就更加痛恨原孟国公了,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拉出去就地正法。
孟家的死对头趁机上奏:圣上乃真龙天子,金口玉言哪能朝令夕改。
该流放,还得流放。
他们好不容易才把孟国公府踩死,岂能因为孟庆平这个变故让孟家死灰复燃。
所以,哪怕他们明知道孟庆平是个好官,还是要他同孟氏族人一同去辽东。
只是,他们也怕这样的行为给自己留下骂名,被世人诟病,公文里有提及,孟庆平祖孙三人是随着族人一起迁徙,到了辽东也是以平民的身份落户。
瞧瞧,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流放出京城的那一日,国公府里的那些女眷和族人们是怨声载道,哭哭啼啼的在原地转圈圈就是不肯往前走。
那架势就好像,他们不走就能留下似的,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还在城门口磨叽。
尤其是国公府那位已经年满十岁的嫡幼孙,长的人高马大的,却不肯走路,非要官差给他雇辆马车才肯前行。
气的押解的官差狠狠甩了他两鞭子,抽的他嗷嗷叫唤,才肯老实的跟着上路了。
孟庆平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他默默的牵着孙子和孙女儿的小手,义无反顾的顺着官道向前走。
终于押解上路了,这些官差们也知道孟庆平的事情,对他钦佩的同时,也替他惋惜。
可圣命难违,除了惋惜,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孟庆平不属于流放,就不用和孟氏族人拴在一起。
这样祖孙三人自在多了,就是吃的,也比那些流放的族人好上一些,这一点让那些孟氏族人很难接受。
凭什么呀!同样都是姓孟的,待遇咋能差那么多?
只是说来有些意味深长,这些孟氏族人,无论是平辈的,还是晚辈,同孟庆平都不熟。
就是国公府里那位孟庆平同父异母的庶弟,因孟庆平离开时尚在年幼,对他也没有任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