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乱棍打死后:哥哥们跪求我原谅》免费试读第45章 无事献殷勤
刚刚迈出医馆半步的韩真廉,一脸烦躁道:“都已经断绝关系了,这种事少聊。”
“大哥对家里的事总是这么漠不关心。”韩子墨忍不住上前,维护韩沫沫。
韩沫沫苦笑着环上韩子墨的胳膊:“三哥,你也别怪大哥,他肯定也是为了今天的事心情不好,牧歌瞒了我们这么多年……”
“和她没有关系,”韩真廉仍然一脸不悦,“你不懂,就别说了。”
他不再理睬韩沫沫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转而对韩子墨道:“子墨,既然你觉得我不够关心你,那你的药,我这回亲自在这里替你监看。”
说罢,他就大袖一甩,转身往医馆走去。
韩子墨有些惊讶:“想不到大哥当真肯为了我抛下画,去做些事了。”
韩棠轻嗤一声,摇头:“春日宴之后,但凡是可能与江牧歌有关的事,大哥都挺积极。我看根本与你无关。”
“什么?”韩子墨瞬间沉下脸。
那二人在医馆门前相会的背影莫名碍眼。
可韩子墨看不见,一直站在门口的江牧歌迎着大步向她而来的韩真廉,缓缓蹙起了眉。
日光下,他满头雪白的发丝闪着光。
“我留下来帮忙监药,”韩真廉笑着,“你一个人支撑起这间破医馆不容易,有什么能帮得上的,我也想帮帮你。”
江牧歌闭了闭眼:“破医馆?”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说事实而已。这医馆比较破旧。”
韩真廉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还替她把门拉开,做了个“请”的手势。尽管是挺客气,可他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简直叫人生气。
江牧歌终于看明白,他这真廉先生的孤高名声究竟是怎么传扬起来的了。
中午医馆暂时闭门,马上要用午膳。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带上门,却只听“嘭”的一声,医馆唯独剩下的那扇完好的门也碎裂开一个洞。
韩子墨从门后走进来,冷声道:“这几日我也要留在这里,亲自监药!”
“留就留,你踢什么门?”
她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毛病。
韩子墨径直在她面前扔下一锭金子:“够不够?两扇门的修缮费,连同药钱,今后几天的住宿费,一并给了。”
江牧歌嫌他无礼,可也不会跟钱过不去。拿好金子,交给了林掌柜。
林冬荣接过金锭,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放进了前台柜子里。
他瞥了一眼正在张罗饭菜的红鱼,又跑到江牧歌跟前来,皱眉道:“对了,他们想住进医馆是可以,可你们必须搬出去。”
“没有多余的床榻了?那就搬,”她不以为意,“我带着红鱼住客栈去。不差银子。”
“那好。我让人收拾收拾。”
“嗯,去吧。”
灵霄医馆的饭桌上,江牧歌向来不会摆郡主的谱。韩真廉和韩子墨一口一个江牧歌地叫着,还有一些伙计也不知道她是慎淞郡主。
和往日一样,她和红鱼、伙计们摆了两桌,聚在饭堂一起用午膳。
奈何今天韩真廉和韩子墨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都要赖在这里不走,还美其名曰监药。她们不得不连他们一起招呼。
本来韩真廉是不屑和那些红鱼、伙计这些平民为伍的。不过逐渐被饭菜香吸引了过去。
红鱼亲自从京城的宝藏食肆叫来的精致饭菜,无一不是色香味俱全,就是吃惯了好酒好菜的韩真廉也禁不住尝试。
韩子墨就不提了,他一直腆着脸坐在饭桌上,见到韩真廉来了,还要把他挤兑走。
“五弟,你手不好,就别想着夹菜了。”韩真廉咬牙切齿地拿回了被韩子墨踢走的凳子。
韩子墨皮笑肉不笑:“大哥,你是想帮我夹菜?您还真是一直想着我,太周到了。”
“你想得美。”
韩真廉坐在江牧歌身边,不经意似的悄声问道:“那道鱼菜摆盘精美,不过若是可以雕刻成亭台楼阁一般的景象就更好看了。”
“嗯?”江牧歌咬着筷子,完全不理解他想说些什么。
“有一厨尼梵正,用鮓、脯、盐、酱、瓜、蔬,能将《辋川图》二十景再现于花色冷盘之中。我曾慕名前往,你想不想也去亲眼见识见识?”
她没答话,红鱼的脑袋已经凑了过来:“什么叫厨尼?也是厨子?”
“正是,梵正原是厨子,后来出家了。”
韩子墨走过去:“大哥,你跟她们说什么话,怎么瞒着我呢?”
“无事。”
江牧歌道:“他想请我们用膳。”
面对韩子墨瞪得溜圆的眼睛,韩真廉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也请你一起去。”
韩子墨重新坐了回去。
江牧歌咂摸一番韩真廉的话,忍不住质疑:“等等,我们什么时候答应要去了?”
她话音未落,就感觉袖子被扯了扯,侧头一瞧,红鱼正朝她投来哀切的眼神。
韩真廉也连忙强调:“那地方寄托山水之间,又有冷盘作画,吃的是一个难得的闲情雅趣。若不是我相邀,你们都绝无机会前往。”
“我们凭什么要去?”她依然冷着脸,“大名鼎鼎的真廉先生这么大手笔,怕是安排好了一顿鸿门宴等着我们二人。”
“啊?”
“为了你们的妹妹,你们什么都做得出。都知道了你这是请君入瓮,我们何必要入?”
“哗啦”一声,韩真廉放下了筷子。
“牧歌,你也是我们的妹妹。”
他说的固执又诚挚,就像是真的一样。可这话、这神情落在江牧歌耳中、眼里,掀不起一丝波澜。
甚至还隐隐让她觉得有点可笑。她都替他觉得他演得好辛苦。
听着那个“也”字,她都不觉得刺耳了。
“我不是,”她干脆道,“真廉先生,我真的为你感到有点难过了。我不需要你们帮忙,也不想管你们有什么目的。但我真的不希望一顿午膳也吃得这么难受。二位还是不要继续待在这里了,用了膳就请回吧。”
韩真廉顿时面露错愕。紧接着,所有不合时宜的讨好,都从他的外表消失不见了。
他沉声道:“好吧,既然你需要的不是我的关怀,我就直说了。我想找个时机,好好跟你好好把一些话聊清楚。”
江牧歌挑眉:“这还差不多。”
韩子墨旁观着这一切,环抱着他的手,时不时搓一搓,感受那点往日难得察觉的热度。
他几乎无法控制地望向江牧歌。
她顽固又明亮的眼睛,实在是叫人厌恶。
“有一个绝佳的时机,”韩子墨忽然说道,“春围即将开始,韩家会参加,就是不知新封的异姓郡主,会不会在春围名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