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舟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做。
顾渊旭捏捏眉心,吩咐道:“去查一下白遵店铺的账。”
看那个小孩的样子,十有七八是他的种,虽然白凝安极力的拒绝,也隐藏不了他对那孩子的亲切感。
那白遵竟敢那样侮辱白凝安和那孩子,他怎么可能让他好过?
“是。”任舟心领神会,还从来没有见过主子把哪个女人的事放在心上过呢。
顾渊旭一个人躺在躺椅上,若有所思。
把白南霜抱回去,白凝安又回到了大殿,几个长辈还在那里。
因为白遵穿着肚兜游街一事,与白家有婚约的那几个家族……都想要退婚了。
这对于府内那些未曾婚配的女子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白遵啊,你怎么为老不尊啊!”
一个长辈的一句话把白遵给气得想吐血。
“这怎么能怪我,还不是白凝安那死丫头让我下不来台!”
白遵一脸的不服气,白二叔白了他一眼,“可没有人逼你和凝安打赌!难道你不想老爷子醒过来?”
白遵满脸的不自在,垂头丧气不再说话,眼里闪过一道别人都没有看到的寒芒。
“不管怎样,此事因你而起,你说怎么办吧!”
白二叔把问题抛给了白遵,谁惹得祸,谁自己去担吧。
“嘴长在人家身上,关我什么事情?想退婚就退呗,我们白家稀罕吗?”
反正又不是他的姑娘儿子,他着什么急?谁着急谁想办法去。
“是啊,我们白家不稀罕,四皇子退亲了我们也不稀罕。”
白凝安听到这里,说着话走了进来,一句话就打中了他的痛处。
白遵看见来人,咬牙切齿说道,“那可是皇上亲自指婚的,你胡说什么?”
白凝安摊摊手,一脸的无辜,“如今白家因为四叔声名狼藉,四皇子为了皇家颜面退婚也说得过去。”
“你……”白遵气得脸都青了,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白二叔出来打圆场,再吵下去,也没有什么用。
“我看四叔不如先去郊区的庄子避避风头,等人们忘记这件事,四叔再回来。”
白凝安想了想,他太根深蒂固,一下子拔不倒他,那就先一点点来。
“你这是明里暗里的挤兑我,想让我离开白家!”
白遵顿时怒发冲冠。
“我也是为了白家着想,如果因为这件事白婉取消了婚约,那……”
白遵咬牙切齿,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算你狠。”
要是眼神能杀人,白凝安都不知道被他杀了多少次了。
白凝安的目的达到了,她也没有久留,背着手就走了。
一个名字春杏的丫鬟见她回来,忙不迭来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眼下浮现一丝藏不住的精明。
春杏心中暗喜,只有自己得到小姐的信任,这样才能用小姐的消息从四爷那边换更多的银子。
“春杏姐,我肚子疼,你帮我拿这些东西去给小姐可以吗?”青竹端着一盘糕点,另一只手捂着肚子,脸色憋得通红。
“好的。”春杏高兴的接过盘子,她离富婆的路又近了一步。
“小姐,你的糕点。”
白凝安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她从头上拿下发钗,一碰到糕点银钗的立马变黑了,“你想毒死我?”
春杏吓得跪了下去,接连磕了几个响头,“奴婢冤枉啊,这糕点是青竹给奴婢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你自己做了事情还来冤枉我?”青竹愤怒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的愤慨。
春杏更慌了,毒害主子的事情可不是小事,“小姐,奴婢真的是冤枉的。青竹,你怎么可以那样冤枉我?”
白凝安假装不悦的看着青竹,“她说的可是真的?”
“小姐,奴婢到这里之前就没有见到春杏,她完全就是在污蔑我。”青竹急忙撇清,她眼神一闪,眼睛里全是委屈。
“发卖了吧。”
白凝安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不耐烦的挥挥手,青竹和她对视一眼,把春杏给拉了下去。
白家是时候换一下血了,再不换,里面都腐烂了。
白遵一回到院子就开始大发脾气,院子里被他摔打的一片狼藉。
“爹,您这是怎么了呀?”
白婉一身藕色淡粉衣裙,模样生的段庄秀丽,快步走来。
“还不是白凝安那个贱人”白遵将前院发生的事告诉了白婉。
“那爹……您就只能走了吗?”白婉眼圈一红。
“没办法,爹也是为了你的婚事,要不,你去找四皇子,试探一下他的口风,让他帮一帮我们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