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了江涛十年,但他从未爱过我。
医院里,我和他的白月光同时上了手术台。
十年前,他舍身救我一命。
十年后,我用我的心脏去救他的白月光。
江涛,我不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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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灵魂却跟在江涛的身边。
望着近在咫尺的江涛,他的眼中满是我未曾见过的柔情。
而他注视的人也不是我,是他面前穿着病服躺在床上的白月光。
“梦涵,马上就要进手术室了,不要怕。
“我都帮你安排好了,这次请来的是最厉害的心脏手术专家,肯定没事的。”
江涛轻声细语地安慰梦涵。
我从未听过江涛如此温柔的声音。
印象中,江涛对我说话不是大声吼叫,便是夹杂着不耐烦的冷声冷语。
唯一一次温柔,可能是婚礼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说的那句我爱你。
但那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温柔中夹杂着些许的刻意。
饶是如此,也让我足足开心了半年。
“谢谢你江涛,你真好。”梦涵温婉一笑,轻声细语的模样和生前的我大相径庭。
也怪不得江涛会一直对梦涵心心念念。
“刚才你不是有个电话吗,怎么不接,是不是公司有事儿?”
江涛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没有,不是什么紧急的电话。”
“是不是言言给你打电话了?你回个电话啊,万一真的有什么事儿呢?”
梦涵猜到了那个电话是我打来的,娇滴滴地说着。
“她能有什么事儿,天天无病呻吟,这招我都看腻了。”
一提及我,江涛的脸色瞬间就冷下来。
我苦笑一声。
无病呻吟……
原来我在江涛眼中是这样的。
为了帮江涛打理公司,我每天不要命一般的工作。
同时为了当一个好妻子,我早上五六点就起床,为江涛做好早餐。
下班回家后又要收拾家务,起早贪黑,每日的休息不足六个小时,长期以往,我的身体早就透支严重。
以至于我经常半夜胃疼头疼,刚开始,我疼得受不了的时候,会打电话给在外应酬的江涛寻求安慰。
电话那边,稍微好一点便是冷冷的一句:“你自己去医院开点药把。”
更多的时候是听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就算是在我身边,也是敷衍式地帮我把药品拿过来。
原以为是他态度冷淡了点,本质还是关心我的。
谁知,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在敷衍。
纵然身体带病,可我还是坚持着帮助江涛打理公司,长此以往,一年前,我体检中检查出了脑癌。
并且已经扩散到化疗只能简单延缓,医生直接说不建议手术,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
直到医生告诉我,我得情况,早就已经不容乐观,想要告诉我的家属。
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江涛不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
“人家毕竟是你的正牌妻子嘛,哪有这样晾着自己老婆的。”
“如果不是她死皮赖脸地凑上来说要报答恩情,我才懒得理她。”江涛冷哼一声,旋即换上温柔的语气,“梦涵,等你手术完了,我就和她离婚,到时候娶你。”
“哎呀说什么呢,说的就跟人家是小三似的。”
梦涵捂脸,假装娇羞,又在言语上揶揄江涛。
“说什么呢,什么小三不小三的,你知道,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
江涛含情脉脉地看着梦涵,看的我心中一痛。
合着,我才是那个小三……
“十三号床病人,梦涵,该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