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合作?”谢珩装作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引诱江惜然说出下文。
“这里不太方便,要不我们还是进屋说吧。”
不等五皇子有所反应,江惜然就率先推开了门,只要她反应的够快,谢珩就拦不住她。
可等江惜然推开门却傻眼了。
苏妧正端坐在屋内,笑意盈盈的看向她,看样子刚才的话苏妧都听到了。
“你怎么在这里?还偷听我们讲话。”江惜然并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反而想着将脏水泼到苏妧身上。
“我在江姑娘来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何谈偷听一说?要真的说起来,也只怪江姑娘在背后非议他人。”
“我可以作证,是我将妧妧约到此处的。”
江惜然本就对苏妧明晃晃的讽刺感到难堪,现在见谢珩又站到她那一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好在她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江惜然故作得意的看了苏妧一眼。
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等谢珩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心意,还会喜欢苏妧这个毫无用处的替身吗?
况且,她和苏妧可不一样,她以及她的家族都能给谢珩带来助力。
“五皇子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什么事?”
谢珩可不觉得他和江惜然之间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问她也只是下意识的回答。
“这…”
江惜然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眼神还特意瞟了一下苏妧。
“妧妧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说。”
“可是…”
江惜然纵然心里很不高兴也不会直接表现出来,她可不能给谢珩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于是,她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苏妧。
“苏姑娘,这是我和殿下的私事,还请你回避一下。”
“私事?”
“好。”
苏妧刚要站起身却被谢珩拦了下来:“我和江姑娘可没有什么私事,妧妧不需要离开,你有事就赶紧说,没有的话我就先带妧妧离开了。”
“欸,殿下等等。”
江惜然示意身边的丫鬟将门关上,守在外面,三人围着桌子坐在一起。
“我来此是想和殿下说,过几日的狩猎殿下不要单独出去,尤其是有人邀请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珩心中不悦,他将江惜然口中的他人当作了苏妧。
每逢宴会,狩猎等热闹的场合,谢珩一向喜欢拉着苏妧躲在没有人的地方,任外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他们二人却躲在寂静的一角互吐心声。
“殿下安静些,等江姑娘把话说完。”
苏妧的话像是羽毛拂过谢珩的心间,令他焦躁的心立马平稳下来,谢珩也乖巧的点了点头,不似刚才的戾气?
“我觉得殿下这样挺好的。”
“嗯。江姑娘还是继续说吧。”
“我接下来说的话,殿下可能不信,但我用我江家全族性命担保,我所言句句属实。”
“三皇子其实觊觎皇位已久,他嫉妒殿下得圣上宠爱,就想趁机害殿下。”
上辈子,三皇子想借狩猎杀了谢珩,不过没有成功,谢珩却因此身受重伤,从此无缘皇位。
后来,江惜然死后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谢珩的计谋。
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了三皇子的算计,并且将计就计。
江惜然之所以将这件事告诉谢珩,是因为她不确定谢珩现在对此事是否知情?
如果不知情,那她就是第一个提供线索的,谢珩肯定会感激她。
如果谢珩知情也没关系,她依旧可以借着这件事表忠心。
“那你可知三哥打算如何害我?”
谢珩面色冷峻,目光炯炯的盯着江惜然,眼底掠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怀疑。
江惜然毕竟是喜欢了三皇子两年的人,现在突然和谢珩说,她喜欢的是自己,而且对三皇子的态度一改之前。
这换作是谁都很难相信。
所以,江惜然这番话,在谢珩看来,很可能是她假意骗取自己的信任,然后再和三皇子一起合谋害他。
“这个我不太清楚。”
三皇子从不会将这种事告诉江惜然,之前还说是不想她费心,现在看来就是不信任她。
“殿下,如果你愿意,我父亲以及我外祖父一家都可任你所用。”
江惜然激动的想握住了谢珩放在桌上的手,后者却一眼看穿了江惜然的把戏,趁她有所动作之前,光明正大的握上了苏妧的手。
从江惜然想要做他侧妃的那一刻起,谢珩就知道,江惜然一家会成为自己的将来豋帝的助力,可他并不稀罕,哪怕没有他们的帮助,谢珩也依旧可以夺得皇位,不过是时间问题。
本来谢珩是不在意时间长短的。
可他在意苏妧。
一想到京中有人传关于苏妧的流言蜚语,他就恨不得将那些人通通杀了。
虽然他也确实杀了很多人,谣言也因此消停了一阵。
还有一直纠缠着苏妧的白聿川。
今天是白聿川,说不定明天就变成了陈聿川,刘聿川……
每逢到这,谢珩就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所以,是他等不及了。
他想快点娶到妧妧,这样就没有人再敢议论自己的妧妧了,也不会有人纠缠她。
“你有心了。”
谢珩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不会因为江惜然的示好以及帮助就对她产生感激,对她说这话也只是想暂时安抚住她。
“那臣女这就回去劝说父亲和外祖父助殿下一臂之力。”
谢珩语气温和让江惜然觉得自己又有希望了,说话也变得随意起来:“殿下不知,我的外祖父最是疼我,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谢珩皱了皱眉,似是不满江惜然的称谓。
可江惜然像是没有发现一样,仍旧滔滔不绝,说着还挑衅的冲苏妧看了一眼,眼中尽是得意。
这时,二楼窗外突然变得嘈杂起来,这个房间临着街,可以清晰的听见街上的吵闹声,不似平常,像是有人起了争执。
苏妧好奇的往下瞅了一眼,人群中熟悉的身影让她不由得一惊,脚步飞快的跑下了楼。
“妧妧。”谢珩本就无心听江惜然唠叨,现在见到苏妧神色慌张,连忙跟着追了出去。
大街上,三四个小厮模样的人围作一团打架,场面十分混乱。
“住手。”
苏妧冷呵一声,走到了蓝衣锦袍男子跟前。
这人是苏妧的表哥,平日里不务正业,只知道贪图享乐,为人一般但对待亲人却是极好的。
站在他对面则是江惜然的胞弟江尚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