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已经风平浪静的时候,靳卜商却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
只见靳卜商端坐在沙发上的突然发力,直接将手上的的紫檀木盒子连同瑞士名表一起朝着徐静慧扔了过去,不知是故意还是凑巧,紫檀木的盒子一角刚好从徐静慧的右侧太阳穴飞过,霎时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沐祈夏,看着徐静慧被划破的太阳穴,沐祈夏赶紧跑过去:“妈,你没事吧?”
“靳卜商,你疯了是不是?”靳臣清已经气得从沙发上站起来,不顾形象的冲着靳卜商大吼道。
靳卜商却丝毫不为所动,从沙发上沉稳的站起身与靳臣清对峙着:“整个靳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今天是我妈妈的头七,”紧着着伸手指向正在用纸巾擦着太阳穴的徐静慧,眸光沉冷,语气森然:“这个女人居然送我镶着红宝石的表,是什么意思?”
靳臣清脸色铁青,剑眉紧紧地蹙着,和靳卜商一样锐利的鹰眸因着对方的话有瞬间的黯然,并透着无奈:“阿卜,你一定要因为你妈妈的死而迁怒所有的人么?”
“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是迁怒,相反我倒认为是罪有应得。”靳卜商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此时两父子间的争执更像是要将靳卜商母亲的死做个了结。
“够了,”因着靳卜商的话,靳臣清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雪上加霜,一直绷着的情绪也彻底爆发,冲着靳卜商大吼道:“阿卜,马上跟你徐阿姨道歉,你妈妈的事到此为止。”
靳卜商只是冷笑一声,阖黑的幽深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靳臣清已经快要喷出火的锐利鹰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没错,错的是你。”
“靳卜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靳臣清厉声说完,头也不回的大声吩咐道:“于叔,去请家法。”
“大少爷,使不得。”于叔赶劝阻道。
靳臣清这才沉着脸看向站在身后不远处的于叔,冷呵道:“怎么,连你我都叫不动了是不是?”
“大少爷。。。”
“快去。”
于叔只得硬着头皮朝着客厅门口走去,没过一会儿又重新进到了客厅,只是手中多了根七八十公分长通体乌黑发亮的圆木棍子。
缓步走到靳臣清面前,经过靳卜商时还不忘瞄了一眼。
靳臣清一把拿过于叔递过来的木棍紧握在手中,此时的靳臣清带着靳家大家长的严厉,抬眸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靳卜商,冷声道:“跟我来。”
说完就径直朝着楼上走去,靳卜商紧随其后,父子俩一前一后上了楼,于叔确是站在原地唉声叹气的直摇头。
二楼房间里,坐在梳妆台前的沐祁夏随意的翻看着手机,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悄悄地抬头看一眼。
只见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的徐静会正坐在卧房的长沙发上,闭目养神。
沐祁夏索性收起手机准备离开,没想到刚起身徐静会就像有感应般的睁开眼睛,虽然脸上还带着长途旅行的疲惫,但一双眸子却明亮得很。
“你干嘛去?”徐静会伸手按住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出声问道。
“我出去走走。”沐祁夏目光闪烁。
徐静会皱了下描画的极为精致的柳眉,语带警告:“靳家父子的事你少掺和,还有离那个靳卜商远点,他不向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沐祁夏呵呵一笑:“我真的只是随便出去走走,你知道我对靳家父子一向很反感的,还怎么会跑过去和他们套近乎。”
徐静会听到沐祁夏这么说总算放了点心:“没有最好,我是怕人家把你卖了,你还替人家数钱。”
“我有那么差劲么,我好得也是名校的高材生。”沐祁夏撒娇的说到。
“智商和能力是两码事,你很聪明,却也太容易相信别人,所以我才不放心。”徐静会忍不住苦口婆心起来。
“停。”沐祁夏赶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然后夸张的打了个千儿,“皇后娘娘,您舟车劳顿、凤体欠安就好好休息吧,奴家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便笑的花枝烂灿的跑开了。
看着沐祁夏逃跑的背影,徐静会忍不住无奈的笑笑,却因为太阳穴凸起的刺痛,让她眼中的笑意瞬间冷了下来。
靳家主楼三层的别墅房间很多,而靳臣清的卧室、书房都被放在三楼。
只不过靳卜商却并没有被带去书房,而是进了和靳臣清书房相隔两个房间的另外一个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是靳臣清和靳卜商都在熟悉不过的,简易的欧式装修风格,房间里的每一件摆设、每一个布置都极尽心思,窗帘、地板每一个细节都好像神来之笔,可见当初装修房间时是很花了心思的。
房间墙壁上、床头柜上摆放的照片透漏出了主人的身份。
照片上的女子二十几岁的模样,清丽的面容上绽放着如三月桃花般灿烂的笑容,而与她侧身相拥的男人赫然便是正手持木棍的靳臣清,只不过同照片上的人比起来,此时的靳臣清更多了些成熟与沧桑。
“跪下。”靳臣清冲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靳卜商突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