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幕,已经颠覆了赵珊珊的世界观。
没错。
一个满脸红肿,嘴角开裂的人,在她眼前,奇迹般恢复。
不敢相信,
这种事,电影中才有,却在自己身边发生,她如何不惊?
太不可思议!
她忍不住,伸出玉指,轻轻的抹了石霸嘴角一下,手指映红的血,告诉她,这一切真实发生。
而嘴角的伤口,却消失无踪。
原本破裂见红的伤口,已被新生肌肤覆盖,娇嫩如初生婴儿,吹弹可破。
她发现,这厮的皮肤,白皙光滑,竟远胜于她。
突然,
赵珊珊心中生起一股妒嫉,你个糙老爷们,配这么白嫩如霜的皮肤,你恶不恶心?为毛不换到她的脸上。
为什么?
这一切为何发生,难道是……
她猛然回头,望着似笑非笑的江浩,心中猜测,莫非都是眼前少年所为?
一旁的王所长,更是跟看到鬼一样,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个鸡蛋。
“卧槽,这伤完全不见,这皮肤,真特么光滑。”
“真的吗?”石霸一脸诧异,不明觉厉。
王所长也不言语,直接拽着石霸,走到过道的正衣镜前,“自个看。”
看着原本粗糙暗沉的脸上,那一抹白皙嫩滑的新肌,石霸表情呆滞,无法接受。
正当他美滋滋对着镜子,摆着造型臭美时,
江浩凑了上来,一字一顿道:“服……不……服?”
“啥?”面对江浩的询问,石霸一时大脑短路,没反应过来。
他的迟钝,迎来的,却是江浩抡起五指山,狠狠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力道更足,愣是打的石霸重重撞在对面墙壁,轰然作响。
这一幕,
好熟悉,好像刚刚才发生过,赵珊珊和王所长没想打人原因,两眼却直勾勾盯着石霸,想看看,是否伤势再次好转。
果然,
石霸的脸再次诡异恢复,数秒后,伤口消失。
地上的石霸,一脸懵逼!
他悟着脸,无比委屈,弱弱问道:“为啥又打我?”
麻痹的,
老子都给你甩了两张回春符了,损失这么大,不打你,这口气如何顺?
江浩心中暗暗发狠,二话不说,上前一步,揪着对方的领口直接开揍。
“特么的,老子看你不顺眼,想揍就揍,问个毛线。”
“你说,为啥就那么贱,非要我抽醒你?”
“没听到老子问你话吗,服不服?就问你服不服。”
此时,
在场众人已都麻木,甚至忘了拉开暴走的江浩。
场中,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还有巴掌扇在脸上,发出“啪啪啪”的脆响,在安静的过道中激荡回响。
这一顿,
江浩打的酣畅淋漓,好久没这么爽了,石霸痛不痛他不关心,自家的手心倒是发红了,实在打的太过投入。
而石霸已彻底打懵了,片刻后,回过神来,抱着江浩大腿,嚎啕大哭。
“哥,别打了,我服。大哥,大哥大,我服了,真服了。”
“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别再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赵珊珊实在看不下去,弱弱插了一句话,虽然她自己也不相信,石霸的脸,恢复实在太快。
王所长也是一脸纠结,好似便秘。
到底要不要把眼前的混蛋抓起来?好像没用,不过几分钟,那石霸便完好如初,没有伤势,根本无法立案。
而且,这石霸,估计吓傻了,哪敢立案。
至此,
江浩这才收手,伸手一把拉起石霸,脸色陡然一变,如沐春风,道:“来,当着王所长的面,大声地说,还告不告我?”
“不告,死都不告。”石霸语气笃定,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唯恐恼怒了身边这位煞星,现在,他只想远离这伤心之地,一辈子都不见此人。
随后,他转过头看着王所长,哭丧个脸,哀求道:“王所长,刚才是我蒙了心,那案子帮我撤了吧,您行行好。”
“真不告了?“
王所摸了摸下巴,吧唧嘴,意犹未尽,这戏看的真过瘾,工作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怪异的事。
他心中明白,这怪异,定与那少年有关,对方才会肆无忌惮地当场揍人。
他不打算,也没法管,没有验伤,不算刑事纠纷,民不告官不举呗……
听到石霸坚定的回复,他大手一挥,“行,那两人签字,撤案。”
签完字,
江浩准备走人,却被一只纤纤玉手拉住,回头一看,原来是赵珊珊。
“美女有事吗?有事打我电话,要不我们交换下联系方式。”江浩一本正经道,对美女,他一贯耐心。
“好呀,不过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赵珊珊美眸流转,笑意盈盈道。
“没问题。”江浩笑道。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让这家伙,恢复如初的,他这伤势,放在三甲医院,没有个把月,都好不了。”
赵珊珊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这个问题已憋在心里好久。
听到赵珊珊的问话,旁边的王所长和石霸,也竖起了耳朵,屏息凝听。
废话,
是个人就会好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像是有只猫心里边一直挠你,让人浑身不自在。
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
见众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江浩不动声色,双手背负,云淡风轻道:
“因为,我是一名神医!”
话音落下,场面沉寂了数秒。
实在是,
这答案太扯,三人面面相覤,却说不出所以然,否则,如何解释之前的一幕。
问题是,压根没看到您老人家出手,那伤自个就好了。
特么的,
所谓的治疗?难道是直接抽人家大嘴巴?这方式,太有创意。
“收到来自赵珊珊的仰慕,获得信仰值+5……”
“收到来自王向军的敬佩,获得信仰值+5……”
“收到来自石霸的敬畏,获得信仰值+5……”
没想到,
临走又装了一波逼,江浩心花怒放,自己不愧是逼王转世。
装逼界自从有了我,必定不再寂寞。
不过,不能骄傲,江浩勉励自己,装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他决心跟上装逼界的步伐,与时俱进,好,今天,就来个新动作。
他一跺脚,袖子一甩,潇洒转身,拔腿就走。
这姿势,他心中已默练过多次。
听说,以前有个牛鼻的诗人,就是这样做的。据说,这个逼,装的太牛了,以至后世,众人奉为经典。
甚至,留诗为证: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看看,人家这境界,装得太有水准了,这要放在现在,必迷倒万千女性。
江浩决定,向前辈学习,来一波“模仿秀”装逼。
这一波,
他也要轻轻的走,
正如他轻轻的来;
挥一挥衣袖,
“吹散”一片云彩。
至于,为什么是“吹散”,
江浩估计,原因有二:
也许,是他逼格太高,天上的云彩自惭形秽,掩面羞走……
或者,是他装逼功力太深,以至逼气直冲九霄,震散了云彩……
嗯,应该是这样,
没错。
江浩微微颔首,心中陷入深深的自责。
没想到,
优秀,也是一种罪,
他深深体会到,那种世人皆醉我独醒,那种寂寞,那种孤独,那份无人理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