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所有高层心惊胆战的看着他们以往高傲的总裁脸上竟然会露出“惊诧”的表情。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将整个会议室所包围,胆小的直接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
自从楚老爷子去世之后总裁就接管了楚氏集团,刚开始总有几个年老的股东仗着自己是集团的骨干,仗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每天不厌其烦的找楚焱麻烦。
想起当时那些血雨腥风的日子,所有人都忍不住抖了抖肩膀,眼神里写满了主位上男人的畏惧与尊敬。
后来但凡是闹过事找过楚焱麻烦的人都在一夜之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处,没有人在看到过他们。
就连一直打压他们的竞争对手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这件事当时在整个帝都轰动了很久,永远没有了下文。
看着主位上西装笔挺面容冷峻的男人,在座的所有高层不自觉的擦了把后背的冷汗。
还好他们当时支持的是楚焱,站对了队,要不然当年消失的就应该是他们了。
帝都一直有一句话,宁可惹阎王,也别惹楚焱。
阎王让你三更死,或许还能让你留到四更天。
楚焱让你死,那是真的生不如死。
修长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能把底下的人吓得心颤。
嗬,也不知那只胆大的小兔子到底买了什么东西。
看着手机上的消费额度最后停留在四十一毛九时薄唇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轻笑。
面前的百亿合同瞬间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他养的兔子果然与众不同。
想到她昨晚窝在自己怀里软糯的告白,嗜血的薄唇得意的微勾。
“宝贝,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
黑夜渐渐弥漫在这座繁华的都市,盛大的庄园里一辆极黑的兰博基尼行驶在其中,路过的佣人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向着车子的方向恭敬的行礼。
和他的人一样车子霸道的行驶在道路上。
将钥匙交给等待已久的佣人时,男人迈着长腿修长的身影慢慢隐藏在夜幕里。
月亮逐渐爬上云层黑夜将繁华的都市笼罩,夜色下高级定制的手工皮鞋踩在极奢的地板上,最后停在虚掩的房门前。
女孩银铃般的笑声从透过缝隙从里面传来像干旱已久的沙漠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雨雨水一样清凉透彻,不由让人忘却心中的麻烦。
高大的身影倚靠在门框处,对于偷听的行为男人并没有觉得丝毫不妥。
更何况小兔子还是喜欢自己。
“这个口味的糖果更好吃!”
梨岁岁软绵裹着糖霜一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堵住了刚想进去的楚焱。
她似乎……从来没对自己笑过。
或者说,她除了对自己哭就是害怕。
心口莫名有股烦闷像野火一般噌噌涌入心头,似要将他整个人从里到外燃烧殆尽。
放在门把手上冷白的大掌微微收紧,金色的门把手被男人巨大的力道攥出咯吱声,在安静的夜晚尤为明显。
房间里的三人不由顺着声音望去,在看到倚在门外快要和外面的夜色融一体的男人时不由吓了一跳。
暖方和暖雪看着少爷阴沉的脸立马识趣的退下,留给梨小姐和少爷单独的相处空间。
砰,关门声响起,隔绝了外面所有探究的目光。
娇小的女孩坐在白色的羊绒薄毯上,两只白嫩的脚丫露在外面精致的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水蜜桃,想一口下去品尝里面鲜嫩的汁水。
梨岁岁嘴里还挂着甜甜的糖霜,手里还拿着一片黄瓜味的薯片大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与男人相视。
“楚焱你回来啦!”
毛毯上的人儿露出大大的笑容,比草莓糖还要甜,两个酒窝深深的勾起,一时竟晃了男人的眼。
心中那股无名怒火像风一般被女孩的笑容吹散开。
梨岁岁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笑容躲过一劫。
今天暖方和暖雪姐姐和她分享了好久好久有趣的事情,是她平时根本接触不到的。
暖雪姐姐还和她们说她和她前男友之间的事情,据说是因为暖雪姐姐平常太粘她的男朋友,最后她男朋友受不了就和她提出分手了。
梨岁岁听的有滋有味的。
那这么说,如果她每天黏着楚焱,他岂不是也会很快就讨厌她!
然后他就会像暖雪姐姐的男朋友一样提出离婚!
她岂不是可以回家了!
楚焱还没走进去,毛毯上的人儿像一道闪电一样飞快的向他扑了过来。
楚焱下意识就想伸出双臂去接跑过来的人儿。
熟悉的奶香撞了他满怀,梨岁岁被男人一把公主抱抱入他坚硬的男性怀抱里。
修长的手指轻刮去她嘴角的糖霜,嗓音沙哑的看着怀里的柔软,“就买了一堆垃圾食品。”
白色的羊绒毯上放满了各种零食,有薯片辣条还有各种糖果。
梨岁岁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还在衣兜里掏啊掏,神秘的将小拳头放在楚焱面前。
在他不解的视线下将手掌摊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块奶糖。
“给我?”
楚焱好笑的看着她手心里的奶糖,凌厉的眉眼都变得柔和不少。
看着只剩下唯一一块的奶糖,梨岁岁咽了咽口水,眼神坚定的点点头。
“楚焱吃!”
她要让他厌烦自己,她可是听暖方和暖雪姐姐说过少爷最不喜欢甜食了,所以做菜时厨师都会严格控制每一道菜的甜度,在保证食物的鲜美的同时更加符合少爷的味蕾。
凌厉的双眸自然没有错过女孩小馋猫吞口水的小动作。
本来还有点郁闷的心情全然消散。
嗬,她果然爱惨了他。
自己这么舍不得吃,还把它保留到最后留给自己。
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涌入他的心尖,以往阴鸷冷沉的嗓音不由也变得柔和几分只不过依旧是命令的语气,“喂我。”
墨色双眸里看着女孩粉嫩的小手指轻轻扒开外面的糖纸,一颗白色椭圆形的奶糖躺在她白嫩的手心上。
梨岁岁漂亮的杏眸睁大,男人低着头竟是直接把她手心里的糖果叼在嘴里,
薄唇擦过的地方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酥酥麻麻的鬼使神差的看着他,“甜吗?”
奶糖在口腔里漫开丝丝甜腻顺着舌尖一路滑到喉头,看着怀里比奶糖还像香甜的人儿喉咙不由微微滚动,“尝尝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