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我咬了咬牙，只想尽快要他走，便道：“就算是我做的，那你想要怎么样？”我斜视过去，看向褚建民。
他咧开嘴巴，那不自然的弧度，让我看他的笑容都分外恶心，应道：“承认了吧，我要你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并且把这个视频快速删除。”
删除视频就是一个大工程，我很难做到，现在他又提出要我赔付什么精神损失费，我更加做不到。
且不说这事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发布视频也不犯法，我为什么要赔，我倒是觉得刘红该为那社会新闻的事情赔偿我。
褚建民他就是想要钱，我知道，虽说名义上他有一个公司，其实效益并不好，更是还将公司的钱用于他用，账目上早就亏空了，这些年要不是我和他在一起，只怕家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你凭什么对我诸多要求，褚建民，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再说一遍这视频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拧过身子，对着蒋欣。
我望向墙上的挂钟，已经夜间十点钟了，这时间还要蒋欣来跟着忙我的事情，我心里过意不去，说道：“蒋欣你回去休息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事情。”
蒋欣叹了声，说道：“你们夫妻两个，本来过得好好的，就为了一个总监的职位，闹成这样。”
什么为了总监的职位，我是有苦说不出，褚建民他性取向有问题，这些年我们从来没有过夫妻生活，他在外面养男人，诸如此类，我都无法与人言说。
我一言难尽，按了按额角，“蒋欣，你还是要褚建民回去吧，我想要休息了。”
“不管怎样，我也要帮你们两人调解好再走。”蒋欣坚持道。
跟着我们坐了下来，我眼中毫无光彩，独自坐在沙发一隅，连杯茶也没有沏。
“你们说说吧，这件事究竟要怎么处理。”蒋欣开口道。
处理？我不知道，我拢了下头发，没有说话。
褚建民那刺耳的声音传来，“处理，要她赔偿我三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他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先跑到咖啡厅来找我的麻烦，现在又要我赔偿，我这才抬起头看向他，吵也吵过了，我实在没力气再争吵，语调平静，“要我赔偿不可能。”跟着看向另一边。
我现在连看他一眼的心情都没有，我累了，平静的呼吸。
褚建民他仍是底气很足，叫道：“不赔，你凭什么不赔，难道不是你要人发布的这条视频，这条视频被发布出来，最大的受益者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
莫非就不可能是咖啡厅的人好心，看我被欺负帮忙拍摄的？
他说的没错，这条视频发布出来，最大的受益者是我，我想着兴许还能够对那社会新闻的事情有助力。
“随你怎么说。”我口干舌燥，吞了口唾沫没再多话。
我偶然一抬眼，撞上蒋欣的目光，听她说道：“我看这件事，只要视频被删除了就好，你们两人好歹夫妻一场，说什么赔偿。”
说的是，好歹夫妻一场，可我怎么就没有感受到褚建民他母子的人情味。
我懒于说话，只摆弄着手机，翻看那条视频之后的评论。
【这女人真可怜啊，被丈夫逼迫到这地步。】
【看来事情另有内情，大家密切关注，期待后续报道。】
……
诸如此类，我是彻底享受到作为名人的关注度，看不下去将手机反扣在桌上。
蒋欣又说道：“林兮，这方面你比较有办法，找找朋友之类的，把这条视频删除。”她试探性的目光看向我。
我想我究竟有多大本事，再说现在这条视频被转发量巨大，删除不是件容易事。
我无计可施，摇摇头，“我没这么大本事。”我按着太阳穴，头疼不已，“你们走吧。”最终说道。
褚建民身子前倾，还想要说些什么，结果蒋欣将他打断，“好了，我看时间也晚了，你们的事情再约个时间谈不迟。”
“再约时间，那要什么时候。”他情急起来。
我看他是恨不能现在就把钱收在腰包内，蒋欣将他拉起来，“过段时间再说。”
“过段时间，过段时间是什么时间……”褚建民吵吵嚷嚷的被蒋欣拉出了房门。
我一直垂着头，按压我那快要爆开的太阳穴，鼻子发酸，一滴眼泪自鼻子滑落，我这才动了动身子，将眼泪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