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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不是吹的 小说还得看我推的

第4章

陆宁宁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整个人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术,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子在她眼前不断放大——

在剧痛袭来之前,她被人猛地抱住。

所有的冲击全部被怀抱的主人挡下。

陆宁宁被人护在怀里,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后脑勺撞在软绵绵的手掌心。

全无痛苦。

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人群的尖叫声。

而陆宁宁只听得到男人载满了焦急和紧张的声音,“你怎么样?”

她愣怔地抬起眸子,所有的感官在此刻被放大到了极致。

男人脸上覆满的紧张,声音里的焦急,还有怀抱里隐约传来的令人心安的气息。

都如此清晰地呈现在陆宁宁面前。

“陆宁宁,回答我。”霍闻声再度喊了一声。

惊回了陆宁宁的神智。

她赶快回应道:“我……我没事……你……你怎么样?”

“没事。”霍闻声说着,本来紧绷的怀抱稍微放松。

他带着陆宁宁站起来,上下检查了一下她的状况,确认没受伤才松开手。

手臂隐约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剧烈的撞击,还是因为即将失去的恐惧和复得的惊喜。

“你的手受伤了?”陆宁宁惊呼一声。

紧张地查看着霍闻声的手臂。

霍闻声没说话,任由陆宁宁查看着。

陆宁宁的母亲是一名医生,对于外伤陆宁宁也算是稍微有一些研究。

霍闻声的手臂的确是受伤了,软绵绵的手腕明显有着脱臼的迹象。

手肘处有着大块的青紫。

但所幸没摸到碎骨,陆宁宁松了口气,道:“还好不算很严重。”

“陆宁宁,我受伤了,你得对我负责。”霍闻声说着就往陆宁宁身上靠。

陆宁宁本来要将人推开。

可想到他身上的伤,终于还是认命地将人扶着,说:“我……带你去检查一下。”

霍闻声隐约带着笑意的声音自耳边响起,道:“要是我落下后遗症,你得对我负责。”

陆宁宁抬起眸子瞪他一眼,教训道:“不准说晦气话。”

霍闻声被她这状似娇嗔的眼神扫过,凤眸瞬间晦暗不少。

他垂下眸子,低低地‘嗯’了一声。

两人来到医院,做完全身检查。

陆宁宁没有任何的问题,倒是霍闻声的左手手腕骨折了,手肘处也撞伤了。

看着男人打了石膏的左手,陆宁宁抱歉道:“对不起啊都怪我。”

“不怪你,怪那个司机。”霍闻声说着,本来不辨悲喜的声音里恍惚染上一丝凛冽。

陆宁宁抿了抿唇,道:“在你恢复之前,我都会好好照顾你的,今天……真的谢谢你救了我。”

“救命之恩,该怎么报答?”霍闻声接着往下问。

陆宁宁看向男人,眼底满是茫然。

霍闻声抬起没受伤的右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说:“笨。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什……什么啊……虽然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是你别想着趁人之危!”陆宁宁说着不再看霍闻声了。

耳根却隐约泛起薄红。

在阳光的照射之下,莹润得如同熟透的红石榴。

霍闻声状似妥协地回应:“那你准备怎么报答?”

陆宁宁思考瞬间,道:“赔钱?”

霍闻声静静地看着她,浑身上下每一寸都在向陆宁宁传达一个讯息:爷不差钱。

陆宁宁讪讪,问:“那霍先生还缺什么?”

霍闻声突然收敛了声音里的调笑,认真道:“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妻子。”

陆宁宁猛地抬起脸,刚好对上男人虔诚的凤眸。

呼吸都窒了窒。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霍闻声挑了挑眉,笑道:“真的?”

陆宁宁猛地点头。

霍闻声还要说什么,病房的门就被敲响。

林轩走进来对着霍闻声说了句什么。

陆宁宁趁机开口,道:“那个……霍先生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买。”

霍闻声摇头,说:“不用了,我有事得回去了。”

陆宁宁愣住,下意识地问:“现在吗?可你的伤……”

霍闻声不由分说地从床上站起来,笑着对她说:“别忘记你刚才的答应过我什么。”

他走到陆宁宁的身边,声音刚好落到她的耳畔,炙热且危险,“如果办得我不满意,我可是会亲自回来找你讨利息的。”

等到霍闻声和林轩消失在了病房后,陆宁宁才猛地回神。

伸手摸了摸被霍闻声的气息熏热了的半边脸颊,陆宁宁猛地咬住了下唇。

在她要去缴费的时候,被护士通知费用已经结清。

不仅如此,她走到医院大门口,发现林轩正站在那里等着。

陆宁宁愣了愣。

林轩走上来道:“陆小姐,我家爷要我送你回去。”

“他人呢?”陆宁宁下意识地问了声。

林轩诚实地回答:“爷回公司了。”

陆宁宁想问的明明不是这个。

想着霍闻声肯定不至于自己走着回去,她正好也因为刚才车祸的事情而惊魂未定,干脆不再纠结。

到温家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陆宁宁下车后对林轩道:“林特助,麻烦你了。另外,麻烦帮我和霍先生说声‘谢谢’。”

林轩面上没什么表情,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谈不上麻烦。对了,爷吩咐过了。你要是想要说谢谢的话,亲自和他说去。”

林轩的话一本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

陆宁宁只得无奈地点头,说:“好吧。”

就当她又欠了霍闻声一次。

……

是夜。

陆宁宁从噩梦中惊醒。

汗水早就沾湿了她的衣服。

她撑着额头,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好半晌才终于回神。

梦里面的东西已经不太清醒了。

唯一记得的是漆黑的,宛若无边无际的水。

从口鼻不断地呛进去,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

梦里面那绝望的感觉到了现在都如此清晰,以至于放在床头的手机振动起来的瞬间,陆宁宁又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拿过手机一看,是母亲姚兰的电话。

她稳住心神接起,问:“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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