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蠢蠢欲动。
宋徽宜感觉到了。
她的耳朵红了一片,惹得沈聿青又凑过来叼住了她的耳垂。
有人敲门。
宋徽宜身子更是一颤,一下子从迷蒙中脱离出来。
她缩着肩膀躲。
就听到千羽的声音:“小姐,吃食买来了,可要吃?”
“要不要开门让她进来?”沈聿青伏在她的身上,暧昧的在她耳边耳语,“就这个姿势,我一口口喂你吃?”
她听了一阵恶寒。
她深呼一口气,扬声道:“你放在外面,我一会吃。”
千羽说好。
她没再打扰。
跟着宋徽宜的都知道,看到沈聿青过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想我喂你吃?”
沈聿青蹭了蹭,又问她,“你好软!要不要睡我?就今天,让我做你的男人,我会让你欲仙欲死!”
他坚硬的胸膛紧贴着她,两人之间贴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
宋徽宜撇过头:“不要!”
她拒绝了他。
沈聿青也不可能强硬的睡了她。
他想睡她,使点力气就行。可他喜欢女人心甘情愿,下作手段强要来的女人会失了美味,让人兴趣缺缺。
“口是心非!”沈聿青报复性的咬了她的她的唇。
他又吻了她,让她喘不过气才罢休。
他到底是松开了她。
唇是松开了,不过还是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大手禁锢着她的腰。
手在她的腰侧上下滑动。
她的口脂被他吻掉了,吻乱了,有一些红色落在了脸颊上,给她添了妩媚。
他抬手将口脂抹掉。
宋徽宜冷冷道:“放我下来,我的人在外面。”
“刚刚敲门的那个女人?”沈聿青脸上的笑意不减,“放心,我的人会请她喝茶,没人能进来打搅我们亲热。”
“……”
宋徽宜道,“你找我爹爹说那些话,我爹爹已经拒绝你了。”
“他拒绝我又怎样?”沈聿青无所谓的耸肩,“我是见你,不是见他,你没有拒绝我不就是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拒绝你?”
“你父亲派了四个暗卫跟着你,你没有用。”沈聿青语气笃定。
他又嘴贱道,“不过用了也没用。”
宋徽宜心中骇然。
这人连她身边有暗卫都知道!
不仅如此,还摸清了数量。
沈聿青将她的惊讶尽收眼底,他拉过她的手贴上一处,
“我听说欧洲的女孩子外向,宋小姐在那边呆了五年,洋墨水想必喝了不少,新时代的人总不至于内敛同我欲拒还迎?”
手下炙热。
宋徽宜想移开,手腕被攥得更紧。
她想收了指尖,手指屈起像是要将他包裹住,反倒让墨绿色军裤更加鼓起。
她不敢再动。
“我不拒绝你,不是我想和你睡,是因为我不想躲在爹爹和哥哥们的身后,靠他们保护。”
宋徽宜道,“你有军队,背靠南京政府,我不想拿整个青帮同你对抗,所以我容忍你。但请少帅自重,若是被我爹爹哥哥知道了,他们不要青帮也会要了你的命。”
“哦~”
沈聿青点头,他贱兮兮的笑问她,“不让他们知道,是要和我偷情?”
他一向颠倒黑白。
上次她就发现,他只听得见自己想听见的,其他一概左耳进右耳出。
他攥住她手腕的手改为压在她的手背上。
他带动她,让她收拢自己的手指。
“人好看,手也软,我都想现在脱了裤子!”
他的唇凑在她的脸颊上,哑声笑,“和我睡,我会让你舒服,你会爱上我的身体的!”
他扯开自己墨绿色的军装,露出自己精壮的胸膛。
他捏着她柔软的手,让她另一只手贴上他结实的胸膛,肌肉块块分明。
“我的身体如何?”他问她。
又附在她耳边,他暧昧闷哼。
这声闷哼,落在她的耳朵里,并不暧昧,徒增难堪。
“你有需求,去堂子。”
宋徽宜冷漠的看着他,“这里不是你发泄的地方,你死了心,我永远不会和你睡!”
沈聿青笑容微敛。
男人的本事不仅仅体现在金钱和权利上,还有能让女人臣服的能力。
宋徽宜不愿跟他。
他眯起眼晴,眼底的笑意消散殆尽,只剩下危险如狼的绿光:“你以为我不睡你,真是你有这层青帮小姐的身份?”
他气息沉了下来,又道,“好看的女人有点脾气很正常,不过是我愿意纵容你这点矫情罢了,你还天真以为我需要经过你同意?”
他失了兴致。
沈聿青松开手,让她起来。
宋徽宜站起了身。
她背过他,重新挽起了自己的长发,用发簪固定住。
她没心思伺候他的脾气,对他威胁的话充耳不闻,甚至不理不睬。
沈聿青从后面看她。
如今名媛小姐都喜欢穿时髦的洋装,他次次看她都是穿着勾勒出窈窕身姿的旗袍。
她腰肢纤细,一双腿笔直修长。
那些火气,莫名被压住了。
她怕他,是身为女人的怕。怕他亲吻她,怕他更进一步。
除此之外,她不怕他的威胁。
沈聿青喜欢听话的女人,听话的女人乖巧更易驯服,他以前遇到的女人,都听他话,都臣服于他。
宋徽宜不一样。
这种不一样不会让他觉得新奇,反而让沈聿青不爽。
他不喜欢不一样。
他想要她怕他,想要她听话,想要她臣服于他。
他起身:“跟我走。”
“不去。”
宋徽宜将自己的旗袍拉扯平整,仍是背对着他,“少帅不用纵容我,你的花名我最近听得不少,别人争先恐后想要爬上去,你总不至于非要做我的裙下臣。”
她都不用特意打听。
随口问两句,就能将沈聿青的私生活了解得七七八八。
名媛小姐,都上过他的床。
听说秘书长家的两个小女儿,还为沈聿青大打出手,就为了和沈聿青有一夜的温情。
“不去?”沈聿青再次坐下,“既如此,我今晚也没什么事,不如好好教教你接吻,下次用来取悦我。”
他朝她勾了勾手。
宋徽宜气急。
这个男人简直像牛皮糖,粘上就甩不掉,赶都赶不走。
宋徽宜道:“你也知道这是晚上!我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