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败类,掌握着治病救人的技术,却道德败坏,他们有太多办法可以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栽跟头!
老苗医害怕祸及妻女,所以狠下心来,选择离开蓉城。
为了防止仇人找到他的妻女,连女儿,都随了母姓。
可惜老苗医不明白,一味的逃避和退让,并不能息事宁人!
我还是那句话。
这个世界,终究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
眼泪和懦弱,洗刷不了这个世界的肮脏与罪恶。
如果所有人都选择沉默,只会助长败类的嚣张气焰!
换作是我。
我不会逃!
我一定会把坑我的人全部找出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不是他们弄死我,就是我弄死他们!
我宁愿轰轰烈烈的死,也不愿苟且偷生的活!
我心中正为老苗医当初选择逃避的决定感慨不已,却听耳边响起脆生生的一声:“哥。”
我闻声一怔,旋即转过头,看着手拽着我袖子的李静妍,问道:“怎么了?”
“那个……晚上记得回家吃饭哦。”
李静妍说完,小脸微红,扭头走了。
我看着她少女清丽的背影,心中莫名涌出一股暖流。
回家吃饭。
对于常人而言,这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可对我来说,却是如此的陌生!
回望我的前半生,都是在动荡不安中度过的。
十岁时,我父亲出海,一去不回。
十三岁,母亲惨遭横死。
十五岁,遇到老苗医,踏上了凶险的江湖路。
如今一晃二十八了,老苗医也死了。
我又未曾婚配,始终孑然一身,而现在,我却有了新的家人。
不过和以往不同,往常无论是父母,还是师父,都是我的长辈、我的依靠,他们一直庇护着我!
而这次,我不再是被保护的对象,而是成为了别人的依靠!
前方不知道还有多少危机和陷阱等着我。
我必须尽快成长为真正的参天大树,才能保护好她们!
片刻后,我回了药堂,取出了抽屉里的备用手机。
开机后,第一个电话,是打给胡金环的!
之前说过,药行虽然有一定的资本和场地、仓库,会做一些囤药的生意。
但是和药庄相比起来,它们资金有限,不敢玩太大。
大多时候,药行是做一些代客买卖、提供托运、撮合生意等中介服务。
因此药行手底下,必然养着不少药行经纪,这些药行经纪说白了就是“掮客”。
他们往返于全国各大药码头,随时掌握着市场行情变动,消息灵通,渠道发达,简直就如同蜂群派出去的“侦查蜂”。
胡金环之前能够查到我的电话号码,想必也是依靠这些散布于全国各地的“药行经纪”。
而老刘做过倒卖药材的生意,难免会和药行经纪打交道。
想要找到他,除了找胡金环这个“女蜂王”,我暂时没有更好的想法!
电话刚拨出去三秒不到,就通了。
我微微有些诧异,这也接得太快了,我不禁调侃道:“我说胡老板,你该不会一直在等我给你打电话吧?”
电话那头,传来胡金环咯咯娇笑声:“矮油,没办法嘛!千里马的电话,我这个伯乐必须秒接啊!怎么,想我了?还是药堂生意不好,回心转意,想来我这儿上班?”
“不管是床位,还是职位,姐都给你留着呢!”
我心说,不愧是手眼通天的女蜂王,我百草堂才开张第一天,她居然就已经知道了!
蜂群的力量,太可怕了!
只怕整个蓉城医药界,就没有她查不到的消息!
如此看来,找一个老刘,对她而言并非难事!
我没有继续和她胡扯,直接开门见山:“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的地址!不让你白忙活,事成后,你也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只要不出卖身体和人格,我绝不会推辞!”
“哈哈……好呀!”她很兴奋:“不过下次别叫我胡老板了,显得多生分啊,叫我女王,或者主人……都可以!”
“行,蜂婆子女王。”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将我掌握的关于老刘的全部特征和线索,编辑成了一条短信给她发过去。
半个小时不到,胡金环回电了。
“怎么,这么快就查到了?”我接通后,问道。
她冷哼一声,语气傲娇:“先给我道歉!”
肯定是我刚才叫她蜂婆子,她生气了。
有求于人,我只能服软:“好吧,女王大人。别闹了,快告诉我,你查到什么了?”
胡金环道:“巧得很,你说的这个老刘,三年前和我们公司合作过。”
“和他对接的,是胖大海!当时胖大海那个煞缺,从他手里搞了一批龙骨,结果全是假货,赔了我十多万!”
“当初为了这事儿,我还把胖大海狠狠训了一顿!要不是他后来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又把那笔账要回来了,然后像狗一样跪在地上舔我的口痰,摇尾乞怜,我早就把他开了!”
我皱眉道:“我只想知道,老刘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胡金环说:“胖大海老婆在双流蛟龙港开了家小麻将馆,吃喝拉撒睡全包那种,前天晚上有人看见,老刘进了麻将馆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她问:“你找他做什么?”
我道:“没什么,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我知道,只要我开口,胡金环肯定会直接帮我解决一切。
但是她帮我查老刘地址,我已经欠下了她一个人情。
我不想再欠她更多人情。
老刘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解决!
我道:“好了,你帮我查到了老刘地址,我也该兑现承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
胡金环语气慵懒,像是在伸懒腰,口中嘤咛了一声:“嗯……这个嘛,暂时还没想好呢,让你当副总你又不干……要不,来给姐暖会儿床?”
我:“……”
胡金环道:“算了算了,不逗你了,等我想到了再说吧!”
“行。”
下午,我又开门坐了一会儿诊。
这回来了个老头儿,有退休金那种,喜欢跳莎莎舞,误以为自己染了杨梅大疮,不敢去大医院,怕老伴儿和儿女知道丢人。
求我救救他,多少钱都没问题。
我一看他就是自己吓自己,哪里是什么杨梅大疮,就是皮炎而已。
不过对于这种主动“送钱”来的老财神,我是不会手软的,随便搞了点药,很轻松赚了他两百块退休金。
临走前我还一脸严肃,吓唬他,说下次再背着老伴儿去跳莎莎舞,就没这么好治了,可能会烂掉鼻子,他吓得脸都白了,发誓再也不敢去了。
四点钟左右,我关了门。
取下腰间虎撑,供在了药王神像前。
老苗医的灵位,就设置在旁边。
我上了三炷香,毕恭毕敬,磕头拜道:“药王在上,师父在下,弟子庄磊不肖,解下虎撑,暂奉灵前,勿怪,勿怪!”
虎撑,是药王救死扶伤的象征。
而我今晚,要去的地方,乌烟瘴气。
而且搞不好会动手,会见血。
这与救死扶伤的理念相悖。
是对药王大不敬。
在药王看来,病人首先是病人,没有善恶之分。
所有连吃人的猛虎,被骨头卡住咽喉,他都会出手救治!
药王活了一百六十岁,思想境界比羊城塔还高。
我踏马才三十岁不到,思想境界地下十八层。
如果医术不能治愈那些丑恶的心灵。
那么洒家,也不介意使用拳脚,强行纠正一番!
蛟龙港,位于双流区。
这地方,麻将馆和地下赌档很多。
而且不仅仅是赌,还兼带情感生意。
总之就是乌烟瘴气。
自身正气足的人,到了这地方,会感觉特别不舒服。
相反那些气虚的,最喜欢往这里扎堆。
到了胖大海老婆开的“登丰麻将馆”,我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吹口哨。
过了一会儿,麻将馆里出来一个穿黑丝的小姐姐,问我要不要谈一场五十块钱的恋爱,很刺激的。
我掏了一百块塞进她手里,说:“不谈恋爱,帮我个忙!”
“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