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男人感觉很诧异。
该不会是个傻子吧,男人想。
这么好看的小傻子,卖不出去就可惜了,不过倒是可以卖到村里给人做童养媳,还不会跑。
男人打定主意,准备继续给艾柔柔下套,让她乖乖跟自己走。
哪知道艾柔柔径直转过身,对着男人道:
“咦!你承认了,那你也不是很坏啊。长老说,敢于承认错误的坏人也可以是好人,所以你一定是好人。”
人贩子:你怕不是个逻辑鬼才吧?
他稍微一愣神,只能顺着她的话“嗯”了一声。
艾柔柔眼睛一亮,又问道:
“叔叔你有巧克力吗?”
男人一看小奶娃想要吃糖,想也不想就点点头:“有,我有很多。”
他从口袋里拿出刚从旁边超市买来的巧克力塞到艾柔柔手里,哄骗道:“跟叔叔回家,叔叔家里还有好多好多巧克力呢。”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男人又补充:“用巧克力建成的房子,你住过吗?”
果然,艾柔柔的眼睛就跟镭射灯一样,啪一下照在男人的脸上。
不等男人反应过来,艾柔柔立刻走过去牵住男人的手说:
“走,我们现在立刻走,去巧克力做的房子!耶!有巧克力了诶!”
小白:你tm给我清醒一点!你是本剧最大的反派,你现在过去是要全剧终吗!
小白冲到艾柔柔面前,疯狂地在她眼前飞舞,“艾柔柔!你醒醒,不要别巧克力蒙骗,你这个行为就是去送人头啊!你快撒手!大喊有人贩子!你怎么可以主动牵人贩子的手啊哎哟!”
不论小白如何疯狂输出,艾柔柔无动于衷。
吃货的本质就是——
为了吃可以做到……我卖我自己。
“放开她!”
艾妃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艾柔柔的身影,好在她长了个心眼,问了好几个人才打听到她已经离开了电脑城。
“你又是谁?”
人贩子一愣,他今天是运气爆棚,可以干一票赚俩?
艾妃懒得跟他废话,立刻抓住艾柔柔的手,将她拽着跑起来,一边大喊:“有人贩子拐卖小孩啦!救命呀——”
人贩子大惊,暗叫不好,这哪里来的小孩居然知道人贩子这个词?
顿时,他就被无数只正义的“大手”摁在广场的大理石上。
司机看到动乱,立刻掏出手机报警。
警察赶到,那人贩子还在吼着自己是冤枉的,说自己被两个小屁孩“仙人跳”了一波!
“仙人跳?呵呵……”
跑来的警察给人贩子扣上明晃晃的手铐:“是不是去一趟局里就知道。现在安静点!”
谁会相信两个小屁孩能联合起来耍一个大人?
人贩子含泪被警察带走。
在现场的艾柔柔兴冲冲地抱着手里的键盘塞到艾妃手里,对她道:
“长老说了要知恩图报,这个就是我报答你的……礼物。”
艾妃看着手里的机械键盘表情复杂,听她叫邢幼薇长老,嘴角抽了抽——这对母女难道是在搞什么凡人修仙传?
这边,警方刚把人贩子带走,邢然就赶到了现场。
“舅舅!”
艾柔柔高兴地举起双手要抱抱,邢然熟练地把艾柔柔抱进怀里,在过来的路上也大概听那些路人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他对着艾妃的司机说谢谢,司机摆摆手说都是他们家小姐做的。
“谢谢你。”
邢然的视线落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艾妃脸上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艾妃淡淡地开口:“我也只是路过,不用谢。”
司机:只是路过?他们家明明就在反方向啊!他们小姐这是害羞了吧!
.
RedBar。
这家店坐落于明市繁华的商业街,地下二层。
酒保们站在柜台服务客人们,他们的皮相都很出众,有男有女。
这家店最大的特色就是酒保们都乐于倾听客人们的烦恼,为他们调制出最匹配当下心情的酒,一发入魂。
几个穿着打扮性感的女子都纷纷把目光投向坐在角落里长相俊逸的男人。
红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更衬得他妖孽不凡,宛如戏耍人间的天神。
他扯了扯脖子上绑的正正经经的领结,松开第一颗纽扣,扬起下巴露出线条好看的下颌线,喉结滑动,手心里的威士忌顺着喉咙倒入胃中。
在一旁围观的女人们纷纷捂住嘴唇,红了脸颊——
一个男人性感到这种地步,也是罪过。
艾琛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说邢幼薇回了所里。
等他追过去,又听说邢幼薇跟同部门的同事一起去参加她的欢迎会。
也不看看他到底是为了找谁一晚没睡,才会体力不支进医院。
这小女人就这样把他往医院一扔,也太没良心了!
“Charles!再来一杯。”
“别喝了,”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人,打断了他意图买醉的举动,“会醉。”
“来了?你迟了。”
艾琛懒洋洋地看了看手上的表,“原来姚队也会迟到。”
“出了点事。”
他敲了敲桌子,对着吧台里的男人道:“今天我要长岛冰茶!”
长岛冰茶?
“出什么事了?”
艾琛侧过脸看着兄弟,才发现他的眼睛有点点肿。
“哭了?”
“呵呵。”
姚池被人就这样揭开伪装,面子上顿时有点挂不住:
“嘿!我说老铁。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未经我的允许,就说一些大实话?我不要隐私的啊!”
“你不要。”
“你!”
姚池冷哼一声,“算了,今天我不跟你计较。”
艾琛挑眉,“是不跟我计较,还是没有功夫跟我计较?”
姚池:我这是又被看穿了?
红色的灯光照在他黑黝黝的脸上,掩盖住他眼底的失落。
一道清润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
“姚,你的!”
酒保留着及肩的棕色卷发,稍微有点混血的长相,与两人交情颇深。
“谢了。”
姚池浅笑着解开两粒衬衫扣子,接过Charles递来的长岛冰茶,放到唇边喝了一大口。
“她结婚了。”
他嘲讽地挑起嘴角:“可惜新郎不是我。”
艾琛没有说话,摸着空荡荡的酒杯,指节分明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在杯壁,一如他苦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