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熟悉的桌子,熟悉的衣柜,熟悉的被子,咦?这不就是我家么?
我的头剧烈的痛,头皮是撕裂般的疼痛,像是要把我的头分成两半。这是酒精的作用,左政这家伙,买的肯定不是好酒。
咦?不对,我怎么跑家里来了?一瞬间我有种穿越的快感。
“你醒了?”
“嗯嗯!”我点点头,眼前的人是顾安,总感觉哪里不对,“靠!死变态!你怎么在我家里!”
“哎,你别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说完,顾安紧了紧自己的睡袍。只是,那件睡袍看着怎么这么眼熟?我去!这不就是我的睡袍么?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了?居然就剩下内衣内裤了?
我将被子裹紧自己,再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臭流氓,你居然脱我的衣服!你还穿我的睡袍?死变态!”
“我……”
“你什么你?你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还是不是男人?”我打断顾安的话。
“不是,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什么样子?你趁我喝醉酒欺负我是不是?你居然还欺负到我家里来了?你怎么开的门?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你的钥匙在……”
“臭流氓!死变态!猥琐男!”
顾安摇摇头叹了口气,任凭我大喊大叫,一副“你叫啊,你叫破嗓子也没人答应的样子。”终于,我叫够了。
他见我停了下来便说道,“不叫了?不骂了?能让我说句话么?”
我哼哧哼哧的喘着气,“你说!”
“首先,我没有欺负你,我也不是变态,你在婚礼上喝醉了,我开车把你送回来,你的钥匙在你包里,所以我把门打开了。就这样你躺在了你的床上!”顾安不急不慢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你还在我们家洗了个澡?还穿我的睡袍?你为什么不穿你的衣服?”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安,满脑子都是十万个为什么。
“你喝醉后到处吐,我都怀疑你早上到底吃了多少,一直吐,吐个没完,把自己的衣服吐脏了,又往我身上吐,我如果不脱你的衣服,怎么让你上床睡觉?我身上也被你弄脏了,不能在你家洗个澡?你衣柜里又没有男人的衣服,难道让我穿你的那些裙子?所以我就穿了一件睡袍。大夏天的,你以为我喜欢穿睡袍?”顾安一口气说完。
“哦~那你为什么不回家换衣服呢?非要穿我的睡袍,你……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我试探性的问道。
“早知道我就不管你了,就你喝醉的那个状态,加上你趴着睡觉,我不是怕你被捂死么,唉~做了这么多,居然让你怀疑我有特殊癖好?你什么人啊?”说完,顾安摇摇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看着顾安穿着睡袍湿着头发委屈的样子,突然感觉有些好笑,还感觉他有些可爱,夏日,傍晚的阳光从窗户中悄悄的溜进来,缓缓的洒在他长长的睫毛上,额前的刘海变成金黄色,挺拔的鼻梁中有股傲娇的气息。
“哎哎哎,你看什么呢?”他用手在我眼前晃晃。
不知为什么,可能是阳光映在他脸上的缘故吧,他的脸微微红了,“没,没什么!”
“哦,对了,你别裹着个被子了,大夏天怪热的,再说了你也没啥可看的,给你脱衣服的时候我都看过了,你说你那么点儿的身材,还穿个黑色蕾丝的,黑色显小你不知道?”
“你……你就是个变态!长着一张猥琐脸。”真是讨厌死了,刚对他有点好印象,现在彻底没了。
“你上午那会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上午?一杯白酒可能让我喝断片了,上午的事情我几乎记不起来了。“还想问你呢,上午我说什么了?没有丢人吧?”
“额……怎么说呢,你就是慢慢倒在我的身上,然后抱着我,一直要摸我的脸,摸不着还总抓我的胸,我感觉不是我有特殊癖好,而是你有吧,抓了一会,又盯着我的眼睛看,还唱儿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我说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说完,顾安坐在了我的床边。
“然后呢?”
“然后你就抱着我,一直叫我小星星,叫的可亲了。”
“然后呢?”
“然后你就说,我要和小星星生一座花果山。”
“啊……谁听见了?”如果我是个绝缘体,那么我想对准插座孔钻进去。
“都听见了,哦,对了,那句想和我生一座花果山的话就我一个人听见了。”
唉~真让人羞涩,“你别误会,我那是酒后乱说,你肯定听错了,嘿嘿嘿!”
“酒后吐真言,你喜欢我就直说么!”顾安贱兮兮的笑着,慢慢向我靠近。
“你,你想干什么?这可是我家!”说着,他的手便向我伸过来。
我双手抱胸,闭着眼,然后,只感觉几根手指触碰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轻轻摸了摸我的后脑勺。
“头还痛么?”眼前的这个男人问道。
我摇摇头,“疼。”
“疼你摇什么头?咦~你双手抱胸干嘛?怎么?你以为你平原的身材,能吸引我这匹森林里狂野的狼?”顾安说完冲我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起身走出卧室。“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吧?身上臭死了!”
臭?我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不臭呀,香香的。”我自言自语道,然后一个小脑袋从门缝里挤进来,“怎么……还闻了闻?”
“滚!”
这个顾安真是要多讨厌就多讨厌,堂堂一个公司的董事长,怎么像个街头小混混似的,跟小说中写的霸道总裁毫不沾边。
我走进浴室,将自己从上到下冲了一遍,脑子清醒了许多,头也不是那么疼了。
我穿上睡衣走出浴室,顾安居然站在厨房里忙活着什么,桌子上简单的摆了一些吃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
“你干嘛呢?”我向厨房走过去。这家伙不会是在给我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