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让温时等太久。
眼睛被蒙上,全部感官都变得敏锐。
水声停止,温时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了几分。
随着付清雾趿着洗浴拖鞋走过来的脚步,越来越靠近,温时已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
“真乖。”付清雾嗓音沾着洗浴后的潮气,听起来黏糊糊的,引人遐思。她挑起温时的下巴,低下头说道,“我喜欢干净的男人。”
温时闻着姑娘呼吸里的牙膏味混合着散不去的红酒香气,下一秒又被这姑娘吮住了嘴唇。
姑娘显然不是情场老手,舌尖进来的时候还有点儿颤,温时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在发热。
付清雾退开,微喘。
她一只手落在温时的胸膛,感受胸膛的起伏,手指从浴袍领口一点点滑进去,又歪过脑袋,亲吻温时的脖侧。
不过这个吻,持续了短短几秒钟就结束了。
温时被吊起来了。
他刚想问怎么停下来,被皮带捆住的手忽然被抬起,她分开他两边胳膊,把自己套进来,跨坐在他腿上。
温时确定了她的姿势,全身霎时间绷紧了。
全身热源迅速往两人身体接触的部位汇聚。
付清雾整理了一下被男人的臂弯压住的头发,捧起男人的脸,投入且陶醉:“你抱得好紧。”
温时:“……”
是妖精吧?
她又吻在温时嘴角,不让温时开口,像对待玩具:“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干净。
特别好闻。
付清雾扯开了他的浴袍腰带,手分别从浴袍两侧伸进去,温时的后腰环上一双手臂,没什么骨头似的,一点儿力道都没。
姑娘又往他面前坐了坐,温时呼吸一重。
付清雾皱眉。
这个很帅的男人拥有一根埃菲尔铁塔,巴黎人看了都得竖起大拇指。
她语气有点儿怕:“椅子不会翻吧?”
“你把我放开,”温时低着嗓子,口吻循循善诱,“这样动起来的确不太稳。”
付清雾白皙的脸蛋瞬间变红,趴男人肩上咬了一口脖子,温时疼得嘶一声。
“我向你保证,你松开我,我也一样听你的。”他好言好语,眼睛之外的表情一派沉静,细听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侵虐感。
付清雾不相信,但也不再管他了。
对他又搂又抱又亲了会儿。
不是夸他腹肌硬,就是夸他身材好。
温时被弄得,额头出了层细密的薄汗:“我不骗你。”
他没放弃哄她,否则一晚上这样他不得疯了。
浴袍已经被扒下了肩膀,付清雾的食指尖压在男人锁骨的那颗黑色小痣上:“保证听我的?”
温时说:“听你的。”
付清雾相信了:“那我把你松开吧,我这样也好累。”
她从温时腿上下来,准备退出温时的臂弯,温时手臂收紧:“不用这么麻烦,你转过去解开我,不是很方便?”
或许是酒精麻痹了大脑,付清雾实在没想那么多。
也或许是男人的语气比较真诚,比较有信服力,她在他的臂弯里转过身,拿后背对着温时。
皮带慢慢被她解开,温时双手获得自由。
他把皮带丢开,环住这姑娘的腰身,把人嵌进自己怀里,坐在他腿上,胸膛紧贴后背,没有一点儿空隙。犹如狼捉住羊。
她不愿意,温时又不准她起身,有力的臂膀把她箍得紧紧的。
温时单手抓住她两只手腕,另只手扯下眼睛上的领带,拿领带绑住了她,付清雾挣扎,没使多大劲儿。
当然就算使了,男人的力道也容不得她挣开。
“你干什么?”付清雾恼怒,“不是说好听我的?”
温时低低笑了:“我告诉你个乖,男人在床上,或者准备上床的时候,说的都是鬼话。听听就行,别信。”
付清雾:“你…”
“转过来。”温时以命令的语气打断她发言,隔着浴袍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岂有此理?!
付清雾转过身要揍他,温时接住她高高扬起的手腕,没给她打人的机会,分开她的胳膊,玩起了礼尚往来,让她圈住自己的脖子。
付清雾又跨坐了下来。
和男人四目相对,男人浴袍被她扒得和脱掉没两样。
“不公平。”温时评价。
付清雾得意自己的杰作,容颜漂亮得张扬:“你忘了这场游戏是谁开始的,本来就不存在公平。”
温时吻她,说:“那我让它公平点。”
外面夜色是静的,房间里却是喧嚣的,暗流深涌。
付清雾想抓住男人的头发,把他脑袋扯开。但又想把男人的脑袋往怀里按。
她纠结死了。
温时让她环住自己,把她稳当当地抱了起来,走向大床,放在床尾坐好。
“能不能把我松开?”付清雾手从他的脖子上拿下来,“我这样好不舒服。”
温时膝跪上床:“哪不舒服?”
付清雾比划着,和他认真商量起来:“你看我的手,我们面对面,不是碍事吗?”
“还好,”温时看了一会儿,绅士地笑了,“不过既然你不舒服,那我们换个姿势。”
“转过去。”他又命令她。
沉声的。
不容反驳的。
付清雾有点儿怕自己玩大了,最主要他是陌生人,不知道他的上限在哪儿。
她头皮发麻,拒绝:“我以前没有过。”
“我知道。”温时温柔地说,“我也没有。”
付清雾赌气:“你能保证那样我不遭罪?”
温时提了一下呼吸,对自己还蛮有信心的:“我尽量。”
付清雾黑了脸。
温时见此,又笑了出来,帮她翻了个身,拨开她的头发,鸦青色铺在白色的床单上。
他的吻落在了付清雾的肩背,后颈。
轻轻咬着后颈软肉。
像狼在垂涎猎物。
他直起腰,垂着眼皮,眼尾被拖得过久的情潮逼红。
良久等不到他有所行动,付清雾扭头问:“怎么了?”
温时说:“你的腰很好看。”
手掌落上去,竟似乎只有他一掌的宽。
温时俯下身子,亲吻她被领带捆住的手腕,再解开。他又温柔地把这姑娘像娃娃一样给翻了过来。
“你事先知会我一声成吗?不能温柔点?”面对面,付清雾反而有些紧张。
她一紧张,就想做点什么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吐槽温时是个好法子。
既能气他,又能过嘴瘾。
但温时没和她斗嘴,吻这姑娘的眉,眼角,又捉住这姑娘的手指亲了亲。
“待会儿,你可千万不要叫我温柔。”温时提醒。
付清雾天真问:“为什么?”
温时在她肩上轻咬:“男人这种时候听不来这些,你越求饶,他就越想。”
付清雾明白了。
她也不想让自己吃苦,只要能舒坦。所以待会儿,她多鼓励夸奖他就行了。
不过,付清雾不知道的是,男人更听不来那些夸他的,那样只会让男人更卖力。
是的,温时故意没告诉她。
他后来,牙齿厮磨她的后颈皮肤,吻在她耳边,想起她对自己年龄的恶意,那句“你多大”的确不太中听。
而升温的房间里全是她细细的哭声,像求饶的猫一样。
恶意在情潮中滋生,温时呼吸滚烫,烫得付清雾耳朵犹如被沸水煮过。她忍不住避让,但温时不依不饶地追,一语双关,热气往她耳朵里灌:“现在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付清雾哪儿还有心思和他扯有的没的。
面子也不挣了。
一边骂他,一边嗷嗷哭,脸和耳朵红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