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云锦中暑的前一天晚上,沈甜儿发消息问李记者照片拍得怎么样了。
云锦如实告诉她相机被砸了,为了骗取沈甜儿的信任,云锦又挑了几张模糊的照片发给她。
照片发出去以后,沈甜儿没有立即回复她。
直到第二天下午,她从云锦那证实了李记者说的是实话,这才发来消息表示会把剩下的尾款打给他。
没几天,云锦发给沈甜儿的照片就被爆出去了,由于图片太模糊了,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她等了几分钟,还是不见里面的人出来开门。
云锦又按了一下门铃。
“谁啊?!”李记者带着倦意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
他声音落下,房门被打开了。
“你好。”云锦礼貌性的朝他笑了笑。
砰的一声男人又把门关上了。
她按了一下门铃,“我有个赚钱的方法,你想不想知道?”
“骗鬼啊!你就是想杀人灭口。”
“我想杀你不需要这么麻烦。”
“有个二十万的活,要做就把门打开。”
随着云锦话音落下,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李记者小心翼翼地把头探出去,“二十万?”
“二十万。”
见云锦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李记者打开门让她进来。
她把自己的计划和他讲了一遍,“如果你配合得好,再加五万。”
“拍几张照片就可以拿二十万,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我很闲吗?”
李记者快速消化了一下云锦方才说的话,“真的只要拍几张照片吗,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嗯。”
李记者将手机递给她,“你留个电话号码,我们短信联系。”
存完电话号码后,云锦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面上,“这是五万定金,事成之后我会把尾款打到这张卡里。”
“我今天来找过你的事,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
“你父母妹妹奶奶爷爷,凡是你尚在人世的亲人我都有他们的资料。”
李记者听到云锦后面一句话,语气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你什么意思,拍照就拍照,你调查我爸妈干什么?!”
“打蛇打七寸,他们是你的七寸。”
“你见过像我这么弱的蛇吗?!”李记者在心里补了一句,我要是蛇,我立马咬死你这个恶毒女人。
“是不是蛇,你说了不算。”
云锦说到这站起身,“乖乖听话,我会保证他们的安全。”
“记住,不要动任何歪念头,不管他们搬到哪里,只要还在地球,我就有办法查出来。”
送走云锦以后,李记者看着桌上那张银行卡陷入沉思,这二十万也不是那么好赚的啊。
表面上姐妹情深,背地里弄得跟谍战片一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姐妹。
离开李记者家以后,云锦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等到车子开走以后,一个男人从树后面走出来。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通讯录里的第一个号码。
夜色正浓,沈家。
云锦从保姆车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人鬼鬼祟祟在别墅门口徘徊。
“白落!”
她试探性朝女人喊了一声。
白洛被云锦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就走。
她大步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你跑什么。”
“我……”她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
“你是来找我的吗?”
“外面这么冷,你先跟我进去吧。”
“不…不用了,桐桐还在家里等我。”
云锦无视了白落拒绝的话,拉着她往里走,“进去坐一会,我等会让人送你回去。”
别墅内。
“妈!”
听到云锦的声音,沈母连忙从客厅跑出来迎接她,“锦儿,你路上累不累啊,肚子饿不饿?”
“我不累不饿。”
“甜儿还没到家吗?”
“甜儿下午给我打电话说今晚有事不回来了。”
沈母视线落到她身后的白落身上,“这位是?”
“她是我前不久认识的朋友,白落。”
云锦话音落下,白落笑着朝沈母微微鞠躬,“阿姨好。”
“你们快进来吧。”
三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云锦时不时的和白落说上一句话。
李嫂给她们端来两碗冒着热气的鸡汤,她将托盘放在桌上,“你们快喝点汤,暖暖身子。”
云锦端起一碗鸡汤递给白落,“你先喝汤,有什么话等会再说。”
“谢谢。”白落接过鸡汤,并没有喝。
她端起另一碗鸡汤,用勺子舀起一勺汤,轻轻吹了吹,送进嘴里。
见云锦喝汤了,白落才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从白落进门开始,沈母就一直在暗暗打量她,白落和云锦长得实在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
她脑海中不禁浮现起了沈甜儿的长相,眼睛嘴巴鼻子,脸上没有一处地方和云锦相像。
之前管家就和说过沈甜儿身上没有一点小时候的影子,她觉得过了那么多年,容貌性格变化大很正常。
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和锦儿长得这么像的女孩子,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云锦见沈母怔怔地不说话,“妈,你在想什么呢?”
沈母回过神来,“没什么。”
“你们先聊,妈妈去厨房看看李嫂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云锦点点头。
沈母起身离开客厅,她没有去厨房,而是去洗手间给沈父打了一个电话。
她在电话里跟沈父讲了白落的事情,要他快点回来。
沈母回到客厅,开始和白落扯家常,问她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有没有没有弟弟妹妹。
“我没有爸爸,我是我妈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
“你还记得你是几岁被领养的吗?”
白落摇摇头。
“能不能把你的手臂给阿姨看一下。”
她犹豫片刻,还是手臂伸了过去。
沈母卷起她的袖子,在看到小臂内侧那道烫伤时,神色僵了一下。
“怎么了,阿姨?”
“没事。”沈母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拉下白落的袖子。
云锦妹妹小时候不小心把热水壶打翻了,手臂被热水烫伤,留下了一道疤,医生这道疤会跟着她一辈子。
沈甜儿手臂上没有这块疤,白落手臂上却有疤,想到这,沈母不敢再往下想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浮上她的心头。
“我回来了。”
“妈妈。”
听到沈父和沈甜儿的声音,客厅里的三人几乎是同时从沙发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