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对于自己是不是自私的问题，张良并未纠结。
人都有私心。
没有私心的，那就不是人。
张良叹道：“有些问题，不是那么容易解决。”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是一座山。”
城里不同部落互相歧视的事情，他当然知道。
但他是部落的首领，又不是创世神，哪里管得了别人心里怎么想。
别说这个时代，即便是到了现代，地域歧视依旧是非常常见的事情。想要杜绝这种情况，几乎没有可能。
或者说，随着时间流逝，依靠时间磨平过往的痕迹。
越听到了张良的话，但不懂。
人心中的成见，真的那么难以磨灭吗？
这个问题，越不明白，但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却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哎，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就算建国了，只要还是那些人，依旧会分出个先来后到，怎么可能直接太平。】
【可怜的弦行，至死都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至少他死前还是带着希望走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弦行的愿望有机会实现。】
【你猜呐。】
越想了片刻，依旧没有答案。
但他相信张良的判断。
不为什么，只因为张良从未错过。
离开了弦行家，张良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巫祭那里。
巫祭，掌管祭祀活动的官职。
大良城的巫祭叫典。
典是褚良部落的人，是张良的老前辈，也是老朋友。
同时，他还是部落最早的一位巫。
就是那个虽然是巫，但是没啥大用的巫。
能力和天气预报差不多。
哦，有时候还能预知危险。
不过张良从未见他用过。
或许是自己太强了吧！
穿越至今四十年，经过不断地打怪升级，张良如今的等级已经高达三百二十级。
【玩家：张良】
【等级：320级】
【经验：19500/32000】
【属性】
【体魄：两百零二】
【精神：一百二十】
两百零二的体魄属性，相当于两百零二倍于普通人的身体素质！
一拳下去，力道何止十万斤！
别说牛了，就算是来一头霸王龙，张良也有自信一刀砍了！
部落之所以能发展得如此迅速，张良功不可没。如果不是他亲自出手铲除了那些危险的凶兽，部落哪里能发展得如此顺利。
当张良带着越来到巫祭家中。
巫祭典正在后院，嗯，玩游戏。
一位衣着花里胡哨，披头散发的中年大叔蒙着眼睛，满脸色眯眯的表情。
虽然已经年过六十，但因为是巫的原因，典看起来好似普通人四十岁左右，并没有那么显老。
在他周围，有十数位容颜靓丽，但衣衫凌乱的美人。
看到张良出现，这些美人无不神情紧张，赶忙欠身行礼。
“拜见族长。”
“哎，你说你，没事跑我家里做什么，真是扫兴。”
听到娇妻美妾们的声音，典摘下了蒙住眼睛的布条，并不像普通人那样敬畏张良，好似朋友般抱怨着。
说话间，他来到张良身旁，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笑道：“真是羡慕你，一大把年纪了，还长得粉粉嫩嫩，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能力，啧啧，不知道有多爽。”
这话听得众人冷汗淋漓。
整个部落敢这么和族长说话的人，估计也就口无遮拦地巫祭了吧。
张良并不生气。
四十岁还顶着十八岁的面容，这可是他平生最骄傲的事情之一了。
“我倒是羡慕你看起来成熟稳重。”，张良嘴不由心，说着昧良心的话。
“呵忒，和我还装起来了。”
典不屑地撇了撇嘴，随后皱了皱鼻子，问道：“你刚从弦行那边过来吧。”
“嗯，弦行走了。”
“走了也好，走了也好，早晚要走。”
典松开张良的肩膀，高举双臂，大笑道：“哈哈哈，今晚，摆宴庆祝司祭登天。”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真要这么做了，岂不是要和司祭家族闹翻，不死不休！
就算您是族长的好兄弟，咱们也不能这么做啊。
“司祭走得时候无病无灾，无痛无恨，衣食无忧，子孙安宁，这可是喜事，天大的喜事，难道不值得庆祝吗？”
典对于众人的反应很不满，皱着眉头痛斥道。
听到这里，众人才反应过来。
有人依旧不解，但也有人理解了典的意思。
是啊，在族长统率部族前，大家不都是饥一顿饱一顿，谁也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
可能葬身于凶兽腹中，也可能死在其他部落的陷阱和偷袭下。
现在司祭走得安详，可不是喜事。
想明白后，众人纷纷应是，转身离去，将空间留给了张良等人。
直播间的观众刚刚经历了司祭弦行的离世，突然看到巫祭这不着调的风格，不由再次沸腾起来。
【还是巫祭牛逼啊，这思想境界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庄子，是吧。还别说，这巫祭真有几分庄子的风范，看淡生死，看淡人事。】
【这人好烦，人家死了还要庆祝，没点同情心。】
【你这么想，只能说明你根本不理解典这种人的境界有多高。】
【高吗，没看出来。】
【算起来，这家伙都六十多岁了吧，还天天这么玩，他的肾受得了吗？】
【别忘了，他可是巫。】
【好羡慕这些巫，是不是他们都能长生不死呀。】
【巫祭典，不好说，他这些年明显苍老了一些。但是良，感觉真有可能长生不老，这几十年谁见他容颜变过。而且你们发现没有，良的实力越来越夸张了。要是他的成长没有极限，搞不好真要成神了。】
【是啊，上次，大概半年前吧，良居然一刀斩断了山头。虽然只是小山头，但这实力绝对达到了修仙者级别吧。】
【好想知道良是怎么变得越来越强大。】
【加一。】
【我更好奇，良如果能长生不死，有没有可能活到现代。】
【哈，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活到现代，那不得活一百万年，你当他是神仙呀！】
当众人都走了以后，现场只剩下典，张良，越三人。
没了旁人，典说话更加随意了。
他伸了个懒腰，吐槽道：“世人愚昧，执着于生死。”
“岂不知，天地早有定数，该来的终究要来。”
典说到这里，拍了拍张良的肩膀，豪迈笑道：“哈哈哈，你不一样，你有机会超出定数。”
“哈。”
张良哂笑道：“你又要开始你那套天地大劫的说辞了。”
“什么叫我那套说辞，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典不满道：“永夜将至，万物寂灭。”
“这是天道所定，谁都挡不住。”
“不过咱们这个纪元毁灭后，天地会重新孕育人族，开启新的纪元。”
“未来啊，还精彩着呐。”
“可惜呦，如果不能终结永夜，轮回会永无止境，都是命，都是命啊。”
听到永夜的消息，张良听得太多，没有太大反应，但直播间的观众却快要疯了。
【艹，这丫玩真的啊，良的文明不会就是在永夜中毁灭的吧。】
【喵喵喵，永夜，听起来不像什么好东西。】
【干了，我有不好的预感，上下五千年，古老的文明一直在毁灭，咱们不会还在轮回里面吧！】
【这尼玛大新闻，远古文明的毁灭之谜难道要解开了，永夜是什么鬼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