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这个声音一直环绕在曲非烟的脑袋里面,让曲非烟一阵难过,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太阳穴,想要缓解这阵疼痛。
曲非烟刚刚将手按在太阳穴上,就被另一双大手给覆盖住,那双手明显有些粗糙,还带着微微的凉意,直接覆上曲非烟的手,代替她揉起了太阳穴。
曲非烟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陡然发现慕凛箫正在她的上方,脸上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 却能感受到慕凛箫手上的动作十分的轻柔。
“啊,你受伤了?”曲非烟眼尖,一下子就看到慕凛箫脸上,脖子上的伤口,曲非烟一把将慕凛箫的手拽下来,却发现竟然是脸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不碍事。”慕凛箫嘴上是这样说的,却并没有将手从曲非烟的手中给拿出来,眼神一眨不眨的的看着曲非烟,似乎曲非烟下一秒就要消失了。
曲非烟顿时怔住了,怔住的同时,她还眨了眨眼睛,刚刚这么温柔的男人竟然是慕凛箫,她有点不敢相信,刚刚慕凛箫望着她的眼神。
里面有温柔有缠眷,还有的是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隐隐约约,不知道是不是曲非烟的错觉,她竟然觉得慕凛箫眼中似乎带有绝望。
不过很快,等到曲非烟回过神来,看向慕凛箫,却发现慕凛箫已经转过身去,看向虞归晚,曲非烟一瞬间有些失望,好像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曲非烟自己纂想出来的。
“你还没有死,我怎么不能来。”虞归晚看到慕凛箫那么在乎曲非烟,心下自然是明白,原来她以为的对她敞开心扉,不过是因为那么女人的到来。
而慕凛箫,也不过是害怕那些碎石伤害到曲非烟罢了。
想到这里,虞归晚的神情愈发的可怖,看向曲非烟的眼神也是愈发的可怖,不过曲非烟又岂是这么轻易地被吓住的人。
曲非烟瞬间就将刚才的眼神放到脑后,直接上前一步,看向虞归晚,“那我到时要看看,咱们两个人,到底是谁死。”
曲非烟说完,就攻上来了,她现在身上刚刚有那个老魅灵的灵力,觉得自己的能力已经恢复了大半,莽莽撞撞的就冲上来了。
虞归晚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曲非烟刚刚上来,她就起身迎了过去,一来她却是恨曲非烟想要杀了她,二来,她也想知道现在的曲非烟到底是什么实力。
竟然能杀了她的两大护法,难不成曲非烟已经拿回来之前的实力了,虞归晚心里惊疑不定的想着,毕竟她没有办法想象慕凛箫到底是怎么对待曲非烟的。
要是真的寻来奇珍异宝,就算是曲非烟是个平凡人,也会被看护的好好的,寿命绵延,更何况,现在的曲非烟是魅灵呢。
不过这种想法,在虞归晚和曲非烟上手之后就知道了,她想错了。现在的曲非烟,和全盛时期的慕容轻狂,简直不能比较。虞归晚笑了一下,手上的灵力越发的盛。
几招下来,终究是曲非烟敌不过虞归晚,受她一长,摆下阵来。不过曲非烟并非全部受伤,在虞归晚一掌拍来的时候,她也使出全身的力气,给她种了一个小小的种子。
那个小小的种子也没有什么威力,只不过是老魅灵留下来的,这颗种子并没有特殊的伤害,不过是入肉即化,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便可汲取里面的血肉,转化为藤曼,破肉而出,要想根治,除非有两种方法。
曲非烟受了虞归晚的一掌,完全控制不住往后退去,慕凛箫已经上前,直接接住了曲非烟,曲非烟只觉得胸口闷了一下,直接一口血喷出来。
“你,你干了什么。”还没有等曲非烟说什么,对面的虞归晚却是惊恐地大喊起来,慕凛箫看向怀里的人,曲非烟也是很调皮的眨眨眼睛。
曲非烟嘲弄了一下,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不远处有些焦虑的虞归晚,声音变大了些,“不要怕,只是一些魔界的种子而已,伤不了你的性命,不比你对我。”想要直接杀了我。
伤不了你的性命,却是能不停地折磨你,况且,这个种子还能让人变得丑陋不堪,皮肤渐渐的萎缩,不过这也有个时效,到一定时间会折磨你。
不过就是种子在肉里面的这段时间,还是很折磨人的,不管是肉体上还是灵魂上,毕竟堂堂瑶姬公主,不会希望自己的身上会长出来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什么解决的办法。”种子入体,虞归晚就知道大事不好,现在看着对面刺眼的一幕,虞归晚尽管是觉得不舒服,还是耐着性子等下去,不过是将眼睛撇开,不去看两个人。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曲非烟下巴还有一丝残血,不过十分张扬的看着虞归晚,就算是知道解救的方法,以两个人恨不得双方死于非命,怎么可能会告诉。
别说什么曲非烟不善良,要是今天双方调换一下位置,虞归晚也会是这种选择,曲非烟看着不远处的虞归晚,脸上挂着看不透的笑意。
虞归晚气急,最后回来看了一眼慕凛箫,正好看到慕凛箫将锦帕拿出来给曲非烟擦嘴角,“别等到下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虞归晚狠狠的说着,却是直接走掉了。
她本贵为瑶姬公主,就算是在人间的位置也是皇妃,难不成真的找不到解决这个东西的办法不成?
等曲非烟看着虞归晚消失的没有身形,她才恍然的回过神来,感受到下巴上轻柔地触感,她垂下眼眸,发现慕凛箫正在给她擦下巴上的血迹,不让那些血迹沾到衣服上面。
曲非烟莫名的脸一红,很快的抢下来慕凛箫手中的帕子,自己也很快的站起来,胡乱的在自己的脸上擦起来,慕凛箫面无表情的看着曲非烟就这样糟蹋自己的帕子。
等曲非烟擦完,觉得自己脸上擦得很干净了,想要将自己手中的手帕还给慕凛箫,不过刚刚递过去心里就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