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捏了捏魏昭镜的小脸,“你既入了自在宗,这两天自会有人来找你量尺寸,之后在宗内需要穿这宗服,到时候别刮破就好,重做要交布料和裁缝钱。”
魏昭镜眉毛皱成一团,“可是我没钱。”
“等你正式拜师入宗,会分派任务,每月可领一定的月钱。”余初没好意思告诉他任务什么的就是去打杂,这是新人入门必有的环节,不仅仅是因为这是自在宗运转所必需的,也是为了磨炼弟子的心性。
但是至少有他在,他不会让魏昭镜像小说里一样受尽欺负的。
看着魏昭镜打了个哈欠,余初又揉了揉魏昭镜的头,“你先休息吧,我之后再来看你。”
余初吹灭蜡烛,在确定魏昭镜睡着之后转身离开了。
他也要回去美美地再睡一觉!
然后余初就睡到了第三天傍晚,上山时间已经要截止了。
余初慢吞吞地走回宗门口,在众师兄师姐一脸你果然是来玩的鄙视眼神中,余初走得淡定从容。
一旁排列整齐的是已经通过考核的人,余初一眼就看到了魏昭镜,太明显了,一整队人都没动,除了他。魏昭镜因为不能离开队伍正舞挥着双手企图引起他注意,精神不错。
余初叹了口气,对着魏昭镜无声说道:别动。
看懂了余初暗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魏昭镜乖乖地没再敢动。
在太阳完全下山之后,远处传来“咚——”的一声,声音在山林间传出去很远。
站在门口的这次招人的总负责长老回身面向排列整齐的孩子们,“考核结束,恭喜你们通过考核,成为我自在宗的一份子。”
小说中,主角就是随着这声“咚”走到宗门口的,背向着最后一丝晚霞向宗内走来,好像将晚霞抛在身后,可装逼了。余初突然有点可惜看不到这样的场景。
在长老的带领下,众人来到自在宗的正殿逍遥殿,此时的逍遥殿内灯火通明,宗主坐在上首,一排长老分列两边,在下面是各门管事,再无他人。
在进入逍遥殿之后,余初也不敢造次,悄悄地站在一旁角落缩小存在感。
魏昭镜随着队伍在逍遥殿内站定,在长老一声“跪下”中听话的跪在地上,他不敢东看西看,只垂着头看着地面。
这次通过考核的只有三十二人,在空旷的大殿中每个人的动作都能被上面的人看个完全,相比起其他人好奇地左顾右盼,魏昭镜得到了所有人的赞赏,除他以外也只有赵归柳做到了。
余初依靠着墙角,他知道魏昭镜将从这里启程,走上开挂之路,也许他可以一直陪着他,当一个尽职的看客。
宗主在讲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把话头交给了领队长老,领队长老尽职尽责的讲述了自在宗的情况和分设的课程和日常任务。
自在宗分内门和外门,资质好的人可以直接入内门,而资质差些的则留在外门,外门弟子每日除了日常修炼之外需要抽出时间干活,包括种菜种灵草喂灵兽,挑水挑粪,打扫做饭等日常事务。住宿上,所有弟子都是独立房间,内外门分开,只有到达金丹期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洞府。宗内每三年有一次门内外大比,内门大比胜者可得到丹药,符咒或者武器,而外门大比前三可入内门。
自在宗又分省己堂和悟道堂,堂内由长老和管事授课,分别教授炼气期修士和筑基期修士,同样分内外门。而金丹期修士有自己的洞府已不需要安排集中学习。
在领队长老终于把这些繁杂的东西详细说完时,余初已经不知打了多少个哈欠。
心疼那些刚通过考核的孩子们,总算能站起来了。
接着,之前负责登记的弟子站出来,拿着本书,按照通过考核时间喊名字,“赵归柳,木属性单灵根,当日酉时一刻到达。”
赵归柳从容地走出队伍,弯腰鞠躬,“赵归柳,见过宗主和各位长老管事。”
宗主捻着胡须,“好好好,此子天赋极高,又心性坚韧,他日必成大器!收入内门。”
赵归柳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跪下磕头,“谢宗主。”声音清冷沉稳。她起身之后在右侧站定。
“魏昭镜,三灵根,当日亥时三刻到达。”
魏昭镜有样学样,和赵归柳一样行礼,“魏昭镜,见过宗主和各位长老。”声音清脆,带着孩提的天真。
宗主有些犯难,“此子心性坚韧,可惜天赋不够,这该如何安排?”沉思片刻,“先入外门吧。”
一句话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
魏昭镜倒是跪的很轻快,“谢宗主。”然后走到了左侧。
余初想,这孩子大概还不能理解内外门真正的差别,没想到他的出现还是不能帮魏昭镜直入内门。
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堂正中,余初悄悄离开,接下来的都不必听了。主角已经来到了自在宗,《论道》的剧情也走上了正轨,他现在需要计划一下之后的路线。
他望着头顶的月亮,他都快忘记现代的生活了,此时他在现代应该在干什么呢?打游戏吗?余初自嘲地笑笑。
月色下,余初的身影显得有些寂寥。
魏昭镜在左侧站定之后,只看到余初的背影走出了逍遥殿,有点委屈,说好要来看他的人不仅两天没来,好不容易见面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
同样关注着余初的还有赵归柳,因为角度关系,她看到了停下脚步望月的背影,目光微闪。
在魏昭镜低落的情绪中,分配全部完成,魏昭镜跟着一个外门的师兄走向了他在自在宗的第一个真正的住所。
等安顿好之后,魏昭镜听见了敲门声,门外是头发有点乱的余初,他赶紧闪身让余初进来。
余初自在的拉了把凳子就坐,“本来我在屋顶等你们回来的,一不小心睡着了。”
魏昭镜立马凑了过去,“师兄你是来找我的吗?”一扫之前的颓废。
“对,我是想告诉你,在外人面前与我保持距离。”
“为何?”魏昭镜眼睛立刻变得水汪汪的,含着泪包。
余初抬头看着房顶,“我不愿因我而让你被孤立。”
“为何?”
余初悄悄看了魏昭镜一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叹了口气,“你今日挥手时太过引人注目,下次不要如此。”看着魏昭镜的神情,他又补充一句,“师兄就是你的师兄,这点永远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