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亲我!”
顾倾城跨坐在一个男人怀里,白嫩嫩的双腿从旗袍的高开叉处露出来,懒懒的垂在男人的劲腰两侧,颤巍巍的晃。
酒精麻痹神经,让她丢弃了往日的矜持,大胆的向他索吻:“我想要你狠狠亲我,你想不想亲我的嘴?”
男人身穿黑色衬衫,高大的身子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带着黑色佛珠的左手随性的搭在扶手上,右手掐着顾倾城纤软的小腰。
他视线定格在她水润嫣红的嘴唇上,深邃漆黑的瞳孔里一片暗沉。
他滚烫的指腹点着她柔软如杨柳一样的腰肢,一下又一下。
“顾倾城,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倾城仰着酡红的小脸,被酒熏染过的眸子有些怔然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有着一张脱离了稚嫩,充满了金钱和阅历,成熟又英俊的脸。
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顾倾城用醉成一团浆糊的脑袋思考了一秒,然后说:“我管你是谁,我们两个异父异母,亲个嘴还犯法啦。”
傅枭臣挑眉,深邃的瑞凤眼中趣味盎然,声音悠悠:“倒是不犯法……”
顿了顿,他嗓音很低,一个字一个字撞进顾倾城的耳朵里:“我是傅白鹤的小叔叔。”
听到傅白鹤三个字,即使是醉着,顾倾城不甚清明的眼睛里还是闪过了一丝黯然。
就在今晚,就在一个小时前,傅白鹤对她说的话,一句一句浮现在她的脑子里。
“倾城,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要和沈晨曦官宣恋情。”
“沈晨曦的爸爸沈兵是国际知名大导演,能给我电影资源。”
“这部电影要拿到国际电影节上竞选影帝,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想拿影帝。”
“倾城,你难道不想看我站在影帝的领奖台上闪闪发光吗?”
“倾城,你失去的只是名分,但我给你的是最宝贵的爱情啊。”
“倾城,你最喜欢我了,你一定会配合我的,你还会偷偷做我女朋友的,对吧?”
只要顾倾城答应继续做傅白鹤的女朋友,他日,只要媒体爆出她和傅白鹤的男女朋友关系关系,她百口莫辩,她会沦为所有人唾弃的小三!
到那时候,傅白鹤会为她说话吗?
不会,他会一如既往的选择他的事业。
他会在全国人民面前,说沈晨曦是他的女朋友。
之前,顾倾城一直以为自己有一段盛大而真挚的恋爱,从校服到婚纱,从青春懵懂到成年成熟,她以为傅白鹤会是她人生里最耀眼的北极星。
这一刻,大雾散尽,顾倾城终于看明白了,原来在傅白鹤的心里,她一直是他退而求其次的plan B,是在他的事业面前不值一提的选项E。
如果有必要,她随时会是他事业的牺牲品。
顾倾城被酒精麻痹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抽一抽的疼。
疼的她快要窒息了。
忽的,她的手背上覆上一只漂亮的大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根根扣在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扣。
温暖的体温从他的手心涌进她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心脏处的疼痛被温暖驱散。
低磁好听又透着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上飘落下来:“顾小姐,坐在我的大腿上,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这不合适吧。”
顾倾城抬头,撞进了一双漂亮的瑞凤眼里。
那双墨潭一般的眼睛仿佛撒满了黑钻,熠熠明亮,正温柔的看着她。
他开口,声音慵懒又带着幽默:“顾小姐把我当什么了,大头儿子的老爸,冤大头。”
顾倾城听着他幽默的瓜,嫣红的唇角翘了翘:“胡说,大头儿子的老爸明明是小头爸爸。”
傅枭臣将她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看着她不再悲伤的脸庞,徐徐道:“开个玩笑,哄顾小姐开心罢了。”
在沉默了半晌之后,顾倾城开口解释:“我现在单身,没有男朋友,我和傅白鹤,分手了。”
傅枭臣黑瞳骤然明亮:“分手了,好啊。”
顾倾城软软的趴在他的肩膀上,红扑扑的脸蛋贴在他冷白的脖子上,一呼一吸间,尽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乌木沉香。
“告诉你一个秘密,是我甩的他。”
傅枭臣干燥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拍了拍她的背:“你做的真棒!”
酒精的作用,顾倾城的脸颊热的厉害,埋在他脖子上的脸颊蹭来蹭去。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初吻还在。”
傅枭臣的瞳孔更亮:“你做的棒极了!”
顾倾城从他脖子里抬起头,纤软的手臂搂住男人的脖子,用力一扯,将男人英隽如画的脸庞拉近她,两个人几乎嘴对嘴贴在一起。
“你为什么不亲我,是因为我长的不好看吗?”
傅枭臣的目光深深的望着她:“没有女人比你更美。”
顾倾城咧着嘴盈盈的笑。
她嘟了嘟水润嫣红的嘴唇,主动把唇送到他嘴边:“所以你想亲我吗?”
傅枭臣绯红的唇角翘了翘,伸出右手,稍一用力,虎口卡住她精巧的下巴,捏住她绯红白软的脸蛋,骨节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压出凹陷的指痕。
“想啊,你都主动让我亲你了,我能不满足你吗。”
他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含吻住她的唇瓣,掠夺她的初吻,强势而充满欲望的吻进她的嘴唇里。
他在她嫣红的小嘴上流连忘返。
吻的很用力,很认真。
青梅桃花橘子酒的香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勾缠。
他身上清冽好闻的乌木沉香强势的涌进她的鼻腔里,融入她的血液,渗进她的身体里的每一寸。
两个人抱在一起拥吻了一会儿,傅枭臣抱着顾倾城站起身。
华美瑰丽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在他周身镀上一层金光。
他身姿高大落拓,长身鹤立,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三件套穿在他健硕精壮的身上,宽肩窄腰,双腿修长,落拓冷锐,矜贵不凡,禁欲又性感。
他举手投足透露着西装暴徒般的张扬野性。
一看就生育能力很强的样子。
傅枭臣抱着顾倾城,单手扯开西装领带,随手扔在做工精美的波斯地毯上,迫不及待,火急火燎,迈着大步朝偌大的双人床走去。
在脱衣服的时候,傅枭臣的嘴也没闲着,如饥似渴,一直在吻她。
边脱边亲。
顾倾城被他亲到几乎要窒息,终于受不住了,伸出白软的小手,撑在他精壮宽阔的胸膛上,软软地喘着气。
“小叔叔,不要,太重了,你温柔一些。”
“小叔叔,我的嘴巴都要被你亲破了。”
神志迷离间,顾倾城的两只手腕被傅枭臣一手握住。
他单手扯开领带,将黑色领带缠在她雪白的手腕上,还颇有闲情雅致,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将她的双手置于她的头顶上方,他高大健壮的身躯朝她娇娇软软的身子上覆。
黑色西装外套压在白底刺青的苏氏旗袍上。
两个人翻滚纠缠,没有丝毫阻隔,拥吻在一起。
忽的,顾倾城细软的手心摸到傅枭臣精壮结实的胸肌上。
掌心被异样的触感硌了一下。
那是枪伤留下的疤。
十七岁的时候,在纽约唐人街,傅枭臣为一个女孩子挡了一枪。
那个枪伤就在挨着心脏的位置,子弹比千万根银针还要歹毒,撕裂开他的皮肉,带给他血淋淋的疼痛。
他当初完全是用他自己的命,来救她的命。
顾倾城低头望去,就看到他冷白结实的胸膛上,左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道蜿蜒狰狞的伤疤。
顾倾城想问那个触目惊心的伤疤是如何来的?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已经红肿的唇再一次被他热情似火的含住。
神志湮灭在他汹涌澎湃、密密麻麻的吻里。
他的吻,烫!嘴!